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嶺和 Bei Ling 一起
% g; N3 t6 F4 E《鍾聞社社標》.png
7 M* Q+ X2 J. C H1 x& Z6 M& o: ]5 O懷念今夏60歲的孟浪0 g" A: `6 h, ?7 u# c c/ P
月亮！月亮！/ D! ^( ~' U! F9 |' ^
孟浪
# E+ r- L1 U! Z6 H. N% y碩大的明月上升之時6 `: ~( G6 P! c9 p" L
快意地擦一擦我的臉頰( i! k! G! `' O. K8 Z
僅僅這一次的輕輕妝點" P, t7 g3 U* ~9 v+ e
我就好像永遠微醺著的
0 k( k- Z" M9 y兩層樓或更多層樓高的飛機馳掠
7 m5 X- U% t }1 D在明月之上，還是明月之下* L8 L0 ?5 x6 L% f+ x: B' L
我被定格在那座位的黑影之中
- t) L- |8 r) D+ E$ e精心呼叫：月亮！月亮！3 x2 N% J9 k9 F# p4 T' B
滿月漸漸滿了，溢出月光
# c! ~; ?0 u* N我用手接不住，接住的 ?: T0 |3 A) Y. s/ E1 H9 X. ]
是流瀉開來的、攏不起來的
5 b2 w+ Z' F) m, o我的目力——四散的四顧9 e, U8 o4 o8 w: l d" e
影子人的激舞，影子人的
4 u* u' w1 J0 H% g' j% k高歌，影子人寫在我的身上
$ w, ]* a T3 @$ O的神傷，鏤刻進我的心裡
+ C( r, E5 `' S) R8 b月亮也高傲地卸下她的全部影子$ N2 i5 N6 P N" M# y8 B
滿月了無牽掛，滿月
4 K: @6 T( Z' E2 w$ T2 l了無披掛，只有眾人的心思, \$ d: l( f; x. ^
攀住了她，本來有一萬倍的光芒迭加
% {& p3 b2 T( K3 P如今只有一個匍匐的人！一度高懸目光！* H7 }/ z9 Z9 ~
碩大的月亮已抵達頂端
( U: u; P% k0 G+ L慢慢降了下來，我伸出手，仍然沒有/ C# H3 h% w) ~. T
接住這枚胭脂，接住哪怕這枚影子的
' u$ S. q$ a4 R# h* m1 C$ F強烈反光：滿月被不滿照亮！
3 \% G6 t, s- X+ i4 l0 x& v+ d 評論家世賓導讀
1 O" l% E# B' H3 g% F 影子人的神傷
2 y0 F; B' B5 G+ Z8 V. `1 X1 V 影子人的神傷是曠古的神傷，也是時代的現實神傷。5 S3 Q8 S9 {# s
月亮！月亮！碩大的明月，它高高在上，它無法超越，它給有限性的人製造了陰影。人無論怎麼自我肯定，無論他怎麼“激舞”、“高歌”，他都無法不黯然神傷。這神傷首先是曠古的神傷：“滿月了無牽掛，滿月了無披掛，只有眾人的心思攀住了她”，這月亮，是自然的月亮，是有道的月亮；作為有限性的人，所有的心思最終都只是在增加自己陰影的濃度。“我”無論怎麼用手接，也無法接住月光。從這個角度看，這是曠古的神傷。+ f1 |9 t$ u( Q0 x
但這首詩怎麼看，又是一首對月亮不滿的詩歌。人本主義和人文主義的發展，使人成為萬物的尺度；人的範疇擴大時，從社會角度說就是大眾，而高高在上的月亮只給地下製造了陰影，這影子人的神傷鏤刻進“我”的心，影子人的不滿就是“我”的不滿，就是對高高在上的月亮的不滿。這一層詩人並沒有直接說出，但這月亮使他微醺，他清楚月亮與他有著無法割捨的聯繫，但他作為影子人行列中的一員，他們的不滿已潛入了他的心，內化成他的生命姿態。* p1 _) Q+ T4 r3 K6 T5 X" {4 a
“滿月了無牽掛，滿月/了無披掛，只有眾人的心思/攀住了她，”如果兩者各自安好地存在，滿月仿佛只是自然完滿的存在物，但偏偏“眾人的心思”攀住了它，使人成為了影子人。這裡產生了社會關係學的問題，也是一個具有很高思考價值的哲學問題。因為眾人要去攀住那滿月，因為“我伸出手，仍然沒有/接住這枚胭脂，接住哪怕這枚影子的／強烈反光”，所以“滿月被不滿照亮”。滿月的亮是被“不滿”照亮的？這些隱晦的關係使這首詩有著許多耐人尋味的地方。3 V: _( `- e$ G! S9 w7 U: E
讀這首詩時，的確讀出了心驚膽戰。在我們的生命裡，是否常常迷失於固有的關係裡而無法自拔？
5 q; I- }' M8 V" Y' a 轉自「好聽週末｜ 詩人線上」1 E( O1 t& g( \' R7 e# V- J
中秋在烏來山寓獨對明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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