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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正学:病重住院感怀

严正学:病重住院感怀




艺术家严正学铜塑作品:林昭、张志新


严正学:卧床感怀
感谢查建国兄弟,感谢台州每日陪护我的林大刚先生,感谢齐志勇、笔友吴苦禅及问候的众道友和艺术家们!
元月9日,在北京的我突发语言障碍,因我的户藉在台州(居民入农医合),只能回台州定点医院治疗,才有部分药费可以报销。
急忙忙购了隔天11日的动车离北京。
第二天去台州市立医院门诊。诊断为急性脑梗死,又急忙忙筹钱交费,托人才住入神经内科(2)病房+9床(走廊铺)。
入住即做CT、核磁共振、B超和增强CT,后挂针点滴。
此间一护士拿一叠医疗文书,容不得你细看,催你签了生死状, 也就是医疗风险自负。
医生说:“肺部有结核,先做胸部强化CT。”被我拒绝。
于是,又被做胃镜、肠镜。肠镜的检查竟达一个半小时。
做肠镜,由医生护士操作。后增加两护士,使劲压迫肚子。
你在你自己能看到的视频中,你看到你的内脏和肠子被翻江倒海,但医生的探棒始终进不了上部结肠。
后来两男的,换成拳头顶着压着我的腹部压出肠子,探棒头换了又换,重复了四五次,仍无法进入上部的结肠……
意识模糊中。听王医生说放弃结肠检查,改成加强CT检查。
见到交款单,才知得再付千元费用。不敢再经历如此折腾的我,只能认命。
腹腔的强化CT做后,医生们说看不清结肠的息肉。
因此,我只能向院长询问。
王医生报告单上写着:”大量粪便,肠黑,因粪便阻挡无法进入的结论是谎谬的。
院长追问,王医生先推托因病人紧张所致。说过完年安排在初六再做,住院部说还得再交费。
我问:若重做,医生病人都紧张,怎么办?院长让找王医生面询。
王医生说:“医院只有1.3米的探捧,你个子高够不上。” 我问:“那怎么再做?”医生说:”可以全麻醉插入。” 我说:”签了生死自负的承诺,全麻后我失去知觉,无痛感的我,被你捅穿了结肠,能找闫王爷投诉?!”
做肠镜后出现尿频尿急。医生说,膀胱发炎,服了几种药后尿仍憋不住,且越吃药越重……后看到全是利尿的。
春节至,医院病人廖廖无几。
初二,主治医生例行查房时,拉起遮隔帘。医生让我脱裤子,我当是打针。但退下裤衩后让躺下,三下五除二就动手刮毛。
我问要做什么?医生说:“不是告诉过你血管造影”。并说:“左侧脑梗死严重,而且胫部血管窄狭外力致病变,并粥样伴有斑块。”
“外力致”即当年(2006年),被以颠覆国家政权罪抓捕关路桥看守所,躲入放风场自缢留下的后遗症。送台医三院抢救时,看守所奉命停止对我核磁共振检查。后以被煽颠判刑三年。押十里丰监狱服刑,后关至省监中心医院时,才知被阻止24小时内疏通被堵血管,致胪内基底脑梗死,左侧胫部血管纠结。因此晕眩,结论仅能活三个月。
于是被抬着出狱。同监的力虹后病至死前亦横着出狱,后死于狱外医院。
感概捡回条命出狱。
即接受黄河清建议,创作高达2.45米的林昭青铜像。
泥塑雕像是全方位的胫部运动。半年后,林昭、张志新两青铜雕像落成铁玫瑰园后,我胫部血管因雕像前后左右,多方位旋转动和活动,眩晕不再。
竟一直活了近六年。
去年,有局长来铁玫瑰园说:“说你只能活三个月出狱,我看到我退休了,你还活着。”
再说医生说要血管做造影,接着脑胫部要安放数个支架。
一个支架数万?
医生也不先和病人和家属打个招呼,以为搞艺术都是大款,说干就做。
洁净完毕,乘医生去准备器械时,我急忙给妻春柳挂电话。
自从台州市立医院诊断为“急性脑梗死”后,女、儿子及外甥孙都赶来台州。
想小小的肠镜,极普通的检查都做不了。
现在医生要用一根探管,从大腿根血管插入直至脑胫部位,进行的血管造影。
然后说你堵了,说你狭窄,你说我愿竟拔了再重复做。这时候,医生说得放就放,放几个就是几个。
同道笔友吴苦禅以一个月前亲历的事劝我:“其妻五年前得了胰腺癌,手术后至今年元旦,医生说肺部CT后见有小节结。医生让其妻做强化CT经行全身检查,即从头至脚趾全方位检查。全自费得七仟多元。做完后医生仍无法判断,只得转院上海。”
吴说:“上海医生仅十五分钟作穿刺检查属于良性的,就返回台州。老严,你因没医保有病才扛着,才回乡入居民农医合定点医院看病。庸医谋钱呀”。
“独裁治国、庸医谋命”。
一个道理,治疗、教育商业化,老百姓吞噬恶果。
家属没签字,宁愿多费钱去北京寻医,医生也只能作罢。
2017年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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