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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越货丧尽天良的“土改” ---- 嚴家偉

这位先生天天发来-大堆.你不理他他越有劲.來而无往非礼也.于是
我也借这邮址回赠一篇.你说你的. 我说我的!     叶青

杀人越货丧尽天良的“土改”

----中國大陸土改见闻拾零

嚴家偉



毛泽东有句“名言”:“我就是和尚打伞------无法(发)无天”。 有人说毛少年时代最爱的小说是《水浒》,可能那上面的打家劫舍,滥杀无辜,无法无天的绿林好汉,在毛的心中引起了强烈的共鸣。所以远在1927年,毛就在其《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吿》一文中,大声赞美敢在“少奶奶牙床上去打滚”的农村痞子的流氓恶行是“好得很”。 而在他进入中南海登上龙位后,对以“革命”的名义进行杀人搶劫的“土改运动”,更是情有独钟,大抓特抓。笔者“生不逢辰”, 少年时正遇上这扬大灾祸,但也有缘目睹耳闻了这场浩劫的许多情景。虽是冰山之一角,亦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写在这里为历史作点佐证。



本来所谓“土改”,就只是对农村土地所有权的一次重新分配。是根本用不着流血的。世界上许多地方(包括台湾)都用的是和平的方式,由政府从原先土地拥有者(即中共所谓的“地主”)手中赎买过来后,再分配给无地或少地的农民。结果皆大欢喜,更不会有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然而毛泽东为了给他窃国夺权披上神圣合法的外衣,硬说这是一场什么“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坚决反对所谓“和平土改的错误倾向”。无中生有地编造什么“地主残酷压迫剥削农民”的种种谎言,神话。人为地煽起仇恨,然后不仅没收地主的土地,还将人家进行生产活动有关工具的如耕牛、农具、种子、肥料之类通通搶走。更要霸占别人的住房,夺走粮食、衣被、金银、玉器、字画、钞票……凡是能吃、能穿、能用、能卖,特别是值钱的东西,通通洗劫一空。这帮痞子流氓对地主及其家人更隨意绑、吊、斗、打。強奸、霸佔地主家的青年女子。对地主进行人身侮辱,虐待,施以跪石渣,夏日火烤,冬日风吹或泠水浇淋等酷刑。甚至当时中共的所谓“土改工作队” 就可批准杀人。这都是众所周知,小菜一碟的常事。尤其在穷乡僻壤的农村中,中共煽起一帮游手好闲、又想发财的农村痞子流氓,“合法” 地杀人越货,手段残忍,尽天良,更令人发指。下面是笔者將所见所闻之事掛一漏万地记录在此。



邱国军:枪毙前“十指燃香”



四川高县小寨坝有个地主叫邱国军,家中有几十亩田,被划为地主。又因此人在当地开了一家旅馆,在穷乡僻壤痞子们的眼中,邱国军似乎就是当地首屈一指的,比尔. 盖茨式的大富豪了。于是逼着他交出浮财金银。他把什么钱都拿出来了,还过不了关,硬说他是“顽抗”。将他绑在树桩上,双手十个指头,全部包上棉花,棉花里浇上桐油。然后引火将棉花点燃。十个指头变成了点燃的“香”。故名“十指燃香”。邱国军凄厉的叫声惨不忍闻,最后痛死在树桩上。还宣佈他是“与人民顽抗到底”,死了,也要拉出去“枪毙”一回,以显示威风。



现代版的“东郭先生”----“范瞎子”

在我的故乡成都市西外,离我家不远的洞子口乡九里堤村,土改中一个姓范的地主,一生勤劳节儉,晚年才挣得几亩田地。此时他己年老体衰,视力极差,人称“范瞎子”。就是这样一个靠勤勞而挣点财产的人,土改一来,也饶不过他。田土全被没收了不说,硬要逼他交出金银“浮财”。他哪有什么金银?交不出来,土改工作队的人便把他交给农民去斗争。这些人在冬天把他全身衣服脱光,跪在“风”谷子的风机面前,几个农村壮汉换班使劲摇动风机,泠风对着他一丝不挂的身上吹。你不交金银,就不停地吹。五十几岁的老人怎么受得了。一天下来便浑身冻得僵硬。回去发高烧死掉了。在斗“范瞎子”时最起劲的就是一个姓彭的单身汉,此人三年前穷得在路旁讨饭。“范瞎子”看见了可怜他,收留他在家作长工,范有个老婆是续娶的,才三十多岁,这个姓彭的便经常与之眉来眼去,是否“红杏出墙”,外人背后议论甚多。到土改时这个姓彭的,成了土改的“积极分子”,他硬是不依不饶,硬要说“范瞎子”藏有金银,最后把“范瞎子”整死了,不几天,范的老婆就和彭睡在一起了。这不知是整“阶级敌人”,还是整“情场敌人”? 而“范瞎子” 则肻定是对狼慈悲的东郭先生!

女性地主的悲惨:无法叫出名字的酷刑

中国的女人,在战争,祸乱中历来比男人受害更深,受辱更重。而且在受害时往往成为加害者用以糟蹋取乐的对象。据有文字史料的记录,自隋以后就有对女囚犯实施裸刑的记载。所谓“裸刑”就是在处死女囚犯前,将女囚全身脱光,进行凌辱后再进行杀害。如果女囚是反抗当时统治者的政敌,其手段更为残忍下作,如将女囚双乳割去后再加以处死等等。文革中的女高中生李九莲,因“恶毒攻击”“林副统帅”被处死后,抛于郊野,任人奸尸割去双乳,应是“裸刑”的续篇和姊妹篇吧!

土改中,山乡的痞子们,虽未必读过有关裸刑的史料,但他们对女人身体隐私处的邪恶“性趣”,决不会因不识字而落于人后。所以当女性地主落在他们手上,由他们来“批斗”、处置时,他们绝对不会白白“浪费”这个天赐的“良机”。而且会将其邪恶的兽性发挥到令人难以想象的“高度”!



川南筠连县原沐爱区中心乡,一个三十余岁的李姓女地主(当时中国农村中不少女子只有姓氏而无名),此人容貌姣好,乡村痞子常对其垂涎三尺,却无计可施。该女自成人后一直信佛,长期素食,不沾荤腥。土改中,几个农村流氓借“斗争地主”之名,对她进行百般侮辱戏弄后,犹觉未能“尽兴”。于是弄来几块肉,叫这女子当众吃下。并且振振有词地说“现在毛主席,共产党来了,要打倒封建迷信,不准你再吃什么素了,马上给我开荤,把肉吃下去”!李姓女子坚持自己的宗教信仰,死也不肯吃。先是被拳打脚踢,后又强行把肉往她嘴里塞。刚烈的她,把塞进嘴里的肉吐在了痞子们的身上,脸上。其中一个流氓兽性大发,抓来一条黄鳝(一种像蛇一样的小动物,生于农村田内),当众扯下李姓女子的裤子,破口大骂道“你上面不吃荤,老子给你下面开个荤……”,边骂边将黄鳝塞进了李姓女子的阴道!其他几个痞子也帮着作恶扯手按脚。李姓女子在屈辱、羞愤和极度惊恐中被活活弄死。

古代裸刑的威风,纳粹奥斯威辛集中营的残忍,在这几个流氓痞子的面前,都变得黯然失色了!多么伟大的“土改”,多么伟大的“中国特色”!我无语,更无法叫出这是什么“刑”



又一家母女双双惨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刘洪发

在位于川滇交界的云南省盐津县兴隆乡境内,有一个穷山沟叫龙塘沟。此处真堪称穷山恶水,地瘠人贫。在一条十来里路狭长的地带内,全是斜坡地,田就更少。一亩坡地的玉米产量只有四百来斤,一亩田的黄谷产量不过三百多斤。因为自然条件如此恶劣,就像现在人们常说的是个“不适宜于人居住的地方”。所以稍微经济条件好点的人都不在那里居住。几个拥有一点土地的人,都搬到邻近的四川省境内居住,把田土租给当地的农民耕种。在这里先要说明的是,当时所谓的地主收取租金,只收秋天一季,而且只收田內之租,其余土内的粮食、蔬菜、山林、以及春、夏二季的收成,全归农民所有,地主分文不沾。所以这比起“我党”的“人民公社” 收了几十年的“公粮,统购,八大提留”,地主收的那点租,还不及这些苛捐杂税的一半。现在的青年人根本不知这些历史的真相。反而相信了什么“农民一年累到头,收成全归了地主”的胡说八道。

正因为如此,所以龙塘沟当地农民只在秋天才看见田土主人来,收了租金就走了,因而这些所谓的“地主”究竟家住何处,农民都不清楚。开始土改后,住在四川的地主,当然不会再回云南的龙塘沟去收租了。何况当地交通极端不便,信息闭塞,那年代更不可能有手机号码联系或E-mail邮址可查。而这些所谓的地主,都是些只有薄田数亩的升斗小民,且跨省而居,混入茫茫人海,你上哪里查去?但土改是政治任务,抓不出地主来打倒,斗争,那不成了“和平土改”?那岂不成了天大的政治错误?



然而阶级斗争理论,政治运动的伟大,就在于它可以“搜索”出斗争的对象,“制造”出革命的“敌人”。于是经过当地土改工作组,深入发动群众,排查摸底,对比分析等一系列“艰苦扎实”的工作,终于在当地普遍穷困的农民中,“发现”了一个“阶级敌人”------地主。



此人名叫刘洪发,时年约四十来岁,他家祖上遗留给他有几亩斜坡山地,每年可收玉米约2000市斤;另有一点水田,每年可收稻谷约300市斤。刘洪发一家五口人,有几间破草房,又矮又烂,恰似元曲中唱的“青山正补墙头缺,绿树偏宜屋上遮”,四面透风,夏暖冬凉的样儿。就这么一个穷人,只因祖上给他留下了几亩田土的“罪恶”财产,虽然刘洪发一家自耕自种,但比起当地那些无田无地者,也就成了“鹤立鸡群”的“拔尖”人物了。于是一下子划成了“地主”!



下面就不用说了,没收土地、耕牛、农具,还要勒令他交出金银浮财。我的天,他哪里有什么金银!?于是被视为不老实,抗拒从严,捆、斗、打、吊,诸刑伺候。整了十多天,活活被打死,死时还捆吊在树上。



呜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固已冤枉至极。而刘洪发“怀”中的根本不是“璧”,只是一块破石头,却招来杀身之祸。恐怕从今而后,中国的成语都得修改为:匹夫无罪,怀“石”其罪了,真是令人欲哭无泪的黑色幽默!



佛门经典中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惮语,那体现的是悲悯的博大胸襟。而刘洪发遇到的却是“你不当替死鬼,谁当替死鬼”?这大概体现的是革命政治运动的伟大吧!



农民、地主兩败俱伤的结局



时至今日,那些犯下令人发指罪行的作恶者。还未看见有谁因此而受到过什么惩处。所以后来文革中,才会出现把“阶级敌人”宰杀来吃掉的名符其实的“吃人”惨剧,才会有对“黑五类”灭门、屠婴的惊人暴行。

这场土改在党的教唆领导下,通过痞子们的“努力”, 彻底摧毁消灭了中囯农村中的精英----乡绅阶层,用粗俗的痞子文化取代了士绅文化。也把大量的民间财富搜刮一空。其中90%以上都流入党国官府手中,少数残汤剩莱如衣被,农具,日用品等物,农民也确实得到了一些好处。尤其是农民按人分得了田土,还慎重其事地颁发了所谓“田契”( 也就是土地所有证)给农民。上面盖有鲜红的官印。并说“这田土就永远归你所有了,这是党和毛主席的恩情啊”!许多农民真是感动得痛哭流涕,高喊“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



但他们哪里知道,这是毛太祖欲擒故纵,欲取先予的“伟大战略部署”。还没等农民高兴完,农业合作化运动便接踵而至。不过五、六年时间,“人民公社” 手段更加厉害,不仅将土地、耕牛、农具等生产资料,甚至锅盆碗盏都一下全收归“集体”所有,实际上就是党国所有了。什么“田契”,废纸一张,农民变成了一无所有的农奴。农民才如梦初醒,但一切都晚了。1959至1961年间,中国农民被活活饿死三千多万。刘少奇也急得向毛泽东说“人相食,是要上书的啊”!我当时亲耳听见一个农民愤怒地骂道:“我们现在穷得来仰起睡,还有条球(指男性生殖器),趴着睡,球都没一条”!话是粗俗了点,但却不是假话。



就这样,以“土改"的名义,共产党将土地从地主手中夺走,很快便消灭了私有制,使中国农村陷入长期的贫困,但共产党还要饿着肚子的农民对它感恩戴德,通过忆苦思甜来“控诉”旧社会地主的“剥削”罪恶,但是,人们对剥削的理解,却是在“新社会”建立起来的,毛泽东一边让农民饿肚子,一边在全国各地修建行宫,勒紧腰带大建军工企业,这些企业后来大都被废弃在山沟里。

就是在今天,当山西的黑砖窑奴工事件被爆光而震惊世界之时,人们同样可以见识真正的剥削,接着又是更加震憾人心的东莞童奴工。那些既是地主,资本家,又是村官,地方官的黑奴主,其剥削之残酷,手段之凶狠,顿令“万恶的旧社会”也黯然失色,而且,正是“低人权”的优势,撑起了所谓的中国制造,“新中国”的工人连组建工会的权利都没有,更不要提什么农会。此时人们才明白,所谓的周扒皮、黄世仁以及与之对应的高玉宝、喜儿,过去仅是政治宣传中,文人的妙笔生花的“硕果”,现实中反倒比比皆是。让我们来读读一个有良心的中国诗人的这首诗,作为本文的结束语吧:

谁云多难便兴邦?  邑有流亡叹小康。
遍野尽哀高玉宝,  岂因一个世仁黄。
红包续得红旗谱,  白骨堆高白玉堂。
五十八年夸解放,  黑窑奴在黑工场。

2018年8月13日首发《议报》
议报链接:http://www.yibaochina.com/Article/Display?articleId=7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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