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文刊

sunwinism

周末文刊

我太清楚海外的民主斗士们
是怎么回事了。有些人恨不得广
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恨不
得我们这些在国内的阶下囚都被
判重刑、被枪毙，那样他们才觉
得过瘾、有戏唱，才觉得他们自
己价值连城，他们在外面就有得
干、有得吃、有得花、有得嫖了。
--刘晓波
2018 年第 14 期 4 月 7 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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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聊舍主人马悲鸣
目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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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恩访华.......................................................................................................................................2
韩国检方决定提请法院拘捕前总统李明博...................................................................................8
马悲鸣：金正日躲过了卢武炫的悲惨下场.................................................................................14
顾晓阳：老泡儿（北京野史之一〇）（2/6）东库司瘸子.........................................................17
丁路：《黑龙江边的狍子》第十章 黑龙江上的故事...............................................................18
10-1 香皂 ............................................................... 19
10-2 上台发言 ........................................................... 19
10-3 劳模宴会 ........................................................... 20
戴晴：反右 45 年...........................................................................................................................20
罗宇：栗战书接掌人大委员长，少了跟习近平搅局的人。.....................................................24
何新：重论毛泽东(4/8)：毛泽东的个性和人格魅力是无穷的...............................................24
唯色：为杨海英书作序：洋刀下藏人的鲜血（4/8）...............................................................25
中国人为什么不讲理？(6/9).......................................................................................................27
青铜法典——亻朕匜.....................................................................................................................28
参与决策的中共官员：我们被川普折磨死了.............................................................................31
他被美国贸易战搞得睡不着觉.....................................................................................................33
《比一千个太阳还亮》第十四章 科学家的“十字军东征”.................................................34
读编往还.........................................................................................................................................46
两周一曲：电影南海长城插曲：永远不能忘——李谷一演唱.................................................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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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恩访华
新华社北京 3 月 28 日电：应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
邀请，朝鲜劳动党委员长、国务委员会委员长金正恩于 3 月 25 日至
28 日对我国进行非正式访问。（此次访问有力吸引走对修宪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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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检方决定提请法院拘捕前总统李明博
【观察者网】
据韩联社 19 日报道，韩国检方决定提请法院逮捕前总统李明博。
至此，被戏称为“史上最危险的职业”的韩国前总统们无一善终。
如果总结一下十一任韩国总统的命运，基本可以按照 1988 年划
分为两个阶段。1988 年之前，整个国家陷入弱势总统被军事强人政
变、强人总统被暗杀或被民运放逐的循环之中；
1988 年之後，贪污腐败则成了每个总统的绊脚石，更不乏被家
人亲信拖下水。
1. 李承晚（1948- 1960）倒台于四月革命 流亡夏威夷
大韩民国第一任总统李承晚在任 12 年，任期内两次修改宪法，
一次把间接选举改为直接选举，一次取消了 8 年的总统任期上限，因
此得以连任三届。到了第四届总统大选时，李承晚却被民意绊倒了。
1960 年进行的正副总统选举中，自由党候选人为李承晚和李起
鹏，民主党为赵炳玉和张勉。赵炳玉由于心脏病病发客死美国，人民
便把焦点放到了副总统之争。自由党和李承晚政府为了扶植李起鹏动
用了大量行政力量和财力操纵选举，竞选资金多达 70 亿韩元。3 月
15 日大选当天，李起鹏得票率 95%，当局者认为过高，又调低到 73%，
点燃了民众的愤怒，马山市数千名市民走上街头示威。
紧接着 4 月 11 日，随着一名 17 岁高一学生金朱烈的尸体浮上马
山湾，经查为被催泪弹击中眼部致死後被警察丢到海里，引发了第二
次马山起义。随之而来的是全国范围内的大规模抗议，直至 4 月 19
日达到顶峰，汉城等 5 个城市进入戒严，军警实施镇压。据事後戒严
司令部供认，全国有 111 然被杀，558 人负伤，史称“四·一九革命”。
4 月 27 日上午 10 时，李承晚被迫通过广播发声表明：“如果国
民愿意就辞去总统职务”。4 月 28 日清晨，李起鹏全家饮弹自杀，李
承晚由景武台移居梨花庄，一个月後逃离韩国流亡美国夏威夷，并于
1965 年 7 月 19 日客死异乡。
2. 尹潽善（1960-1962）两年傀儡总统
“四·一九革命”後，尹潽善被民主党内旧派推举为总统候选人，
并于 1960 年 8 月 13 日当选为总统。
然而任期未满一年之时，1961 年 5 月 16 日凌晨，朴正熙发动政
变接管国家，成立国家重建最高会议，尹潽善成为傀儡总统。1962
年 3 月 6 日最高会议发布《政治活动净化法》， 对政治活动进行资格
审查。尹潽善为表示对净化法的反抗，于 3 月 22 日宣布辞职，朴正
熙代行总统职权。
1963 年 10 月 15 日，朴正熙和尹潽善共同参选第五届总统选举，
分获 46.6%和 45.1%的得票率，尹潽善竞选失利。他本人和所在政党
民政党提出诉讼认为选举无效，宣称自己为“精神总统”，未能奏效。
1967 年他再次参选又一次败北，终与总统无缘。
1990 年 7 月 18 日尹潽善去世，享年 94 岁。
3. 朴正熙（1963-1979）18 年统治止于被刺
从 1963 年正式当选总统开始，朴正熙在这个位子上一坐就是 16
年，再加上“五一六政变”起掌控实权的两年，一共掌权 18 年。这
期间，韩国实现了经济腾飞，一步步创造“汉江奇迹”。不过这一切
都在 1979 年 10 月 26 日晚上 7 时许划下了句点。
当时朴正熙、中央情报部长官金载圭、总统警户市长车智澈和总
统秘书室长金桂元在中央情报部内部食堂共进晚餐。席间，金载圭与
朴正熙、车智澈就釜马抗争与新民党关系和对策发生争论。7 时 50
分，金载圭掏出手枪向车智澈和朴正熙开枪，中央情报部的另外 4 人
随机枪杀了总统的 4 名警卫员，朴正熙当场死亡。
4. 崔圭夏（1979-1980 ）6 天的真总统
朴正熙被刺当晚，金载圭与总统秘书室长金桂元等组建“革命委
员会”以举行政变，但被迅速逮捕而失败。27 日凌晨 2 时，非常国
务会议根据国务副总理申铉碻的提议和维新宪法，决定国务总理崔圭
夏代行总统职务。12 月 6 日，崔圭夏正式当选总统一职，还欲实行
宪政民主化改革。
然而就当选 6 天之後，国军保安司令官全斗焕发动肃军政变（又
称双十二政变），掌握实权，崔圭夏成为有名无实的总统，8 个月後
正式被全斗焕取代。
2006 年 10 月 22 日清晨 6 时，崔圭夏因突发性心功能不全逝世，
享年 88 岁。
5. 全斗焕（1980-1987）被民运放逐 卸任後被判死刑
靠军事政变上台的全斗焕，于 1980 年 5 月 17 日宣布全国戒严，
并派出空降部队镇压 5 月 18 日爆发的光州民主化运动，并把异议人
士金大中、金泳三等拘捕入狱或驱逐出境，进一步巩固权力。
1992 年卢泰愚总统任期届满後，曾被全斗焕打压的金泳三当选
总统，上任之後立即清算全斗焕。1995 年 11 月 16 日，全斗焕和卢
泰愚相继因筹集和侵吞秘密政治资金而被逮捕。1996 年，全斗焕因
为军事叛乱、内乱罪和贪污受贿罪等被汉城地方法院判处死刑，1997
年被韩国大法院判为无期徒刑和 2205 亿韩元罚款。
不过金大中上台後大赦天下，全斗焕因此获释。
6. 卢泰愚（1988-1993）被继任者清算判刑
1987 年 12 月 16 日，卢泰愚以 36.64%的相对多数票战胜其他对
手当选大韩民国总统，1988 年 2 月正式赴任。然而任期届满後他也
并未能够功成身退，由于金泳三的上台，卢泰愚和金斗焕一同被清算。
1996 年 8 月 26 日，汉城地方法院以军事叛乱和内乱罪、谋杀上司未
遂罪及受贿罪判处卢泰愚有期徒刑 22 年 6 个月，後来减刑为 17 年，
後亦被金大中特赦释放。
7. 金泳三（1993-1998）反腐总统有个贪腐儿子
金泳三靠 1992 年大选成为韩国 30 年来第一位文人出身的总统，
自称“文民政府”，掀起一场反腐倡廉的风暴。新政府成立後第二天，
金泳三宣布国家高级公职人员实行财务公开和“净化运动”。为此，
他带动公开了自己即家人的个人财产。除此之外，他还实金融实名制
来打击贪腐。至 1993 年底，金泳三先後罢免了包括国会议长、汉城
（首尔）市长、建设部长、海军总参谋长等在内 1300 多名高级公务
人员的职务，至 1994 年 6 月，受惩官员已达 3635 人。
然而，以反贪著称的总统却有一个贪腐的儿子，1997 年韩宝钢
铁公司贷款丑闻曝光，金泳三的儿子金贤哲被查出收受 66 亿韩元并
逃掉 14 亿韩元赠与税，总统的儿子锒铛入狱，为金泳三的政治生涯
蒙上污点。
与此同时，1997 年爆发了亚洲金融危机，韩国经济遭重创，银
行、企业相继倒闭，不得不接受来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 580
亿元紧急援助金。
执政初期，金泳三国民支持率高达 86%，获得了“廉洁先生”的
称号，然而到其卸任前 3 个月，支持率仅剩 8%，抱憾卸任。
2011 年，金泳三将个人财产约 50 亿韩元（约合 2940 万元人民
币）“裸捐”给社会，而没有留给子女。2015 年 11 月 22 日，88 岁的
金泳三逝世。
8. 金大中（1998-2003）一个诺贝尔和平奖不敌三个受贿儿子
金大中年轻时候曾是记者，和前总统金泳三、总理金钟泌一起被
称为“三金”，被人们看作是推进韩国民主进程的斗士。在 1998 年成
为韩国历史上第一个在野党总统之前，他逃过 1 次死刑 1 次暗杀，蹲
过 5 年监狱，关过 6 年禁闭，被禁止和限制政治活动 16 年，竞选过
3 次总统。
金大中的仕途顶峰期是 2000 年 6 月与当时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
日的会晤，这是韩朝 55 年以来双方领导人首次会晤，签署了历史性
的《北南共同宣言》，双方关系大幅度缓和，金大中因此获得诺贝尔
和平奖。
可是金大中最终低下了他的头颅，在电视讲话中就儿子们涉嫌收
受贿赂 15 次向全国人道歉，称这是他一生所经历的最大的不幸。2002
年小儿子金弘杰因被控受贿 35 亿韩元被判处 2 年监禁，缓期 3 年执
行并罚款 2 亿韩元。2003 年次子金弘业受贿和逃税罪名成立，入狱 2
年并处以 6.6 亿韩元罚款。2006 年长子金弘一也因涉嫌受贿被判处
有期徒刑 2 年，缓期 3 年执行。
2009 年 8 月 18 日金大中因病去世，享年 83 岁。
9. 卢武铉（2003- 2008）跳崖自杀终结一生
卢武铉出身寒门，当过编渔网工，虽然没有读过大学，但是通过
了韩国司法考试成为一名律师。他曾自称是依靠“小猪存钱罐“来筹
资参加选举的候选人；胜选後第二天，他还现身大众浴池——因为自
己家里没有热水。
上任一年，卢武铉就面临了弹劾事件。由执政党变为在野党的民
主党联合最大的在野党大国家党，动议利用卢武铉在选举和政治资金
问题上的言论对他进行弹劾。2004 年 3 月 12 日，韩国国会以超过法
定的三分之二多数票通过了弹劾总统卢武铉议案。同年 5 月 14 日，
韩国宪法法院驳回了国会提出的总统弹劾案，卢武铉重新掌权。
2008 年 2 月，卢武铉卸任返回老家峰下村务农。同年 12 月，韩
国制鞋企业泰光实业公司老板朴渊次因涉嫌逃税和行贿被捕，随後牵
连出连同卢武铉在内的多名韩国高官涉嫌受贿案，卢武铉承认他的妻
子权良淑 2007 年收受朴渊次 100 万美元，卢武铉的侄女婿延哲浩也
承认从朴渊次处收受 500 万美元。
2009 年 5 月 23 日，卢武铉在庆尚南道金海市峰下村私宅後猫头
鹰岩跳崖自杀，仅留下一封简短遗书。据媒体公开的部分遗书内容，
卢武铉写道：“我真的很对不起我的儿子、女儿还有所有支持我的人。
本想退任後在乡村度过余生，没想到不能如愿，真是遗憾。虽然在金
钱这方面出现了很多批评我的声音，但我可以说是清清白白的。在遥
远的未来，历史会给我一个公正的评价。”
10. 李明博（2008-2013）被哥哥和心腹拖下水
李明博从险些因贫穷退学到考上高丽大学，从阶下囚到找到工作，
从韩国现代的小职员到总裁，从首尔市长到大韩民国总统，其手腕与
能力可见一斑。
但是他也难逃家人亲信贪腐的影响。他的哥哥、前新世界党议员
李相得涉嫌从韩国银行和企业收受 7.6 亿韩元的非法资金于 2012 年
7 月 11 日被拘捕。李明博的心腹、前总统府第一附属室长金禧中也
因牵扯腐败行为于 7 月 24 日被捕。
一时间，李明博的民众支持率跌至 18%。他通过电视向全国人鞠
躬道歉说：“我想得越多就越觉得心碎，我能怪谁呢？我只能怪自己
疏忽。”
而现在，李明博自己面临 20 项罪名指控，包括受贿、挪用公款、
玩忽职守、滥用职权和违反选举法，他 14 日以嫌疑人身份接受检方
讯问，并承认任职期间从国家情报院“受贡”1.07 亿韩元（约合 63
万元人民币）。而对于检方的其他指控基本予以否认。
李明博家族中也有多人涉案。李明博之子李时炯、长兄李相恩、
李相恩之子李东炯、李明博妻弟金载政都涉嫌卷入秘密资金案。
11.朴槿惠（2013-2017）“亲信干政”

朴槿惠作为韩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总统，也是韩国史上首位以过半
支持率当选的总统。然而，现在却身陷囹圄。
朴槿惠上台时曾说，“我没有家庭可以照顾，没有子女可以继承
财富。国民就是我的家人，让大家幸福是我参政的唯一目的。”
因好友崔顺实“幕後干政”事件，2017 年 3 月 10 日上午，韩国
宪法法院通过了对总统朴槿惠的弹劾案。朴槿惠立即被免去总统职务，
成为韩国历史上第一位被成功弹劾下台的总统。
3 月 31 日凌晨，韩国法院签发对前总统朴槿惠的逮捕令，朴槿
惠随即被移送至首尔看守所。4 月 17 日，韩国检察院以受贿罪与滥
用职权罪提起公诉。5 月 23 日，朴槿惠就贪腐丑闻受审。
2018 年 1 月 4 日，检方以朴槿惠涉嫌收受国家情报院 36.5 亿韩
元贿赂为由，对其追加起诉。1 月 12 日，朴槿惠的个人财产被法院
冻结。2 月 27 日，韩国检方提请法院判处 67 岁的朴槿惠 30 年监禁。
3 月 6 日，韩国法院定于 3 月 16 日对前总统朴槿惠案进行一审宣判。
韩国总统为何成为了“高危职业”，盘根错节的政商关系或许是
原因之一。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研究员杨希雨表示，韩国国内多年来政商关
系“既不清晰、也不清洁”。“从经济层面看，韩国经济很大程度上被
主要财团和大公司主导；从政治上看，韩国虽然实行民主化，但经济
权力把持者会寻求与政治权力结合，进行利益交换，”他说，“因此，
更重要的是反思如何打破这个‘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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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悲鸣：金正日躲过了卢武炫的悲惨下场
朝鲜人民的次大领袖金正日因操劳过度猝死于视察途中。除了他
的不多的几个朋友国家表示深切哀悼外，幸灾乐祸者在这个世界上不
在少数。当然也有庆幸他没有落得撒达姆，卡扎菲下场者，其实他也
没落得卢武炫下场。卢武炫是南韩总统。南韩宪法规定，任何人只能
当一届总统，不得连任，这给广大想当总统的民间政治野心家们提供
了更多的希望。但南韩对下台总统的追诉却是世界上最强的。全斗焕，
卢太愚和卢武炫下台後都受到了追究。前两人被判入狱，卢武炫不愿
面对刀笔吏，跳崖身亡。和汉飞将军李广的下场一样。
台湾民选总统陈水扁受到追诉被判入狱，现在还关在里头。菲律
宾总统阿罗约也正在受到追诉的困扰。法国前总统希拉克刚被追诉判
了两年。
平民，尤其像陈水扁这种三级贫困户，初登大位，哪儿见过这么
多钱？！而且自己有四到八年的生杀予夺权，干嘛不贪？有权不用，
过期作废！
卢武炫的前任金大中是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有一百万美金的零
花。他的後任，即现任总统李明博是大款，有自己的生意，自然不会
大贪特贪。结果夹在中间的卢武炫就成了民间嫉妒的泄愤对象，直到
将其逼得跳崖。
同样是朝鲜人的北韩领导人金正日，就没有惨遭追诉的风险。因
为他是终身制，无人敢逼他跳崖。至少在朝鲜，往大里点说在东亚，
像金正日这种政治体制的领导人还是比南韩这种民主制度的领导人
要安全一点，至少不会上法庭和跳崖。
从南韩、台湾、菲律宾和法国把卸任总统送上法庭，送进监狱的
判例，我们有理由相信，一旦中国民选了国家领导人，势必也会有离
任後的追诉问题。否则，他们还不敞开了贪污？！所以，一定不能让
胡平这种无任何独立谋生技能的穷酸秀才当总统。穷了一辈子都穷怕
了，当了总统还不贪，以後的日子怎么过呀？！
古代大臣都有自己的家业，贪赃枉法多是被其家庭开销的经济压
力所逼。五代十国时有个南汉，规定，为了防止贪赃枉法，与其他各
代的科举考试不同，该朝规定只有阉人才能当官。因为阉人无家室需
要供给之累，故其贪赃枉法的经济压力大减。当然了，那时候的皇帝
是不阉的，否则就没有太子了。
如今辛亥革命百年已过，恢复皇权是很难了，当朝的全是大臣，
人民的大臣。为了保证官场清廉，防止官员因家庭经济压力而贪赃枉
法，还是应该恢复南汉的制度，凡想当官者先做宫刑去势手术。这样
不但没了贪赃枉法的压力，连包二奶的欲望都没了。
这才是中国政治改革最重要的一步，恢复中国传统文化中阉割官
员的制度。
2011-12-20
【跟帖】～～～～～～～～～～～～～～～～～～～～～～～～～～
* 在朝鲜体制下，金正日是不悲惨，但朝鲜人民却悲惨了。为了喂养这么一个
穷兵黩武的大独裁者，朝鲜人民付出了上百万人的生命，更悲惨的是，朝鲜人民
不因为自己这么无谓的牺牲而有怨言，除了少数脱北者外，大多数人是麻木也罢、
拥护也罢，都在接受着他的统治。--沧浪之水
【马悲鸣】：朝鲜人民悲惨不悲惨要他们自己说，而且是全说。外人，包括阁
下说的都不能算数。
** 我就见过一个小男孩，他的父母怕他回去饿死，把他留在中国，请问这算
不算见证？我的一个亲戚在某边防所当警察，他说一到冬天河面上结冰，每天晚
上就会有成群结队的北朝鲜人过河找吃的，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搜捕堵截这些人。
请问，如果金正日能养得起这些人，他们干嘛还要冒着生命危险越境到中国找吃
的？--沧浪之水
* 就算丈夫在家虐待妻子，作为外人的法官也可以干涉判决的。马悲鸣就是个
孽障，哪懂文明社会的规则。--鹰
【马悲鸣】：文明社会的规则是妻子受到了虐待要告出来才算数。别人不能偷
窥，妻子的叫床不一定是被虐待。
** 又扯淡，刑事罪是不需要自诉的，你貌似生活在文明世界，却完全没有起
码的文明概念。要是被丈夫打成重伤，躺在地上起不来动不了，没法报警，这就
死了，按你那还算是自然死亡呢。--鹰
【马悲鸣】：上面说的是虐待，不是谋杀。现在如丧考妣的朝鲜人民，哪是面
有菜色的样子？穿得都挺体面的。
3* 你想在共产极权国家的电视上看出人民的生活状态，按说马先生你不会这
么天真吧。--沧浪之水
* 胡平是不可能当未来中国国家领导人的!长江後浪推前浪，胡平的整个理论水
平已经不算高。已经脱离中国的现实，又对西方不了解。国内许多人，国防大学
政委刘亚洲，犀利公，戴旭等许多国内的理论家的理论水平已经超过胡平。胡平
是象牙塔理论家。很多理论脱离是实际。胡平而且不懂权力斗争，没有领袖的个
人魅力。当年孙中山为了革命成功，不惜出卖国家领土。现在许多民运分子都有
这个卖国倾向。他们为了推翻共产党，不惜让新疆，西藏独立。瓜分中国。中国
要强大，不论共产党犯下多少错误，为了国家利益，也不能让西藏，新疆独立。
我宁愿共产党内的改革派上台，不愿意海外民运上台。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上台。
以前，波兰国内的民主运动成功，在美国的波兰民运分子想回国。一下飞机就被
国内的民运派抓去坐牢。我看马悲鸣已经在组织上受共产党领导吧？已经投了共
产党。我的根据有几个，其一，老马反复向国内共产党献策对付民运。其二，上
次刘亚洲化名到这论坛，就问候你一个人。——加人
【马悲鸣】：公开投向老共，怎么个投法？能赚多少？
** 我倒以为老马还是很在爱惜独知这片羽毛的，如果他公开投向老共，虽然
能获得一点实惠，但发言的公信力就彻底丧失了。--沧浪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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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阳：老泡儿（北京野史之一〇）（2/6）东库司瘸子
一〇、老泡儿
2.东库司瘸子
东库司瘸子，失其名，左腿有疾，架双拐以行。以好勇斗狠，闻
名于东城。手下多亡命之徒，且率为故家子，建国以来，或夺其产，
或遭镇压，贫如洗。自谓为“反共救国军”。祸害闾里，人皆畏之。
当余童稚时，尚不更事，尝与之摩肩而遇。余奇其腿，目之。瘸子怒，
鼓其腮而行其气，遽然一唾，粘痰飞喷余面，甚腥臊也。自是避之唯
恐不及。
一九六六年红八月，为一二七中红卫兵所羁。瘸子强直不屈，红
卫兵大忿，皮带铁链棍棒交下，重笞之。殴毕，掷诸操场示众。顷雨
下，水浸其身，伤溃而亡。传其气绝前高呼“蒋介石万岁”，未审是
真耶？抑民间之孳衍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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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路：《黑龙江边的狍子》第十章 黑龙江上的故事
黑龙江边的狍子
知青小说(日记改编)
作者 丁路 原黑龙江省爱辉县张地营子公社大新屯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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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作者简介
狍子印象
第一章 寒冷的冬天
第二章 青年大宴会
第三章 五彩大自然
第四章 地营子里的故事
第五章 祝会计和邵先
第六章 为了粮食
第七章 石矿的故事
第八章 护秋
第九章 黑龙江上的故事
第十章 劳模大会
10-1 香皂
10-2 上台发言
10-3 劳模宴会
第十一章 运动会
第十二章 回县城
第十三章 大学梦
第十四章 再看一眼
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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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劳模大会
10-1 香皂
社员一致推选唐木为老江屯劳动模范，去参加公社的劳模大会。
唐木有生以来头一回出差，去五十多公里外的公社。他下了公共汽车
後，没直接去会场报到，而是先跑到附近山谷，找到一条小溪，在没
人看得见的地方脱光了身子，用香皂擦身，并洗了全身的衣服。
前些日子，他和一个林场工人原师傅去草甸子打羊草，唐木扛着
大芟刀走在前面。跟在後面的原师傅是个直爽人，他说：“小唐呀，
你的衬衫得洗洗了，有股汗味儿。”唐木感到意外，自己一点也闻不
出来，但别人已经感到不可不说了。这说明什么？不要以为只要用力
干活就是一切了，“与贫下中农打成一片”，不是说样子越土、穿得越
破、身上越脏就越好。他想起有一次在山里地营子干活，没带行李，
正好副队长不在，被子闲着，唐木就钻进去睡觉了，但感到贴近鼻子
的被头有股浓烈的烟草和臭脚味，薰得他睡不着，他想是不是盖反了，
于是把被子的头脚掉换了一下，还是臭，他灵机一动，把被的上面和
下面大翻了个个儿，但照样臭，一摸被头，一种又滑又凉的感觉，借
油灯一看，黝黑锃亮，副队长大概多日没洗脚、多年没洗被了。唐木
只好用这被子盖下半身，上半身用自己的棉袄盖着，这才闻不着味儿。
当时是唐木嫌副队长脏，这次是原师傅嫌唐木脏了。後来唐木让原师
傅在前边走，他跟在後边，借着小风果真能闻到一股香皂味儿，配上
嫩草和鲜花的清香，有一种小时候穿着漂亮的衣裳，领着妹妹到郊外
野游的那种感觉。狍子恍然大悟：不能说越脏就越革命，“清洁”也
是世界美好的一个重要标志。但这个“发现”只能藏在心里，不能乱
说。他出发前在供销社花三毛二买了一块最便宜的茉莉香皂，为了不
让别人说是“小资产阶级思想冒头”或“改造不彻底”，他把香皂卷
到备用袜子里，又藏到黄书包的最下边。
洗完衣服、洗完澡，他穿上有清淡香皂味儿的湿衣服、挺着自豪
的胸脯、闪着他那“傻狍子”光头，奔向公社劳模大会场。
10-2 上台发言
每当唐木从山里出来，走进村庄，看到队部、供销社和青年大食
堂，会有一种从原始山野走入人类社会的感觉。而从老江屯这个小山
村来到公社的镇上，则会眼前又一亮，感到一种热闹与繁华。那里有
玻璃柜台的商店、有挂幌的饭店、有能容纳五百多人的大礼堂。礼堂
里坐满了来自全乡各村的代表，有领导、有劳模、有老乡、有知青、
有穿四个兜干部服的、有穿草黄色红卫兵服的、有留分头或扎小辫的、
偶尔也有像唐木那样剃光头的。劳模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台讲自己的事
迹、讲学习心得、讲改造过程，每个人讲的时候，都要引用几条毛主
席语录。快轮到唐木上台了，他没心思听别人讲，赶紧翻语录本，找
一找自己到底是读了哪一条以後才安心扎根农村的。这时有一个穿四
个兜制服的干部对他说，下一个就是你，主要谈谈你是怎么“背叛家
庭、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的就行了。
唐木上台了，刚找好的一条语录，让“四个兜”给搅和忘了，于
是脱口便说：“我们这些革命知识青年，身上就不应当有一处死角，
要让毛泽东思想的阳光普照我们身上的任何一个角落！”接着他刚要
随口说出石矿裸体晒太阳一段，立刻觉得不妥，便改口说：“就是，
就是不能藏有一丝一毫的私心杂念，要每时每刻牢记毛主席的教导、
改造自己的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世界观、彻底背叛自己反动家庭，
要认真向贫下中农学习，在广阔天地里，把我们的全身晒得黑黑的、
体力练得棒棒的、把心炼得红红的！完了。”会场暴起一片掌声。因
为发言简短有力、又是出身不好的典型，唐木被选为公社劳模，进城
参加蓝河县的劳模大会。
10-3 劳模宴会
县里人多、发言的也多，唐木光听就行了。听完了就是吃，去参
加招待劳模的大宴会。吃的会场，人就更多了，干活时老嫌人少，一
吃饭也不知从哪儿涌来那么多的人，大厅里摆着几十台大圆桌，每号
饭桌周围全挤满了人。满满一盆盆白花花的大米干饭、摞得高高的精
粉白面大馒头，鸡、鱼、肉、蛋、大豆腐，还有一盘盘流着油的炒菜，
全都不要票、管够吃。狍子眼睛都直了，县革委会领导讲话他一句也
没记，满餐厅的大标语他一字也没看，也顾不得说话，闷头猛吃，他
恨不得把赵保家、桩子、柱山哥他们那份儿也都捞回来。
头一顿就吃坏肚子了，山里半年也吃不到这么多的油水。有句话
叫“狗肚子里盛不了二两香油”，每天吃枯草的狍子连半两也盛不下。
而县里有帮人——满脸油乎乎、满嘴酒哄哄的干部们，他们经常去参
加各种表彰、庆祝宴会，他们的肚子锻炼得能适应这种吃喝，就像每
天抡大锤的人胳膊不怕累一样。
※※※※※※※※※※※※※※※※※※※※※※※※※※※※※
戴晴：反右 45 年
45 年前1的今天——1957 年的 6 月 8 日，住在中南海的毛泽东，
刚刚还再热情地鼓励大家提意见、提建议，突然发布一道内部命令：
“组织力量准备反击右派份子进攻”，而公开出现在非共产党骨干份
子面前的，则是让数百万人心头一震的《人民日报》社论：《这是为
甚么？》
——全国规模的反“右”运动开始了。
几个月之後，斗争胜利结束，55 万名知识分子，包括如今正在
中国舞台上叱咤风云的总理朱镕基，遭受到程度不同的整肃。
执政的中国共产党直到今天也没有承认这是自己干下的一件有
负于中华民族、有负于当时尚堪称之为大好的祖国环境与资源的罪孽。
数年之後，到运动中或紧随毛泽东充任打手、或三缄其口以求自保的
人，包括彭德怀、刘少奇、邓小平、胡耀邦等，自己也尝到了受独裁
者拨弄滋味的时候，运动“严重扩大化”的结论终于由党给出，55
万人里边 99.99%的人获得平反。而只提“扩大化”、不根本清算自己
的错误，从而保住（或曰拿住）自己的人，也是从毛泽东那里学来的
一手——1931 年他对杀了无数人的闽西肃反就持此策略。
直到今天，掌握着话语权的中共中央宣传部，对这场劫难坚持作
如下描述：1957 年夏，“极少数资产阶级右派分子乘机……向党和社
会主义制度发动进攻。为了坚持党对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巩固新生
的社会主义制度……对其进行坚决的反击是完全正确和必要的。”
其“正确与必要”，就我们的观察所及，不过反右斗争以後，再
没有一个人敢于（或能够）对毛泽东说半个“不”字。
这时是五十年代中期，二战结束後十多年的当口。就在全世界都
在努力利用战後的和平时光，深刻内省，充分开掘本国资源，争分夺
秒地修复创伤、成长壮大——包括几乎被炸成废墟的德国和日本，和
给赶到台湾岛的国民党政府——我们在干什么？大跃进（有导弹专家
钱学森出面论证亩产万斤）！大炼钢铁（毁掉的森林几个世纪都补不
回来）！大兴水利（河流，包括黄河的毁灭正从此时发端）！还有把数
亿农民彻底剥夺的人民公社！再後来就是非战争时期数千万人死亡的
大饥荒和让反右骨干们也懵然不知所措的文化大革命了。
或许有人会说，“耸人听闻了吧？区区一个反右，几十万人的事，

1 此文应是写于 2002 年，2002-1957=45 年
能把账都算在这上头？”
或许不能，因为在此之前还有三反、五反、肃反、镇反，以及反
右的老鼻祖“延安整风”和“抢救”——所有这些，全都是以运动的
形式，依照当时的“指示”与“精神”而非刑法，对个体自然人集体
入罪，并由党、而非法院实施惩罚。
根据官方说法，到 1958 年夏，反右派斗争就基本结束了。20 年
之後的 1978 年，甄别平反全面铺开，两年後基本完成。
从那时到现在，又是 20 年过去了。前右派们的回忆汗牛充栋，
小说、电视、电影也曾风靡一时，主调无非是苦难与忠诚，对打了儿
子的母亲“不计前嫌”，“只愿荒唐的历史不再重演，愿祖国兴旺发达”
——55 万右派和受他们牵连的 200 万亲属外加 1000 万後代表现得相
当大度，毛泽东的继承者们听着也很受用。
事情就这么完了？
终于，就在那场斗争之後的 45 年，一本书悄悄地出现在中国大
地：黑红色的封面，像是乌云重压下鲜热的血——《1957：新湖南报
人》。
这是一本回忆录集，讲的是全国反右的长沙版：省委机关报《新
湖南报》编辑部 145 人当中 54 名业务骨干，无一幸免地被“错打”
了的故事。
这批当年二、三十岁才子，有 12 人送劳动教养，11 人监督劳动，
其余的人或开除公职、或撤职、降级。在这样的处理之下，受尽凌辱
与折磨，四人自尽，一人遭枪决，六人被判刑。而有幸熬过了那地狱
般 20 多年的人，居然赶着在自己生命的黄昏焕发了一把，成就为中
国最优秀的出版家（钟叔和）、杂文家（朱正）、翻译家（荫荪）……，
他们苦水里泡大的孩子有优秀的小说家（残雪），那位被处决的刘凤
祥，还在监狱里教出了世界级的学者（杨小凯）。
这不是新鲜故事。优秀的人遭残害，我们已经读到很多。
《1957：新湖南报人》却给了我们一些新的东西，这就是：究竟
是谁和为什么要“错打”自己的同事；还有，这些打手们如今怎么样
了？
我们已经知道，尝到了“42 年延安整风”甜头的毛泽东，之所
以在 57 年重提整风，目标本是一年前召开的“八大”，是那些试图限
制他权力的“党内同志”。後来发现，一直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民
主党派朋友，也并没有完全“搞掂”，对共产党当家（外行领导内行），
是一肚子不满啊！本来好吃好喝供着，不识相，就尝尝无产阶级铁拳
的滋味吧！
反右长沙版的主持人、当时的主管省委书记，也是见识过延安整
风的人。他那时所面临的，也是对不同见解的恼恨——党报是干什么
的，不就是宣扬主管人政绩的么？哪来那么多意见，还开什么“编辑
方针讨论会”，统统给我当右派去！
《新湖南报人》并没有把故事说到这里就打住；对那位书记和他
的亲随，也并没有只按照当前通例，以某领导或×××代替。在自己
沾血带泪的控诉里，他们直接点出周惠和他的亲信，包括他们这类人
後来受到的提拔与重用。他们如此做，平心而论，倒不在于忽然有了
什么创见，而是一个偶然的因素逼得他们不如此也未免太窝囊了：原
来那位周惠书记自己“说嘴打嘴”——在他的一本赶时髦的“反思”
《天道——周惠与庐山会议》（权延赤编录口述历史）里，将自己描
绘成“无愧此生”的革命家。
九死一生的前右派们不得不说话了。
或许他们没有想到，他们这次的“要说就彻底说说清楚”，无意
中道出一个居然被忽视了几十年的道理：那恶是毛泽东一个人作的么？
并非所有趋炎附势者都是出于对他的无限敬仰与热爱才无中生有、无
限上纲、落井下石、卖友求荣的吧？如果说，优秀人才的摧折，可看
作是对中国精神与人文资源的破坏，那么对这批打手，外加他们徒子
徒孙的提拔重用，不正是这一领域严重的污染么？
中国毕竟已经有限开放了 20 多年。周惠们想要垄断舆论已经没
有那么容易。《1957：新湖南报人》在 2002 年面世。我们只等着那一
天，在法制逐步健全的中国，不再玩什么笼而统之的平反、“反思”，
而是对所有仗势作恶者一个一个地予以刑事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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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宇：栗战书接掌人大委员长，少了跟习近平搅局的人。
3 月 17 日，中共新一届人大领导层名单宣布，栗战书为新一届
的中共人大委员长，王晨等 14 人为中共人大副委员长。红二代罗宇
表示，栗战书上任後，人大少了江派搅局的人2。
当天上午产生的新一届中共领导人中，除习近平与王岐山分别为
国家主席和副主席外，中共人大委员长为栗战书，副委员长为王晨、
曹建明、张春贤、沈跃跃、吉炳轩、艾力更·依明巴海、万鄂湘、陈
竺、王东明、白玛赤林、丁仲礼、郝明金、蔡达峰、武维华，中共人
大秘书长为杨振武。
早在这次人大主席团的第一次会议上，栗战书已与上届中共人大
委员长张德江完成人大委员长的“交接仪式”，并将张德江送出了会
议厅。
对栗战书接替江派的张德江，太子党罗宇表示，栗战书的接任是
早就定好的，这样在之後的港澳问题及朝鲜半岛等问题上，少了江派
中主要跟习近平搅局的人，人大可以配合习近平下一步动作，在立法
等问题上减少很多麻烦。
罗宇还认为，习当局首先需要解决守法的问题，现在违反宪法的
就是中国共产党。现在连律师都没有言论自由，更不用说老百姓的言
论自由。
罗宇表示，这次修宪闹的沸沸扬扬，因取消国家主席和副主席任
期限制，习近平也得罪了不少人，但是他还是没能解决接班人的问题。
他无法保证新上来的人不是两面人，整个共产党就是一个腐败党。习
近平唯一能解决接班人的问题，就是逐步有序的民主化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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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新：重论毛泽东(4/8)：毛泽东的个性和人格魅力是无穷的
何新：重论毛泽东

2 张德江主政人大 5 年里多次利用主管人大、港澳权力掣肘习近平，搅乱政局。这次卸任，向接任的栗战
书鞠躬。
四：毛泽东的个性和人格魅力是无穷的。
他具有超人的艺术天赋、深刻的直觉灵思和极其广博的人文知识。
在私生活中，毛泽东胸怀宽大，感情丰富，幽默诙谐，仁慈宽厚。毛
泽东知道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万岁”不过是一句欺人的空话，“四
个伟大”只是阿谀奉承，“我才不信那一套”！
“为了打鬼借助钟馗”，毛泽东知道自己只是不得不时常被包装
为钟馗。但是，毛泽东嘲笑自己既是虎也是猴。他知道，总有一天自
己也会被打成粉碎——“不过粉碎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但是在政治斗争中，毛泽东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只要政治斗争需
要，他就毅然斩断一切旧日情缘、粉粹任何障碍和形成障碍的人物—
——不论其是旧日袍泽还是多年战友，文化大革命中尤甚！
马基雅弗利的《君主论》说：“如果需要冷酷无情，那就冷酷无
情！”“既做狮子又做狐狸。为了胜利必须用势”。在政治权谋上，毛
泽东也是一位马基雅弗利之术的运用者。
黑格尔说：婢仆眼中无英雄。但那并非因为英雄不是英雄，而是
因为婢仆只是婢仆！英雄也有错误以至罪过。伟人也有弱点以及隐私。
耶稣是肉身之人，伟人也是肉骨凡胎，人性所具有的一切都会有。
但是，伟人之所以是伟人，是因其所创造的伟大功业及业绩在。
伟人就是伟人！不会因为有众多宵小、庸才、妾婢（如张戎一类）、
洋奴以及生前敌人的任何蔑骂、诋毁而沦落丝毫！
托尔斯泰论时人对拿破仑的褒贬说：一个道德完美的庸夫只是庸
夫，一个遍体鳞伤的英雄仍然是英雄。英雄功业在，光芒日月长。不
知群儿愚，哪用故谤伤？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不过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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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色：为杨海英书作序：洋刀下藏人的鲜血（4/8）
是悼亡之书，是悲忏之书
——洋刀下，藏人的鲜血“将白雪染成了黑色”
唯色
4、
但藏人自己知道吗？或者说，有多少藏人知道呢？我接着重又阅
读了两本书，是两位藏人关于同一时期求生与反抗的记录。由藏文译
为中文的《那年，世时翻转：一个西藏人的童年回忆》，作者是如今
居住西宁的纳仓·怒罗先生，回忆了在 1958 毁灭之年，目睹父亲及
无数族人丧生于“毛主席的军队”手中，寺院尽遭破坏，村落尽遭涂
炭，十岁的他也被关进地牢，险些饿死。而他的叙述中，带来“世时
翻转”的，如书中所写：“举凡汉军所到之处，所有村落寺院被毁的
情形是一样的。……不管是因为反抗汉军还是汉军进攻灭杀，这种马
死人亡的灾难降临在他们的身上，如今是横尸荒野无人收，任乌鸦鸟
雀啄食”，提到骑兵，也是以“汉军”、“汉兵”代之，大概并不知道
他们很有可能是被派来“剿匪平叛”的蒙古骑兵。
另一本以中文写作的《血祭雪域》是集诸多幸存者的口述与史料
的鸿篇巨著。作者跋热·达瓦才仁生长在已经插满红旗的藏地，青年
时翻越雪山投奔尊者达赖喇嘛，成为新一代流亡者，现在台湾为流亡
西藏工作。此书是他在 1990 年代，深入流亡西藏各难民定居点所做
的翔实记录。他的家乡结古多（今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市）正
是当年蒙古骑兵“剿匪平叛”战功赫赫之地。但在五百多页书中，我
只找到这样一段相关记述：
“有一支兰州军区的军队，即所谓的西宁骑兵，约六百余人，配
着长马刀——就像电影中的日本军官指挥刀，皮马鞍上的皮袋子里装
着子弹，还配备有转盘机枪和枪支卡壳时替换的枪管等，都驮在马上。
总之，装备精良。这些骑兵从囊谦二十五族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一般情况下中军都是这些骑兵打前锋，三千余步兵和驮着大炮的骡子
等在後面跟进，并兵分成几路尾追藏军。”
所谓“中军”，即中国军队。但是作者并没有清楚地指明，那些
打前锋的应该就是蒙古骑兵，虽然他们也属于中国人民解放军。
有一位幸存者谈到过蒙古骑兵，是在前不久于台湾出版的《翻身
乱世：流亡藏人口述录》中。此书由旅居以色列的汉人作家唐丹鸿与
流亡藏人作家桑杰嘉合作，在流亡西藏的难民定居点访谈十一位流亡
老人而辑成。原籍为安多果洛的老妇人卓洛回忆 1958 年跟随部落逃
亡，遭遇中共军队追杀：“有一次……我们被十多个解放军发现了。
这些解放军是蒙古人，蒙古军人穿的是蒙古服。蒙古解放军比汉人解
放军凶猛很多，他们追了上来。我丈夫和另外两个人一块儿前去阻挡，
一直打到下午。那两个同伴，有一个的大拇指被打掉了，另一个被打
死了。”但老人的记忆可能有误，蒙古骑兵应该不会穿蒙古服“剿匪
平叛”，如杨海英先生在书中写道：“蒙古人是与生俱来的优秀战士，
又经历了日本式一流近代化的训练。在这样的骑兵面前，没有任何军
事经验的西藏人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这是对其中一次战斗的描述：
“遭到机关枪的扫射，藏人马队停止了前进，阵型被打乱了。此
时，纹丝不乱的骑兵分队组成方阵冲入敌阵。拔刀出鞘的尖声和马镫
踢踏马腹的钝声交织在一起，白刃在阳光下闪烁。”
※※※※※※※※※※※※※※※※※※※※※※※※※※※※※
中国人为什么不讲理？(6/9)
六、
目前能查到的中国第一起纠纷诉讼案，发生在公元前 800 年之前，
距今 3000 年左右。
这起案子，不是史学家翻出来的，是考古学家，从地下挖出来的。
1975 年时，考古学家在陕西岐山董家村的地下，掏出来个奇怪
的东西。经研究这怪东西叫青铜朕匜，大概是 3000 年前贵族用的牙
缸或脚盆之类的。上面刻了 175 个字，讲述了一起事件。
这起事件，是一个叫牧牛的基层小官员，向上面投诉自己的主管
领导，控诉主管上司抢夺他的财物，还污辱他，请求各级领导替他主
持公道。
上面非常重视此案，派了个叫伯扬父的官员，叫来牧牛，当场处
理。
伯扬父说：牧牛，你知道自己犯了何等严重的错误吗？你犯的错
误，性质极其恶劣！你竟然越级上告你的领导，这是十足骇人听闻的
罪行。领导是你随便控告的吗？领导是让你来服从的！虽然你的罪行
如此严重，但组织上还是考虑给你一个机会，两条路，一条是面部刺
字，关入监狱，另一条是上缴足够数量的罚金，你选哪个？
我我我我选缴罚金。牧牛吓呆了，老老实实的缴了一大笔钱，这
起案子就结束了。
结案之後，胜诉的官员心花怒放，就把此事刻在匜上，以纪念自
己的胜利。
——听起来，这起案子处理过程与结果，跟现在好像没区别。
就是个以职压人，泯灭是非，蛮不讲理！
原来三千年前，我们的先祖就过着蛮不讲理的幸福生活。
※※※※※※※※※※※※※※※※※※※※※※※※※※※※※
青铜法典——亻朕匜
匜为中国先秦礼器之一，用于沃盥之礼，为客人洗手所用。周朝
沃盥之礼所用水器由盘、盉组合变为盘、匜组合。匜最早出现于西周
中期後段，流行于西周晚期和春秋时期。其形制有点类似于现在的瓢，
前有流，後有鋬。为了防止置放时倾倒，在匜的底部常接铸有三足、
四足，底部平缓一些的无足。《左传．僖公二十三年》有“奉匜沃盥”
的记载，沃的意思是浇水，盥的意思是洗手洗脸，“奉匜沃盥”是中
国古代在祭祀典礼之前的重要礼仪。
亻朕匜器型为匜，而铭文则自名盉，这就明确的告诉人们，西周
的匜是由盉演变而来的。已经发现的匜都是周厉王以後时期制作的。
这件匜制作工艺讲究，带有西周中期风格，虽然铭文自称为盉，但它
却是匜的早期形式，这就清楚了匜的早期形状。
亻朕匜出土于陕西岐山董家村一号青铜器窖藏。1975 年 2 月 2
日早晨，董家村 10 多名群众在村西的土沟里给生产队拉土。大约 9
时，大伙儿都准备回家吃早饭，这时，队长董宏哲的叔叔董天有叫他
过去，说在刚才挖土时，他的铁锹好像碰在了石头上，董宏哲拿起镢
头，照着叔叔指的方向往下挖去，只听“哐”一声，头碰到了硬东西。
拨开土一看，黄黄的，不是石头，叔叔喊了出来：“这是宝！”闻听此
言，正准备回家的村民都跑了过来，嚷嚷着：“快挖！”董宏哲拦住不
让大家动手。董宏哲立即赶往临村作业的考古队报告了这一情况。考
古队赶来後，在这个离地面不到 1 米的地窖里，挖掘出了埋藏着的
37 件青铜器，经初步断定，这些器物为西周时期的文物。
从董家村挖掘出的 37 件青铜器中，有铭文的共有 30 件，字数有
2000 多字，其中的卫簋、卫盉、九年卫鼎、五年卫鼎被称为“裘卫
四器”。之所以称“裘卫四器”，是因为器主“裘”，是周王室管理制
裘作坊的官吏，名字叫做卫的人所铸。另外，一个曾被董宏哲当过枕
头的亻朕匜（音 zhenyi）则被称为“青铜法典”。据考证，这批青铜
器时代上限为穆王时期，下限可到宣王末幽王初，约公元前 976——
—公元前 711 年。窖藏的时间可能是西周末年。
亻朕匜整高 20.5 厘米，腹深 12 厘米，腹宽 17.5 厘米，长 31.5
厘米，重 3.85 公斤。器形整体像一只羊，四兽蹄足。整件器物给人
以狞厉威严之貌。器物主体部分呈长椭圆形，很像一只瓢，前有流後
有鋬，带盖。盖面呈琵琶形，前端突出呈虎头状，虎首覆于流口云上，
似猛虎前瞻与仲匜身口沿下的窃曲纹，凸弦纹相辉映给器身造型注入
了活力于生机。
该器有铭文 157 字，铭文铸于器盖和腹底内壁，底盖铭文相连续。
其中器盖六行，90 字；器腹七行，64 字。主要内容为一桩奴隶买卖
纠纷的经过，判案依据为当时的刑典，内容包括罪名认定和处理结果，
该铭文已经具备判词的雏形，是一篇完整的判决词，是距今 2800 年
前的一篇文书，确切地说，是我国目前发现最早、最完整的诉讼判决
书，它被誉为我国“青铜法典”。表明了西周存在着成文的法律和系
统的刑罚，突出显示了奴隶制国家的特征和本质。
其铭文内容记录一我国目前所见最早、最完整之民告官之诉讼案
件。大意为：在三月底甲申日这一天，周王到达旁京上宫这个地方。
随从周王的法官伯扬父在那里受理并审理了一个案件，做出了判决，
下达了判决书。伯扬父谴责牧牛（人名）说：“你违背了你以前的誓
言，敢与你的上司打官司，并进行诬告，现在，你要信守誓约，到啬
（人名）那里去见亻朕，以表示和好，并且还要给他５名奴隶。你应
当恪守誓言。按照我最初的判决，应打你１０００鞭子，还要施以墨
刑。现在减轻对你的刑事处罚，只鞭打你５００下，罚你３００锊的
铜。”法官伯扬父又要求牧牛当场发誓：“从今以後，我不敢再给你添
任何麻烦了。”伯扬父又警告牧牛说：“你的上司如再告你，就要对你
施以墨刑。”牧牛立了誓。一些官员和曶（人名）都参加了审判活动，
听取了判决。亻朕胜诉後，用得来的铜做了这件水器，用以纪念这件
事。
其铭文是对一个诉讼案件的记录，其中包含了一道判词。铭文共
157 个字，完整地记录了两个奴隶主为争夺五名奴隶的所有权而进行
的一场诉讼过程。这本来是一个民事案件，但由于引讼者是小贵族，
小贵族控告大贵族，违反了宗法等级制度，这就构成了诬告罪。因而，
案件性质由原来的民事变为刑事附带民事案件。
这篇刑事诉讼判决书铭文，有如下特点：
第一，详细记载了审理案件的时间、地点、案由、案情、双方当
事人、主审法官、合议庭成员（或陪审人员、旁听人员）名单及庭审
活动全过程，实行公开开庭审判，并以铭文形式公开裁判文书，坚持
了公开审理原则。
第二，说明本案此次审理是由一方当事人上诉引起的官司，属于
二审或再审，但法官没有加重处罚，而是减轻刑罚，坚持了上诉不加
刑原则。
第三，判决要求败诉方信守约言，维护了诚实信用原则。
第四，对败诉方言行既有严格定性，严厉警告，同时又注重说服
教育，要求一方当事人去见另一方当事人，主动表示和好，要求败诉
方两次发誓，不再给法官添麻烦，不再控告上司。力求通过调解矛盾，
平息事态，让双方服判息诉。
从这篇最早的判决书中，我们可以看出，中国奴隶社会时期，诉
讼程序非常完备。尽管在奴隶社会奴隶主贵族之间的诉讼地位是不平
等的，在本判决中就体现了下级不得对上级提起诉讼，即牧牛对自己
的上级亻朕的诉讼是违反当时法律规定的，但是，由于这种诉讼体现
了十分明确的诉讼程序，这与法律产生之初的神明裁判相比，已经有
着十分明显的进步意义。在当时的语境下，审判人员依法办事，也在
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法律的终极目标――公平正义。
（下级告上级属非法的法律有什么公平正义？此法贯彻至今。敢
给领导提意见的就是“反党”。中共的所谓法治，不过是把不讲理合
法化而已。）
※※※※※※※※※※※※※※※※※※※※※※※※※※※※※
参与决策的中共官员：我们被川普折磨死了
【华尔街日报】2018-03-19
随着中共两会即将结束，习近平的新团队初露端倪。他们面对的
一个严峻任务就是：如何抵御美国总统川普（特朗普）的猛烈炮火。
就在中共面临国内外重大挑战的时候，川普政府对中共进行贸易
和投资惩罚的威胁也在逼近。
最近几周，白宫几乎每天在北京头上炸响一个惊雷，比如升级跟
台湾的关系。
周五，川普签署《台湾旅行法》，允许美国代表会晤台湾官员。
此举被认为是继 1979 年美国《台湾关系法》以来又一奠基性的规范
美中关系格局的历史性事件。
中共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研究员袁征在接受官媒采访时说，
《台湾旅行法》把中美关系政治基础慢慢地“掏空了”，这是继 1979
年美国《台湾关系法》通过以来“最为严重的立法升级”，是美国在
台湾问题上“最大的一次变动”，跟中美贸易战相比“都不是一个重
量级”。
“我们被川普折磨死了。”一名参与决策的中共官员告诉《华尔
街日报》。
迄今，北京对川普的贸易攻势谨慎回应，试图避免爆发全方位的
贸易战。令北京的焦虑增添一层的是，白宫缺乏一名处理美中关系的
专门联络人。
王岐山向美国驻华大使布兰斯塔德强调，继续对话很重要，说外
部压力常常帮助北京推动改革。而布兰斯塔德则暗示，川普政府只愿
意跟习近平内部圈子的人打交道。
在跟刘鹤谈话的时候，布兰斯塔德敦促北京立刻解决巨大的美中
贸易顺差。在华盛顿的时候，美方要求刘鹤制定计划，削减美中贸易
逆差 1000 亿美元。
北京认为这个要求太高。
北京认为美中贸易逆差的一个原因是，美国限制高科技产品出口
中国。但是美国官员说，这样的出口可能损害国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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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美国贸易战搞得睡不着觉
【新浪微博@张奉宝】：2018-03-25
今天回乡下，又碰到了隔壁老四。以前看我文章的朋友，都对老
四有印象，他是个非常关心国家大事的普通老百姓。这两天，他被美
国贸易战搞得睡不着觉。他说，对于他一个时刻准备消灭美帝国主义
的爱国群众来说，有几个问题没搞懂，想请教我：
第一、既然美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为什么还要抗议、
反制呢？美国砸自己脚，难道我们不应该高兴？不应该乐见其成？
第二、商务部警告美国悬崖勒马。美国既然已经到了悬崖边上，
我们为什么不一脚踹他们下悬崖，反而要他们悬崖勒马？
第三、既然美国打贸易战最终损害的是美国人民的利益，我们为
什么还要苦口婆心规劝他们？
第四、今天新闻说美国要打贸易战，我们奉陪到底，既然砸的是
美国的脚，损害美国的利益，我们为什么非要奉陪？不奉陪美国敢把
我们怎么办？
说实话，以前我是瞧不起老四这个人的，但是这次老四让我刮目
相看。遗憾的是，这个方面我是外行啊，哪位老师帮忙解答一下，谢
谢谢谢，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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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千个太阳还亮》第十四章 科学家的“十字军东征”
比一千个太阳还亮
——原子科学家的故事
［德］罗伯特·容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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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转折的时代（1918—1923）
第二章 美好的岁月（1923—1932）
第三章 与政治的冲突（1932—1933）
第四章 意料不到的发现（1932—1939）
第五章 信任的破灭（1939）
第六章 防御战略（1939—1942）
第七章 实验室变成了兵营（1942—1945）
第八章 奥本海默青云直上（1939—1943）
第九章 人的“分裂”（1943）
第十章 对科学家们的追踪（1944—1945）
第十一章 原子科学家反对原子弹（1944—1945）
第十二章 “因为他们无权支配自己所创造的成果”（1945）
第十三章 为恐怖所笼罩（1945）
第十四章 科学家的“十字军东征”（1945—1946）
第十五章 痛苦的年代（1947—1955）
第十六章 “约-1”型和“超级”型（1949—1950）
第十七章 良心上的谴责（1950—1951）
第十八章 “曼尼阿克”型电子计算机的功绩（1951—1955）
第十九章 奥本海默的衰落（1952—1954）
第二十章 在被告席上（1954—1955）
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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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科学家的“十字军东征”
（1945—1946）
在广岛投下炸弹的消息使洛斯阿拉莫斯的原子物理学家们大为
振奋。O．R．弗利士回忆说，有一天他突然听到从他工作室外边的走
廊里传来了狂喜的呼声。推开了门，他看见几个年轻的同事在走廊里
飞跑并高呼“呼比！”好像印第安人上阵时欢呼那样。
他们刚刚听到了杜鲁门总统的广播演说，演说里念了格罗夫斯将
军关于成功地使用了第一颗原子弹的战报。弗利士说：“这样的欢呼
使我感到十分不合时宜。”在 1939 年，是他第一个计算出了原子核裂
变能释放出多么大的能量。而现在这个能量毁灭了几万人的生命。
1945 年 8 月 6 日，对于像爱因斯坦、弗兰克、西拉德和拉宾奥
维奇等这样的人来说，是一个阴暗的日子，因为为了制止使用原子弹，
他们已做了他们所能做的一切。台地上的人们感到困惑。
他们为了达到目的，曾日以继夜地工作。现在他们不知道，究竟
该为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呢，还是为它感到耻辱？这个工作的结果使
许多手无寸铁的人遭到了多么大的苦难！在全世界人的心目中，制造
原子弹的人们变成伟人了。他们的这种超出人类想象的巨大成就使他
们在公众的眼里简直成了神话中的人物。人们把他们称做巨人“泰坦”
3，将他们比作向命运之神宙斯傲然挑战的普罗米修斯4。人们称他们

3泰坦，希腊神话中的人物。太古泰坦神族中的任一神，此神为天神（Uranus）和女地神（Gaea）之子孙。
後与欧林匹亚（Olympia）诸神作战，泰坦神朝遭复灭。——译者注
是神人。但是他们自己觉得他们仍和过去一样，还是普通的人，既无
大善也无大恶，习惯于在公务时间内计算他们的原子弹可能造成的破
坏范围，而在工余之暇却是些最热心的园艺家，为了不让植物遭受干
旱，甚至能节制自己的饮水来灌溉它们。
20 年前曾在哥廷根就学的一个美国物理学家罗伯特·布洛德，
这样地描写他的个人感受和他的洛斯阿拉莫斯的同事们的心情：
“自然，我们是被我们武器的效果所震动了，特别是，炸弹不是
扔在广岛的军事目标上而是扔在市中心这一点使我们更为震惊。但是，
如果要做到彻底真诚的话，我应该承认，我们轻松的感觉是超过了恐
怖的感觉的。因为，这终于使我们的居住在其他城市和其他国家的亲
属和朋友们能够知道这几年我们一直杳无音信的原因。而且我们自己
也到底确实知道了我们的工作没有白做。
至于我，我应该说，我并没有感到自己有罪。”
有一个 34 岁的电子学专家维利·西津伯特姆（Willie
Higginbotham），他是一个新教牧师的儿子，不久就在原子科学家之
间露了头角。他从洛斯阿拉莫斯写信给自己的母亲说：
“我对我们所做的工作丝毫不感到骄傲……它的唯一意义就在
于能够促使人类爱好和平。现在除了和平之外，不可能使人再想到什
么别的。但不幸的是，总有些人是不理智的……”
在洛斯阿拉莫斯工作的某些原子物理学家知道，最後一个准备使
用的原子弹（总共只造了三个）是在提尼安岛上保存着的。为了区别
于扔在广岛的绰号叫“瘦子”的那一颗原子弹，这一个被称为“胖子”。
当时有充分的根据预料，这一颗的成本低些而破坏力更大些。这颗原
子弹的一个设计者（由于一些可以理解的原因而不愿公开自己的姓名）
承认说：“我当时很害怕，这个‘更好一些的，炸弹将要被使用。我
一想到它可能造成的那种破坏情况，真是不寒而栗。我希望不使用它。
然而，老实说，我还是很想知道，这颗炸弹是否能实现预期的效果，
它的复杂机构是否都能生效。这当然是极可怕的想法，但我却无论如
何不能摆脱这些想法。”当时，有 25 位原子科学家及其助手在诺尔
曼·拉姆赛（Norman Ramsay）的率领之下从洛斯阿拉莫斯出发到提
尼安岛将“胖子”投入战斗准备。

4普罗米修斯，希腊神话中半神半人之神。曾因盗天火予人世而获罪，为大神宙斯以铁索缚于高加索山上，
日命一鹫啄食其肠脏以为惩罚。——编者注
在岛上谁也还不知道这些“长发的小伙子们”在这个布满特别警
卫的建筑物中到底是干什么之前，所有军事人员只是把他们看作随便
开玩笑的最好对象。但当第一颗原子弹被投下的消息传开了以後，他
们却把科学家们看作英雄了。事情原来是这样：驻扎在该岛上的海军
陆战队分队，本来是预定待命作为即将到来的东京湾登陆战中进行主
攻的第一梯队。现在他们产生了一个希望，即这个战役可能根本就不
会有了。在空军基地上陆续来了很多记者和高级军官，他们给第一架
原子轰炸机“艾诺拉·盖”的飞行人员发了纪念章。
在这些日子里，前往提尼安岛去的知名人物中，有该战线空军司
令斯帕兹将军。该岛上的一个原子专家赫贝特·阿格纽（Herbert
Agnew）後来讲：“在该岛的各个应该视察的地方当中，我们自然也让
他看了那个曾准备投掷第一颗原子弹的飞机的机库。我的一个同事指
给他看了那个过去作为放置原子弹的主要装置的小箱子。将军回头对
他的副官说：‘要是您乐意的话，您可以相信这个年轻人的胡说八道。
但他想要哄骗我可办不到！’将军干脆就不相信，这样一个小小的玩
艺儿就能造成那么惨重的破坏。”
当时决定，有几位原子科学家，其中包括阿尔瓦雷斯、阿格纽和
英国的炸弹专家潘内（William Peney）将参加第二颗原子弹轰炸。
并将乘专机飞行。出发之前不久，阿尔瓦雷斯和他的朋友菲利浦·莫
里森，还有罗伯特·瑟伯尔坐在一起喝啤酒，他们忽然想起了一个好
主意。他们想随同炸弹一起投下一封信给他们的日本朋友坂田5教授，
战前他们曾和他一起在柏克利的辐射实验室里工作过。他们匆忙地把
信写了三份，然後将每一份分别地牢牢系在三个测量仪表上，这三个
仪表将由阿尔瓦雷斯投到目标上去。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我们将这封信送交给您，并恳请您利用您的威望促使日
本的总参谋部能认识到，如果它仍把战争继续下去的话，会有
什么样可怕的後果降临到您的同胞的头上。您很清楚，只要花
出大笔巨款的代价就可以制造出原子弹来。现在您可以相信了，
我们已建成了各种必需的工厂……您应该能清楚地想象到，这
些昼夜工作 24 小时的工厂的全部产品，都将在贵国上空爆炸。
在 3 个星期的时间内，我们在美国一个沙漠上进行了一次原子
弹试验爆炸。另一颗原子弹在广岛上空爆炸了，今天早晨——
我们要扔第三颗。”

5 上一章有西名，此处有坂田。日本当时至少有两个人是懂原子弹的。——马
“我们恳请您以这些事实向您的领导人说明利害，并竭尽
一切可能不让你们的领导人再在战争中继续破坏和杀伤人命，
这场战争的唯一结果将是贵国各城市的彻底毁灭。作为科学家，
我们很遗憾，辉煌的科学发现被拿来作这样的利用，但我们可
以告诉您，如果日本不立即投降的话，则这场原子弹的雨必会
愈下愈大。”
长崎原子弹爆炸之後，这信有一份被拾到了，并交到日本海军侦
察部，後来被转到收信人手里。
这封信对于迫使日本投降究竟起了多大作用，不得而知。当写这
封信的时候，美国实际上连一颗能用的原子弹的储备也没有，而且在
几周之内，也许是几个月之内，也不可能制造出来。美国总参谋部在
计划空袭长崎的时候，追求的完全是一个既定的目的，那就是想给敌
人一个印象，让他们以为美国已拥有满满一军火库的原子弹，从而使
日本人确认必须马上放下武器。3 个物理学家从人道主义的想法出发
所写的这封天真的信，却也帮助了这一恫吓行为。
1945 年 8 月 11 日夜晚，美国电台广播说：“合众社瑞士伯尔尼
消息，日本政府提出无条件投降6……”
这个消息在洛斯阿拉莫斯简直引起了狂喜。一时大家把一切矛盾
的心情和疑虑都忘掉了。在台地上诞生的两个“小家伙”制止了继续
的流血。战争结束了，人们立刻从隐蔽的地方把所有藏起来的威士忌、
杜松子酒、伏特加以及其他一些酒都取了出来。这些在此刻一饮为快
的酒，都是走私商人不顾禁令运来的。大家为和平而痛饮。
在一次这样庆祝胜利的宴会上欢快气氛正浓的时候，K 教授有点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别人还没来得及拦阻他，他就跑了出去消失在
黑夜里了。从 8 月 6 日起，他就瞒着除保安机关之外所有的人，准备
了一个要在停战这天献出来的意外礼物。
不一会儿，就从四面八方闪起了亮光，并传来了轰隆声。人们从
房里跑了出来，看到了一片惊人的奇景。整个洛斯阿拉莫斯城到处都
在闪耀着耀眼的光亮。高高的红色岩石被映得一片通红。
箭形的火花喷泉从峡谷中飞溅出来。这些发射声、撞击声和隆隆

6
1945 年 9 月 2 日在苏军击溃了日本陆军主力之後，日本才在无条件投降书上签了字。——俄译本编者注
的回声好像永远也不能停止了似的。K 教授把二三十个小火药筒藏在
隐蔽的地方，然後用导线连接起来，他一按电钮，它们就一起燃着了。
节日的焰火放完之後，人们各自回家又去收听广播，想听一听关
于投降的更多的事情。但他们听到说，关于日本投降的消息是发得过
早。
过了四天之後，得到消息说，日本真的投降了。这次没再举行宴
会。然而，尽管时间已很晚，在洛斯阿拉莫斯还是组织了胜利大检阅。
检阅式由一辆吉普车开始，里面紧紧地挤着十几个青年科学家。维
利·西津伯特姆的瘦弱身躯高高地坐在司机的肩膀上。他用手风琴奏
着雄壮的歌曲，还敲着用两个垃圾箱盖子做成的鼓，为的是叫那些这
时睡得正酣的人也毫不怀疑，和平果然降临了。
房屋里开始点起灯火。在沉寂的单身汉住所里也开始传出了欢笑
声。舞会通宵达旦。第二天宣布放假一天。就这样过了两天两夜。
但是，这欢庆过去了之後，原来，一切还和以前一样。最後终于
到来的和平留给人们心里的印象还没有消散。至于在洛斯阿拉莫斯、
橡树岭、汉福特和芝加哥工作的那些人，还要继续遵守所有那些战时
行使的严格保密规则。
曼哈顿工程区的工作人员，特别是青年，认为这些条件再也无法
忍受下去。他们开始发牢骚。最典型的要算是美国的年轻物理学家赫
贝特·安德逊的这番话了。战後不久，他在给朋友的信里说：“作为
人，作为公民，我们要反抗一切侵犯我们权利的行为。战争打赢了，
我们要重作自由的人。”
这些科学家所渴望的不只是个人的自由，他们还希望有权利把新
武器可怕的情形告诉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他们从报纸上一看到美国国
会议员支持“继续保守原子弹秘密”这一主张，他们恨不得马上想反
驳说，要想使任何一个具有第一流科学水平的大国在短时期内不了解
原子的秘密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希望立即由美国倡议召开一个国际性
的原子研究会议。这正是玻尔、西拉德和《弗兰克报告》的作者所渴
求的。
放射性的问题使洛斯阿拉莫斯的科学家们特别关心。还在使用原
子武器之前，有几位科学家曾经可以说是乞求格罗夫斯将军准许随同
炸弹一起投下说明原子爆炸时所发生放射性危险的小册子。军事当局
拒绝了这一请求。他们害怕，人们会把这样的警告理解为他们承认自
己使用了其作用类似毒气的武器。因此军事当局尽量想转移公众对原
子轰炸的放射作用的注意。曾经这样解释说，在广岛的废墟上没有发
现达到危险程度的放射性；而在爆炸当时遭受致命辐射剂量的牺牲者
和患上慢性病的人数，却一直保守秘密。在国会会议上，格罗夫斯宣
称，他听说，人受辐射作用而死是“满舒服的”。这样的话引起洛斯
阿拉莫斯的科学家们的极大愤慨。正在这个时候他们的一个 26 岁的
同事哈里·达尼安（Harry Dagnian）还挣扎在恰是由辐射作用造成
的无情的死亡线上。
1945 年 8 月 21 日当他正在用少量的可裂变物质作实验的时候曾
在十分之几秒内触到了链式反应，他的右手碰上了辐射的巨大剂量。
事件发生後半小时到了医院里，患者起初只觉得手指有些失去知觉，
时时还发作轻微的刺痛。但很快他的两手渐渐肿起来，而且整个病情
也愈来愈恶化。
年轻的物理学家感到体内无一处不是剧烈的疼痛，这是深深侵入
身体内部的γ 射线作用的结果。病人的头发脱落了。白血球数目激增。
到第 24 天他就死去了7。
数以千计的日本人所遭到的这种由辐射而造成的死亡，第一次降
临到洛斯阿拉莫斯的一个制造了这新武器的工作人员头上。
第一次，这样作用的危害出现在这里，就在眼前，不是表现为抽
象的统计，而是表现为他们集体中的一员所受的苦楚、疼痛和他的死
亡。
哈里·达尼安的事件更推进了各原子实验室的一些科学家们所发
起的运动，他们迫切地要求向全世界说明新武器的全部真象，并唤起
人们不要再把原子能用于军事目的。在达尼安入院後的第 9 天，洛斯
阿拉莫斯成立了以西津伯特姆为首的原子科学家协会。
立即约有 100 个科学工作者加入了协会。类似的团体在芝加哥、
橡树岭和纽约也都先後成立起来。它们互相建立了联系，并一致决定
将真象公诸于世，从而对国家当权者施加巨大的压力。他们甚至不顾
这一切做法将违犯协会会员还在继续遵守的军事法规。运动开始时就
是这样，到後来它就以“原子科学家的起义”这个稍嫌夸大的名称而
变得远近皆知了。

7在这第一次事件过去八个月以後，又发生了第十二章中所述的路易士•斯洛廷的不幸事件。由于有命令要
将这一切严守秘密，所以，斯洛廷的一些最好的朋友，如菲利浦•莫里森等人，一方面在照看奄奄一息的患
者，另外一方面还要在间歇时候在鸡尾酒会厅里出现在众人之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作者注
有时候，狂欢反而会把人弄得情绪低落，而奉承和夸奖倒使人变
得疑虑重重。当罗伯特·奥本海默看到他的同胞在庆贺第二次世界大
战结束时所表现的那种发狂的兴奋时，他的心情正是这样。在此以前，
他只在自己同事的狭小范围内和少数的政治人物中是知名的，而现在
突然变成了广大群众赞扬的对象。四面八方的人将这位物理学家，这
位“原子弹之父”（这个称号他嫌太过分而总是加以拒绝）几乎是当
作凯旋而归的总司令来欢迎。人们不仅颂扬他是神妙武器的发明者，
这武器使得他的国家避免了在进攻日本时要付出沉重代价的可怕前
景，避免了再熬过一个战争的冬天；而且颂扬他是一个和平使者，其
惊人的发现能够使所有军队和战争都毫无用处。
但是，奥本海默由于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使他难以分享这种对未
来的过分乐观情绪。就在那时，他已不能不注意到某些人已有了一些
不调和的情调，虽然他对未来和平天堂也抱有热情，但在他的心灵深
处仍然笼罩着成年人观看孩子们天真游戏时的那种忧郁的暗影。
奥本海默一考虑到未来，就有两个重要的事实使他的心情十分黯
淡。第一，他清楚地知道，扔在广岛和长崎的两颗原子弹，还远远不
是最高的成就，而只不过是新型武器发展的一个开端。其发展规模尚
不可预料。还在制出原子弹之前，他在 1944 年 9 月 20 日和 10 月 4
日写了两封信给他的朋友托耳曼（Tolman）教授。托耳曼是战争结束
前一年成立的原子能问题研究委员会的主席。在这两封信里他指出由
于战时的条件他们只能造出比较粗糙的原子武器；我国目前所占有的
技术优势是几年来工作的结果，这工作无疑是很紧张的，但不可避免
地也是计划性很差的。这种优势可能继续保持下去，方法就是发展这
方面的科学技术工作。为达到这一目的，必须备有放射性材料和吸收
高水平的科技人员来参加。
这两者是同等重要的。任何一个政府，假如它在这个问题上停留
于战时达到的水平，并以此为满足的话，它就不能胜任保卫国防的职
责。
第二，奥本海默从他的个人经验（1943 年的屈辱性的审讯）中
知道，在两个目前还是盟友的大国——美国和苏联——之间原子竞争
的苗头已经露了出来。格罗夫斯将军认为，苏联还需要 10 年、20 年、
甚至 80 年才能造出自己的原子弹，但奥本海默与他相反，对苏联科
学评价很高。曾因化学方面的成就得过诺贝尔奖金的美国科学家伊尔
文·兰米尔从莫斯科参观科学院回来後证实了他的这种看法是正确的。
兰米尔毫不怀疑，俄国人只要愿意的话就能在比较短的时间内造出原
子弹，而且可能已经开始进行制造了。他甚至认为，像苏联这样高度
组织化的国家，要实现更全面的原子军备计划比美国还要来得容易些。
作为一个原子物理科学家，奥本海默的威望在战後立即提得很高。
上述的政治观点使得奥本海默不能同情那种与日俱增的认为应采取
预防的舆论。但像爱因斯坦、西拉德、弗兰克和尤里等这些人正谈论
与俄国达到相互了解的必要性的时候，奥本海默却企图组织空中巡逻，
利用装有高灵敏度的测量仪器的飞机来侦察在俄国或地球上任何其
他地方的原子爆炸。在投下两颗原子弹後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奥本海
默、康普顿、费米和劳伦斯就提出了进一步实现原子军备的方向。奥
本海默极力反对科学家们和很多政府官员主张“把洛斯阿拉莫斯再交
给沙漠的狐狸”的想法。不论是私人谈话还是公开发表演说，他都是
力图说服，而且往往是成功地说服了他的同事们继续留在洛斯阿拉莫
斯，哪怕是再留一段时间也好。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深感自己应该对这
个“世界边缘”上的不平凡的小镇负责。他的外交才能使他从驻扎在
洛斯阿拉莫斯的士兵中得到了一些新朋友。士兵们本来指望总统会因
为他们的服役成绩而奖赏他们。但是当这指望落空了的时候，士兵中
间就产生了不满情绪。奥本海默知道了此事以後，就写了一封感谢信，
亲笔签了名，并送给每人一份。这一做法使得他在士兵们中间非常受
欢迎。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奥本海默在他最亲近的同事中间却愈来
愈失掉更多的朋友，这些人除了少数以外，多年来都一直是崇拜他的，
他们本来希望，现在他可以作为他们的代表向全世界表达他们的观点，
因为他们自己还在受保密的誓言所约束。但不论他们找他多少次，他
总是一成不变地说：“忍耐一些！忍耐一些！现在正讨论关于将来对
原子能监督的这一不容草率处理的问题。我们科学家应该非常慎重，
不可干预此事。”
当奥本海默访问洛斯阿拉莫斯和橡树岭这些科学中心时，向那些
忧虑重重的青年科学家所说的这番支吾搪塞的话，正像 A．H．康普
顿（芝加哥冶金研究所领导人）过去对他的同事们所说的一样：“不
要采取任何行动！否则你们就会把重要的政治措施付于冒险。”所有
人都以为他指的是同莫斯科的秘密谈判。于是科学家们就照康普顿所
劝告的那样，约制了自己的舌头。
但到 9 月底传来消息说，美国方面根本就没有同俄国人进行任何
关于原子问题的谈判。在 9 月 21 日的国务院会议上，美国政府除了
华莱士一人之外都反对任何公开原子研究秘密的做法。那么康普顿所
指的到底是什么呢？西拉德决心要把它弄清楚。
由于他的一再探问，科学家们总归还是弄清了奥本海默和康普顿
所暗示的真象。关于对原子能监督问题的谈判确实在华盛顿举行过。
然而谈的不是国际监督的问题，而是美国监督的问题：在这种监督之
下新的能源在将来也要由美国支配。
在那些日子里，几乎每个科学家都主张对原子能必须实行社会监
督。因为现在是历史上第一次发明了这样一种东西，它若是被掌握在
不负责的人的手里，就会变成对整个国家甚至整个地球上的人们的威
胁。一切都决定于，是由谁来代表一个国家实行这种监督？对于原子
工业，也包括对于战争是不是应该由军事当局说了算？
西拉德从康普顿那里得知，这类的计划已经作出来了，陆军部在
起草了新的原子能监督法案之後认为，这一法案将在国会两院毫无困
难地甚至不经讨论就会被通过。听到了这个消息，西拉德再也忍不住
了：他直赴华盛顿，要打听清楚，这个对全世界如此严守机密的法案
内容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华盛顿产业工会联合会的代表伯布·拉默给
他弄到了该法案的一个副本。西拉德读了以後极为不安。当西拉德把
这法案的内容介绍给芝加哥大学法律系的学者们时，也引起了同样的
反应。如果美国人民的代表通过了这项法律，那么原子研究工作的全
部发展前途都将为进一步的军事目的服务。而且，还规定原子科学家
要遵守极为严格的保密制度，如果违犯了它就有长期坐牢的危险。如
果这个法案果真成了法律的话，那么就正如洛克菲勒基金管理人切斯
特·巴纳德所预言的，将意味着“民主的垮台”。
陆军部是在副部长肯尼思·洛雅尔的领导下和格罗夫斯将军的协
助下草拟了这个新法案的。该部乘国会正堆满了各种法案处理不过来
时提交上去，以便不引起对它的注意。但根据宪法，每一条法案在国
会讨论之前要进行公众讨论。在公众讨论时一般都提出各种不同的意
见。肯塔基州的律师，国会议员安德鲁·梅（他由于在众议院多年，
而有权担任军事问题委员会的主席）本来应该和科罗拉多州的参议员
约翰逊一起将法案提交公众讨论，可是他对组织这场讨论耍了花招，
根本就没有让公众知道。仅仅有四个人得到机会对法案提出意见——
国防部长帕特森、对法案十分满意的格罗夫斯将军以及两个科学家范
尼伐·布希和詹姆斯·康南特，这两个科学家在草拟法案时曾任顾问。
直到最後，西拉德在他的同行们中间煽起了不安情绪以後，安德
鲁·梅才在科学家们的舆论压力下被迫又举行了一次法案公众讨论会，
而让那些反对派的权威人士也参加了会议。可以想见，当西拉德头一
个起来反对这个法案时，安德鲁·梅是多么气愤了。
恰是 6 年前，西拉德在前往爱因斯坦别墅去的途中就曾十分犹豫
过，他是否还应该继续完成他这命中注定的天职。但他那时所预见到
的，今天恰恰就真的发生了：军事当局丝毫没有放弃控制新能源的打
算。尽管西拉德对于创造这一新武器曾作过那样的贡献，但是就因为
他这次反抗，处于比被告人还要难堪的地位。在公众讨论时担任主席
的国会议员安德鲁·梅利用一切可能来打击这位科学家，给他难堪。
他故意装作弄不清他的姓名，好像说不准似地一再叫他“西兰德先生”。
西拉德一共才讲了一小时零四十分钟，可是他们还时时打断他，装作
听不懂他的话。他们粗暴地插嘴说，他没有对那些复杂的问题作明确
地回答。而且还再三提醒他，说他占去了过多的时间。
西拉德从性格上说是个热情的人，但他很有自制力，他抑制住了
自己的愤怒。他看清了给他摆下的这些圈套，不论是嘲讽还是责怪都
不能使他慌乱。终于他把委员会的大多数成员说服了：因为他反对对
原子能加以军事控制是有充分理由的。就这样，原子科学家们所进行
的为期一个月的争取保证公民监督的斗争的第一回合，算是打赢了。
这位对军事集团的利益如此忠诚的国会议员安德鲁·梅在此不久之後
就被迫放弃了社会活动，而其最後结局则是由于在向工业家提交军事
订货时从中贪污受贿而被关进了监狱。
梅-约翰逊法案的印本传到了各原子物理学家的实验室和大学里
以後，新的科学协会会员，主要是青年一代的科学家，马上就决定派
代表去纽约和华盛顿。他们渴望能在政治舞台上发表意见，并想搞起
一个运动，争取得到一个使他们可以接受的原子能监督法案。到 11
月中旬，各地团体组成了一个统一的组织——原子科学家联合会。後
来，“原子科学家”这个名词代之以“美国科学家”，因为这个联合会
的会员有很多人与原子方面的工作并没有关系。不过，在 1945 年秋
天那个时候，“原子”这个不祥的单词听起来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一
听说“原子”这两个字，人们简直是五体投地。譬如，参议员泰丁斯
就说过，原子科学家在其智力的发展上、特别是科学方面的智力发展
是异乎常人的，正如山脉之异于鼹鼠所掘的小丘一样。
原子科学家一跃而为大有威望的人物了。这是他们走出实验室回
到外面广大的世界以後的第一个发现。有一个原子科学家带着讽刺的
意味说：“战前我们被看成世外的人，而现在人们把我们看成是解决
一切问题的权威，从尼龙袜子直到最高级的国际组织无所不知，无所
不晓。”
这些科学家中间有些人原则性很强（例如曾给奥本海默写过一封
沉痛的公开信的生物学家西奥多·豪斯切卡（Theodor Hauschka）博
士，他们知道了自己所得到的威望主要是由于“出色地同死神进行了
合作”之後，就不断地受到良心的谴责。他们愈是坦白自己的“罪孽”
公众对他们就愈感兴趣。他们中间那些敞开胸怀讲心里话的人，更得
到公众的同情，人们不仅原谅了他们，而且对他们赞美备至。许多科
学家不久就看到，受到重视和尊敬的这种情况可以用来作为有效的政
治影响的工具。因此，他们就开始了“最後的十字军东征”，——这
是一个唯心派的青年作家麦克尔·阿姆林对他们的奋斗所给的名称。
在那些日子里这位作家也完全投入了他们的事业。“十字军东征”的
参加者在政治上还几乎可以说是娃娃，但他们在华盛顿同那些老奸巨
滑的政客们进行斗争时毕竟占了上风。
阿姆林是这样描写这个不平常的运动的：
“这些人认识到了他们个人的责任，并且下定决心要克服一切障
碍，为的是要把社会重新拉回到进步的道路上来，使其避开那条走向
毁灭的道路。他们为此而发表的宣言，竟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一张纸。
一个记者後来挖苦说，这张宣言看起来好像不是用复写纸，而是用湿
手帕复制的。他当然无从知道，科学家们的办公室只是设在没有电梯
的四层楼上的一间小屋里。在这唯一的房间里，桌椅都不够，这些世
界闻名的诺贝尔奖金获得者和大学生们就只好蹲在那儿来起草和讨
论那些後来举世皆知的声明和请愿书。”
这个惊人的运动就是这样地开始了，它是在白宫、国务院和国会
对它完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针对那些强有力的组织严密的阻挠力量
进行的。华盛顿的一些有经验的人对此深感不安。他们警告这个胆小
怕事者的联盟（他们这样称呼这些科学家）不要妄想获得成功。
然後科学家们以惊人的速度掌握了政治家的语言。譬如说，过去
他们这样写道：“我们现在所认识到的从质量到能量的转化，从根本
上改变了到目前为止所存在的对世界的概念。”用这样的话要想在人
们心中造成深刻的印象未免太抽象、太费解了。而现在科学家们对政
界人物说得已经很明确：“参议员先生，只要有一颗这样的炸弹在华
盛顿车站爆炸，就足以使国会议事厅的大理石屋顶化为灰烬，而您自
己和大部分您的同僚们完全可能在最初几分钟之内就死去。”正是这
样的话起了作用。
年轻的科学家们用他们的满腔热情和真挚恳切弥补了政治经验
的不足，这一点给政界人物，特别是华盛顿报界人士，造成了深刻的
印象。这个运动的经费完全是来自科学家们的自愿捐款。这些科学家
大多数人过去都一向是深居简出的，而现在却把每一分钟的空闲时间
都用来进行社会活动。他们的不懈努力可以从一本长方形的灰皮簿子
里所作的记录中得到证明，在联合会里工作的每一个科学家一到晚上
总要把他一天所作的一切都记在这个簿子里。
原子科学家们一清早首先来到国会议员的会客厅里。然後他们到
各个出版社去交涉，为的是要通过它们来散发由他们自己印刷和复写
好了的声明。中午他们到各种团体去讲学，解答“钚是什么颜色的？”
之类的问题。下午他们去参加在华盛顿社交界颇有政治声望的宾却特
女士的“茶话会”。然後可以在鸡尾酒会上看到他们，在这里他们能
够同一些名流会见。有些科学家晚上还给国会议员们和政府官员们讲
核物理课。另一些科学家直至深夜还像传教士一样在给医生、社会学
家以及教会、报界和电影界的人士作演说。
这个运动所取得的第一个成果就是由科学家们协同参议员麦克
马洪一起草拟的并提交给国会的新法案。其次就是，参议员范登堡对
法案所作的修改。他转弯抹角地仍然又把军事控制加了进去。
于是科学家们发动了 75000 个选民，愤怒地提出抗议，打倒了这
个阴谋。最後，在 1946 年 7 月，规定将美国原子研究工作的监督权
交给民事委员会的麦克马洪法案立为法律，科学家们才算尝到了胜利
的果实。然而，不久之後就发现这个胜利是得不偿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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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编往还
* 老马好！没有见到第 10 期，麻烦您给我发过来，谢谢！
* 我宣誓，遵守我自己定下的宪法。我保证，如果有一天我不想遵
守了，一定会修宪。
* 余杰对陈小鲁的成见没有道理，根本不是客观分析，而是意气用
事。这种人挺多的。只要提起红二代就骂，简直是一无是处。比方说
大骂宋彬彬。
* 马先生：您好！我今年只在 1 月份收到第二期，此後再无消息。
不知是停刊了还是什么原因。如不是停刊的原因，请自第三期起继续
寄发。刊资随後寄上。谢谢。
* 老马好：前两天在电视上看到李谷一第一次演唱的电影插曲是《南
海长城》的插曲，一下就勾起了上世纪 70 年代的回忆，不知道您那
有这首歌吗？如果有建议可以随周末文刊发布一下，不关乎其他，只
是这旋律勾起了对自己那个年代的回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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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一曲：电影南海长城插曲：永远不能忘——李谷一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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