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文刊

sunwinism

周末文刊

我太清楚海外的民主斗士
们是怎么回事了。有些人恨不得
广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恨
不得我们这些在国内的阶下囚
都被判重刑、被枪毙，那样他们
才觉得过瘾、有戏唱，才觉得他
们自己价值连城，他们在外面就
有得干、有得吃、有得花、有得
嫖了。--刘晓波
2018 年第 17 期 4 月 28 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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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聊舍主人马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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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汝谐：方励之、刘宾雁、王若望的悲剧结局之三（王若望）...............................................1
马悲鸣：王若望糊涂死了...............................................................................................................4
宋永毅：部颁中学历史教科书改写文革章句.............................................................................11
陈小鲁眼中的薄熙来案.................................................................................................................16
红二代接班起跑线上三公子.........................................................................................................17
葡萄皮：毛泽东也有儿子毛岸英阿，要对比要这样对比。...................... 21
上尉威廉王子和大将金正银.........................................................................................................22
周孝正：当务之急是抵制蠢货四狗干部.....................................................................................25
Mch：有感中美贸易战...................................................................................................................25
解放军报：退役军人安置关乎“强军战略”.............................................................................26
《比一千个太阳还亮》第十七章 良心上的谴责.....................................................................28
川普吻别辞职的女下属（图）.....................................................................................................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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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汝谐：方励之、刘宾雁、王若望的悲剧结局之三（王若望）
方励之、刘宾雁、王若望的悲剧结局
毕汝谐（纽约作家)
三、王若望
我是通过一位好友×（化名 S）认识王若望的；×眉清目秀，温
文尔雅，却是国家安全部的秘密特工；早在上海交大求学时，×便奉
命打入一个由上海青年工人组成的、企图劫持民航客机去台湾的小集
团（其中一名骨干是×的童年伙伴）；行动前夕，一网打尽；所有案
犯都判处无期徒刑，只×一人平安无事。後来，×又合理合情地与王
若望成为忘年交，关系密切；×的祖母过世，王若望是葬礼上的贵宾。
王若望放言无忌，是闻名上海的“横竖横（上海话‘豁出去’的意思）”，
却对×言听计从。
之後，×来美留学，即成为民运积极分子；有一次，我邀×一同
踏青、野餐，×道：“去不了，明天亚特兰大有个民运集会，我一定
要参加。”
我笑了一笑，×也笑了一笑；我猜到他的秘密身份，他也知道我
猜到他的秘密身份，彼此心照不宣，几十年不肯揭穿这层窗户纸。
又一次，×神秘兮兮地透露：为了打击民运圈的某一派别，他们
伪造了一份国家安全部的机密文件及乔石批示，通过旅居西班牙的一
位民运老将泄露出去，从而将某人打成中共特务。
我笑了一笑——我因为认识那位印制假文件的印刷厂老板，早知
此事。
言归正传。六四後，王若望被捕，公安给这位七十多岁的老翁戴
上手铐，四、五个人拥着拍照和摄像，极尽羞辱之能事；他被关押了
十四个月。
王若望出狱後即出境；客观环境的巨大反差，令王若望一时不能
适应；若干侨胞慕名给王若望捐款，王若望却怀着文人的清高婉言谢
绝；一来二去，人们就不再捐款了。
王若望周游列国，广受欢迎；王若望怀着文人难免的轻狂道：邓
小平南巡，我是东西南北巡！
笔者报以淡淡的一丝苦笑：老作家也像青年工人一样天真，所作
所为皆在当局掌握之中，却毫无觉察！
王若望文人习气浓重，进入政治圈，难免上当受骗。
1993 年 1 月，几位民运野心家呼吁推举王若望为四分五裂的民
运圈的共主，出面整合海外民运。王若望不虞有诈，从台湾搞来 8 万
美元经费，在华盛顿举办民联和民阵合并大会；但是没有想到，最初
力推他出面担任主席的民运野心家们熟练地玩弄权术，大搞黑箱操作；
最终图穷匕见，将王若望抛弃出局，还诬称王若望的夫人羊子是“民
运中的江青”；王若望夫妇一下子伤了元气，被民运圈逐漸冷落，连
日常生活都难以维持。
後来，×决定筹款开办一家幼儿园，笔者也借给他一万美元；羊
子担任司机，每天接送娃娃；王若望老两口自食其力，可敬可叹。
好景不长；幼儿园这一行盈利丰厚，竞争激烈；×被竞争者告上
法庭（记得理由是不符合多少个娃娃应当有一个洗手间的法律规定）；
只得关门大吉。
王若望沒有任何组织可以依靠，成为“三不管”人物，日常生計
要靠他太太；羊子 60 多岁了，给人家当保姆，舍不得吃舍不得喝；
王若望在国内的时候家里有保姆，到了海外，为了生活，夫人替别人
照顾小孩作保姆；羊子干活的那家是台湾人，王若望来美国时，媒体
报道频繁，所以他们知道羊子是谁，很尊重她。王若望得了癌症，不
愿一个人呆在家里，羊子就带他去主人家：羊子干活，王若望躺在沙
发上休息。
落魄如斯，王若望依然从事民运，矢志不渝；我有一次去中国驻
纽约总领事馆办事，严冬腊月，看见王若望与几个阿猫阿狗站在总领
事馆前，打着横幅抗议；哈德逊河上的寒风吹来，王若望白发萧萧，
瘦骨嶙峋的模样，让我觉得心酸，便闪身躲开了。
王若望至死不知×的秘密身份，这是他的福气。
王若望病故後走得不安生；王若望的葬礼上，民运人士男男女女，
打成一团，完全不顾及地点、场合，没有基本礼仪、做人脸面；古今
中外，堪称罕见！
这出闹剧被在场采访的媒体迅速报道，从而引发舆论的一片哗然。
2001 年 12 月 19 日，被当局称为“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老祖宗”
王若望，因患肺癌在纽约逝世，终年 83 岁。
2005 年 12 月 5 日，流亡美国十八年，被认为是“中国人民的良
心”的刘宾雁，在普林斯顿离世，享年 80 岁。
2012 年 4 月 6 日，所谓“中国萨哈罗夫”方励之在美国亚利桑
那州图森市溘然离世，终年 76 岁。
方励之是科学家、刘宾雁是报告文学作家、王若望是作家；如果
他们埋头于各自领域，精益求精，当有更大贡献；惜乎他们因时代洪
流与内心欲求相互激惹，阴错阳差地成为所谓民运领袖，沉瓜浮李，
不敢恭维；其七、八十年的生业，落得悲剧结局；虽已盖棺，却难论
定；言之不足，叹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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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悲鸣：王若望糊涂死了
一、破题
我王大叔 2001 年 12 月中旬辞世以来，不但早已经过了「首七」
（头七天），而且过了「断七」（四十九天）。追悼会已经开完，热丧
也已经过去。想来也已经入土为安了吧。
我在初闻王大叔病危消息的时候，不禁悲从中来，——终于出现
了第一位客死他乡的民运人士，而且还是一位中共老干部。于是我不
但自己义捐了一百美元的丧葬费，而且吆喝更多的人一起来捐。在王
大叔治丧期间，我不曾对他老人家有过一句微词，以便确保追悼会能
够开好，不闹笑话。大家都在悲痛时期，一切等到以後凉一凉再说吧。
谁知就在他老人家的「断七」刚过，就有拒绝捐款者急不可奈地
讨伐我这个吆喝捐款的人。无他，嫉妒耳，——“要钱没有，要命一
条”。而且居然有人提出让王若望遗孀效法纽约市长，把我捐的钱退
出来。这是人说的话么？
纽约市长一个月挣多少，我王大婶一个月挣多少。你们逼我王大
婶把捐款吐出来，不是明摆着让她老人家喝西北风么？这些吆喝让王
若望遗孀吐出捐款的人怎么就没本事自己也张贴出一份「中国人权」
的捐款免税单来。没有签字的也行啊。
我在文革结束的当初，曾代我父母出席过多次他们死于文革的老
朋友老同学老同事的追悼会，故对我王大叔的丧事尤为上心；可惜身
不在纽约，无法亲自参加了。除了自己捐款，吆喝更多的人认捐以外，
大概我还应该写一篇祭文来悼念这位知道我名字的王若望同志。
题目已经拟好，就仿照伟大领袖毛主席给诺尔曼·白求恩写的祭
文，来篇《纪念王若望》。我王大叔也是延安过来的人，《老三篇》大
概都读过。
记得《纪念白求恩》里的第一句是∶“白求恩同志是加拿大共产
党员，五十多岁了，为了帮助中国的抗日战争，受加拿大共产党和美
国共产党的派遣，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去年春上到延安，後来到五
台山工作，不幸以身殉职。”
我草拟的《纪念王若望》也这样开头∶“王若望同志是中国共产
党员，七十多岁了，为了帮助美国的海外民主运动，受到邀请，不远
万里，来到美国。去年春上到纽约，後来到旧金山工作，後来又回到
纽约，不幸患病去世。”
可谁知最终这篇祭文却写成《王若望糊涂死了》。这样的题目实
在让人难以接受。但就在一百零四岁高龄的张学良将军辞世未过「断
七」的热丧期间，海外民运记者曹长青就写出了《张学良糊涂死了》，
对张将军大加讥讽。如果说对死人不恭的话，曹长青能在「断七」之
前写《张学良糊涂死了》，我自然能在「断七」之後写《王若望糊涂
死了》。
曹长青曾蒙张学良接见，使曹长青成为亲自见过张将军的最年轻
的记者。撇开政见不谈，张学良给曹长青提供的这份阅历，就无人能
比。我却曾蒙王若望指令批判，使我成为王若望唯一指令批判过的写
作者。张学良对曹长青有恩无怨，王若望对马悲鸣有怨无恩。既然曹
长青能写出《张学良糊涂死了》，马悲鸣当然也能写《王若望糊涂死
了》。要是说对老人家不敬，张学良比王若望还老二十岁呢。
是为破题。
二、华盛顿会议暴露糊涂真面目
王若望最终是以民运元老的身分谢世的。大背景自然是海外民运。
海外民运勃兴于八十年代。那时候不知是谁，把我的地址给了《中国
之春》，便每月都有免费的该刊可读。那时候我对《中国之春》上刊
登的事还挺关心。刚看完一期，就迫不及待地等下一期的到来。最终
诱使我自己也成了《中国之春》（後来变为《北京之春》）的撰稿人。
那时候的海外民运之所以兴旺，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新鲜，第二
是较少令人生厌的共产党官气。做事情的人虽然也免不了中国人的毛
病，但这些人毕竟在中共党内的阅历少。特别是其中很多人和共产党
有血仇。他们的目标明确、逻辑清楚，就是要报仇雪恨。
在八九民运正在如火如荼的当时，中国民联正在进行胡平和王秉
章两派之间争权夺利的内斗，分不出多少精神来关注学潮。这使得他
们固然在学潮胜利後无资格获得胜利果实，但在失败後也不损失什么
信誉。
随着「六四」逃亡精英大批涌向国外，一些赵紫阳智囊团里的失
意政客加入到海外民运里来，带来了一股子馊臭馊臭的「党味」，并
最终逐渐占住了上风。他们有很大的本事弄权和强占传媒主体，进行
他们习惯了的那套言不由衷的宣传。
本来就是争权夺利，却偏要说什么∶“让我们当权，我们就给人
民自由民主”，致使那些目的明确、逻辑清楚、恩怨分明的早期怀着
一腔报仇雪恨情怀参加进来的血性汉子一个个被挤出了民运圈。——
报私仇怎么能和自由民主的境界比呀。
就在海外民运多头纷争之际，召开了民联民阵合并的华盛顿会议。
组织会议的严家祺等人事先和王若望私下约定，让这位“德高望重”
的王若望同志出任合并以後的民联阵主席。王若望居然答应了。等到
了会上一开始选举，只见严家祺、徐邦泰等人大玩权谋，把我王大叔
撇在一旁，居然把徐邦泰选成了主席。
我王大叔见状，气满胸膛，大叫一声，站起身来，打算退场以示
抗议。结果严家祺不许他走，指着门槛说∶“王若望只要迈出这个门
槛一步，他的政治生命就将永远结束。”
那场面真是尴尬呀。我王大叔的一只脚已经抬起来迈过了那大会
门槛，但被严家祺的话生生逼在那里，愣是放不下去，就这么悬在那
里好半天。这金鸡独立的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幸亏我王大叔当年
练过太极拳，否则非一跟头栽那儿不可。但从此我王大叔落下了病根，
日渐消瘦，并最终客死他乡。
王老在此事上有几处糊涂。首先，这么大岁数了，年轻时就当到
了宝鸡县中心县委书记，怎么到了七十多岁，还对区区百十来人的民
联阵主席这么个芝麻粒大的官感兴趣？我王大叔生于 1918 年，1957
年被打成「右派」时还不到四十岁。大概是因为他老人家从 57 年到
66 年所有当权派都被一律打倒之间少做了九年官吧。
其次，所谓「民主」，就是指民主的程序。民主说白了，无非“公
平竞选，愿赌服输”八个字。王老这么大岁数，又是中国首屈一指的
民运元老，应该知道这么点民主基本常识和有点起码的民主素养。但
如果我王大叔真懂这“公平竞选”四个字，如何能在选举之前就私相
授受了这选举结果呢？而如果他真懂这“愿赌服输”四个字，如何在
能在输了的时候愤而退场以示抗议呢？这暗盘交易是你王若望接受
了的。人家翻回手就拿这事当把柄，再作弊把你王若望排挤出局。
中共九大以全票通过了把林副主席的接班人地位写进党章里，以
一票之差永远开除刘少奇党籍。中共十大又以全票通过了删除九大党
章立林副主席为接班人的章节。如果华盛顿会议的暗盘交易和选举作
弊也算程序民主的话，中共的九大和十大为什么不算程序民主？
从接受预先安排他当合并以後的民联阵主席这一点来看，王若望
不但连一点起码的民主常识都没有，而且连一点起码的民主素养都没
有。再加上他到老还不甘寂寞，这一切来自个人素质上的原因，才导
致他以七十多岁的高龄还让严家祺等人当猴耍了一回。
当然了，主持玩这个“暗盘交易，选举作弊”的是社科院政治所
所长严家祺。这位赵紫阳的政治总顾问的民主常识和民主素养比我王
大叔更次。
据前全美学自联主席赵海青讲，华盛顿会议之後，美国方面看到
了海外民运的真面目，从此撤销了对他们的支持，转而重新修补与中
共的关系去了。而中共那边也在华盛顿会议之後下了八个字的断语∶
“不成气候，不足为患”。
华盛顿会议是导致海外民运大走下坡路的转折点。这个转折点的
主角是严家祺，副主角就是我王大叔。
三、王若望死得更糊涂
我王大叔虽说是死于肺癌，但因没有医疗保险，直到临死才去医
院。他老人家落到这种穷困地步，以至于要了命，究竟是谁造成的？
可以肯定地说，一非中共迫害（他 92 年来美已近十年，何来中共迫
害）；二非美国资本主义黑暗（美国政府从不曾迫害过王若望）；而是
华盛顿会议上严家祺宣判了王若望政治生命的结束，从此他再也不是
个中要角，自然也不会再有民运资金付到他的账上。这是造成他老人
家穷困潦倒的最主要原因。
当年是中共放王老合法出国的。在王老病危的消息传开之後，中
共不但马上放王老子女出国探望，而且还有王若望的老朋友托他子女
带话，请他回国治疗∶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何必在国外受这份罪。江
总书记还是很讲人情的嘛。别再跟敏感人物来往了，也别老写骂共产
党的文章了，还是回来吧。
从这句话可以看出，请王若望回国肯定是江泽民授意的。否则不
会有“江总书记还是很讲人情”的这句话。——一国之尊，日理万机，
还分出精神去特地关照流落在外的上海老同事的病情。
王若望也能领会带话者的好意，所以才说出“我也相信共产党不
会再整我了”这种话。可是就这么一句人之常情的带话，到了曹长青
等民运分子的笔下，就成了中共给王若望开列出两个条件，第一是不
许再和民运来往，第二是不许再写骂共产党的文章，否则不许回国。
这话被解释成这样以後有人找到王若望病榻前核实。他老人家说
自己从未提出过任何回国的申请。也就是说并无所谓对方提出条件。
连申请都不曾有过，何来开条件之说？
王若望从入院到去世，总共不过两三周的时间。在这病入膏肓之
际，就是没有任何手续上的障碍也无法乘飞机回国了，王若望最终客
死他乡。于是这一切就成了中共毫无人性地临死都不让王若望回国和
王若望宁死也不接受中共提出的两项苛刻政治条件。——由此可见传
媒“无端捏造，便如真有”的力量。
其实我王大叔後来皈依了基督教。而基督教有临终宽恕的教规。
鲁迅不是基督徒，所以才在《遗书》里声明，对于所有恨他的人∶“让
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饶恕”。
王若望若是没有临终的宽恕，则他皈依基督教就是假的，就是诈
骗。若他不是诈骗，则身为基督徒的他就应该有临终的宽恕。
事实上王若望说的“我相信共产党也不会再整我了”这句话，就
可视为他临终的宽恕。更何况上海老朋友带来的话，也能勾引起王若
望对旧日友情的美好回忆，自然更不会把国内老朋友充满人情味的好
心当成是什么中共拒绝他回国而开出的两项苛刻条件。
王若望并未提出回国申请，而国内老朋友却在老同事江泽民的授
意下主动邀请王若望回国这么句人之常情的话，到了民运记者笔下，
意思竟然一百八十度满拧。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而王若望已经到了
临终，再也来不及澄清了。
民运记者是如何曲解王若望老朋友带的话，由此可见一斑。这还
不算。到了王若望追悼会上，又是一番表演。当然了，“追悼会上无
恶人”，自然都是溢美之辞。追悼会能开成这样，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记得当年方励之曾在国内演讲时说到中国官员的借机出国时点
着名字说，我就不明白张百发为什么能算在物理代表团成员里出国？
（张百发当时是北京市副市长）。
王若望是和方励之、刘宾雁三人一起被开除出党的。方刘参加并
主持老伙伴的追悼会自是顺理成章。但我就不明白严家祺为什么能出
席王若望的追悼，并在会上发言？
当初以民联阵主席的职位诱惑王若望上圈套的是严家祺。到了选
举会场上又作弊，摒王若望于局外的还是严家祺。等王若望愤而退场
以示抗议时指着门槛说“王若望只要迈出这个门槛一步，他的政治生
命就将永远结束。”的仍是严家祺。这个把王若望翻过来调过去当猴
耍的严家祺再到王若望追悼会上去致词，岂非又把死了的王若望再当
猴耍一回吗？
这和把人整死的政工组负责人又在平反後给死难者开的追悼会
上致词有什么不同？！
我以为在王若望追悼会上的发言资格除了方励之、刘宾雁和主持
追悼会的负责人与亲戚以外，应该以捐款的数额来决定发言权才公平。
发言的名额给捐款数额最多的前几位。这至少表示了他们的捐款还是
有所值的。——我就不信严家祺、郑义等在追悼会上发言的人捐出的
钱数能排在前几位。
四、结束语
可怜我王大叔前半辈子参加了共产党革命，让共产党整成了右派，
挨了多年的劳动改造；後半辈子参加了民运，让民运当猴耍，穷困潦
倒至死。——真是糊涂终生！
2002-3-15
【跟帖】～～～～～～～～～～～～～～～～～～～～～～～～～～
* 马悲鸣糊涂死了：可怜我马老弟前半辈子在中国参加不了共青团，让团干部
逼成了右派，挨了多年的劳动改造；後半辈子到了美国参加不了民运，挣不了美
国台湾老板给的经费，穷困潦倒到处推销自己的破书。——真是糊涂终生！-- 赛
昆 2002-3-15
* 俺认为马悲鸣的《王若望糊涂死了》非常正点地揭露了民运一贯嘴脸。俺相
信没有一个正宗民运敢出来辟谣，只能派些老魔小丑来搞搞人参公鸡。——四十
一炮 2004 年 7 月 08 日[天下论坛]
** 马文逻辑混乱。今拿故人调侃，有失人性！无愧共党多年教导。——吉安
红拳子
3* 客死他乡，真是可悲可叹啊！此文可值一读。马的文章国内刊不出的，你
们的打击面也真广！亲痛仇快啊。——民运人尸
4* 混账逻辑！国内刊不出的就是好东西吗？共奴阿斗！——性鸡挣扒
* 难道丁林是严家祺的“老铁”？不然怎会为了这么一篇文章“汉贼不两立”？
太小家子气了么。
老马这篇文章，和别的相比，尤其是和挤兑郑义的文章相比，简直可以当圣
诗唱了。这样的文章都忍不下，这个水，也太清了点了吧？
王讨厌马，所以马要么不许写，要写就得跪地磕头？哪有这个道理？
票友不服气，票友也要说：王大叔是个糊涂蛋!还会有人敢咬票友不成？
票友在奸坛没有文集，所以也不怕有人“汉票不两立”：以撤文集来要挟斑
竹，如果有人为了票友干脆不来奸坛了，告诉票友你还去哪个论坛，票友还不信
你因为票友就戒网了。
真有那个“同情心”，多给未亡人捐点钱，比给老马开一百个批斗会都强。
净有本事玩那些虚头把脑的。——一票友
** 说的不错。俺也很看低丁林撤文集一事。很多人无论如何也不明白，民主
不是搞对敌斗争。——随便
3* “撤文集”跟“对敌斗争”有关系么？科长的论调越来越精英了，佩服啊，
呵呵。你老弟既然有如此口才，应当去教育一下马悲鸣那小子的。那家伙不仅要
撤文集，还胡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竟搞起你死我活的对敌斗争来了，呵呵，
不让科长教训教训，还了得？——鸡头肉
4* 俺说过既是申请撤，可以不批准么。——随便
5* 票友可没有“看低”丁林撤文集一事，更没有看低丁林。丁林撤文集，是
奸坛的一件大事。——一票友
6* 嗯，那俺声明一下，把那个‘也’字去掉。——随便
7* 丁林要撤文集，是他的权力，和你有什么关系？——看好戏
* 马悲鸣这种没有人性，不尊重生命之人只配做玩物偏偏还有人为马悲鸣这种
没有人性的文章发动扫荡， 想扫尽天下的王若望。 -- 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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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永毅：部颁中学历史教科书改写文革章句
中国教育部组织编写的一套新版初中历史教材。这本“部编本”
删去“文化大革命”独立的一课，把它合并到其他课。旧版教材写“毛
泽东错误地认为，党中央出了修正主义，党和国家面临着资本主义复
辟的危险”。新版教材将“错误地”三个字以及“党中央出了修正主
义”删除。并加上了：“人世间没有一帆风顺的事业，世界历史总是
在跌宕起伏的曲折过程中前进的。”
汇编了《文革数据库》的加大洛杉矶分校宋永毅就此答记者问：
[问]：你如何看待中国教育部新编历史教材对“文化大革命”内
容的改动？
【答】：看到教育部的这个东西，我就要长叹一口气。在研究中
国当代政治运动时，我发现一条规律，那就是它前面犯一个错误，後
面总是要用一个比它更加大的错误去掩盖前面那个错误。我们可以从
土改讲起，暴力土改犯了很多错误，毛泽东不但不纠正，还将错就错，
搞农业合作化…
那么我们再来看习近平的问题。习近平刚上台的时候就说，“不
能用改革开放後的历史时期否定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也不能用改
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否定改革开放後的历史时期”，也就是说两个 30
年不能互相否定。
我们假设前 30 年是 A，後 30 年是 B，今天是 C，那么习近平的
算术很简单，就是 A 加上 B 等于 C，他忘掉了，前三十年後三十年和
今天的关系实际上是 B 减去 A 才得到今天的 C。为什么这么说，後三
十年就是改革，改革，就是改错，改革就是把前三十年那些错的东西
基本上都否定了，实际上这中间的关系是 B 减去 A 才得到今天的 C。
1980 年代初那个邓小平的《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实际上
是羞羞答答把以前的给否定掉了。当时这是一个 4000 人大会，我们
数据库里有会议的原始记录，好多领导人，如陆定一、方毅等等，也
包括习近平的父亲习仲勋，发言中批判前一个 30 年都很激烈。
如陆定一、方毅等就把毛泽东说得比斯大林还要厉害的暴君，那
更不用说那个时候自由派人士的发言。後来是邓小平强行压制下去，
才弄出这个决议。人总是很难否定自己的。反右，实际上是邓小平全
权领导的。在我们的数据库里面有大概 150 万字，是中共中央办公厅
的反右绝密文件，当时中共中央办公厅是邓小平的领导下，每一个星
期到两个星期，把全国的情况汇总。所以，实际上具体的操作是邓小
平在做。他不太可能把整个反右全部否定。
所以说，习近平的两个不能否定，是一个简单的算术和逻辑错误，
也可以说它是没有经过非常完整的推理的错误。等到这个教育部在教
科书中把“文革”给修改了，删除了，就变成了很大的一个政治和历
史的错误。他们试图要把原来习近平说不严谨的话，或是说的谎话给
说圆，用一个比较大的政治错误和历史错误去掩盖原来一个算术上错
误一个形式上的错误。为什么会这样做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习近平
的许多做法是沿袭了毛泽东的“文革”，中国拍马屁，从来不缺人，
而且是趋之若鹜，蜂拥而上。
[问]：习近平在什么方面延续了毛泽东的“文革”？
【答】：习近平延续毛泽东最根本的一个地方就是不停翻案。中
国一般是集体领导，集体领导是 1956 年的八大上基本确认。毛泽东
一直想翻那个案子。八大在政治上提出反个人崇拜，这和当时的赫鲁
晓夫、整个国际共运的氛围有关系。八大之後，毛泽东一直不是滋味，
躺在床上委靡不振。他感到他的这个最高权力开始受到了限制，那个
时候开始，他就想翻这八大的案，他什么时候翻成功呢？“文革”，
最後把一班人的专政变成他一个人的专政，毛泽东已经成为最高指示
了。
那个时候的中央文件，都有这么一句话：“根据毛泽东同志提议，
政治局一致通过”，打倒邓小平、开除刘少奇、任命华国锋作为他的
接班人，重新启用邓小平都是根据毛泽东同志提议，政治局一致通过。
“文革”结束後，毛泽东的一个人专政翻掉了，邓小平在党内生
活准则上，他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建立集体领导。现在的这个习近
平，搞的又是什么？又是一个翻案。他想要重新回到“文革”时期的
一个人的专制，所以他对毛泽东很多东西是欣赏的、照办的。
[问]：习近平的父亲以及他的家庭在“文革”中都受过迫害，为
什么他还会这么认同“文革”？
【答】：有一个像我这样年龄的在美国做“文革”研究的学人，
他最近去了毛泽东纪念堂，想看看纪念堂是什么样。结果他发现去的
人绝大多数是像我们这样年纪，现在都六七十岁的人。他说，我当时
产生的一个最强大的感觉是两个字：“父亲”。
也就是说毛泽东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父亲。不管你否定也好，不管
你肯定也好，那是一个历史的客观存在。习近平就是我们那一代人，
我们都是在“毛泽东思想的阳光下”长大的。比如，毛泽东诗词我是
可以大段大段背的。
有趣的是在中国 2013 年纪念毛泽东诞辰会议上，习近平有个讲
话，他那个讲话和胡锦涛的讲话和江泽民的讲话有明显的不同是：他
引用毛泽东诗词七次。现在中国领导人讲话，不大有人会引用毛泽东
诗词的。只有谁会呢？只有红卫兵，这是我们那一代人的文风，是我
们那一代人“文化大革命”时写大字报的文风。所以虽然习仲勋是他
父亲，但他的精神教父是毛泽东。当时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只不过我
们现在反叛了这个父亲，而习近平没有反叛。
[问]：为什么他不会反叛？
【答】：回答这个问题必须对习仲勋、习近平在“文革”中的遭
遇有一个比较完整的了解。
一个人对一场政治运动的态度，常常是要总体来看，即要看他在
这个政治运动中间是得利多，还是受损多。就习近平来说，他是得利
多，受损少。习近平在“文革”初期，就读的是八一学校。
北京的八一学校，是军队干部子女的学校。这个学校有两个特点，
一是纨绔子弟多。一些高干子弟在那里不好好读书。习近平是因为功
课差才送进去的。他和薄熙来不一样。薄熙来读的是北京四中，是全
中国最好的中学，是考进去的。所以为什么薄熙来看不起习近平，因
为八一学校是靠父母关系进去的，不通过择优录取的考试。
八一学校还有一个特点，那里的人浮躁，喜欢用简单粗暴的方法
解决问题。“文化大革命”期间就是武斗。
聂卫平有一本回忆录《聂卫平围棋人生》，回忆了当年他与习近
平和刘震上将的儿子刘卫平参加武斗的事情。薄熙来是老红卫兵，习
近平实际上是红小兵。（薄一波和彭真是一二九的山西铁杆。彭罗陆
杨倒在了红卫兵兴起之前，薄一波跟着就倒了。其子女恐怕无资格当
红卫兵。比如罗点点就不是红卫兵。四中著名的老红卫兵是孔丹、秦
晓；後来搞西纠的也是他们；未见薄熙来。）
“文化大革命”中他得了什么利呢？“文革”开始不久，习近
平下了乡，下了乡以後他在那里当了农村的支部书记，很快工农兵推
荐进了清华。进了清华以後基本上一帆风顺。按照习近平的水平，能
进清华吗？“文革”前八一学校的毕业生很少能考进清华的。“文革”
结束，他父亲就被解放出来工作了。
实际上，习仲勋在“文革”期间不是最主要的被整对象，最主要
的被整对象是刘少奇这个系统的。习仲勋是高岗系统的。1955 年高
岗饶漱石事件，是刘少奇要整高岗，是刘少奇要整习仲勋，而不是毛
泽东。“文化大革命”恰恰把刘少奇给打到了。所以，“文革”期间，
习近平他们家受到的只是一般性的冲击，没有残酷到家破人亡。
刘少奇派系的薄熙来的父亲薄一波不同。薄熙来的母亲是被斗到
自杀的。（文革很多自杀者是出于“士可杀，不可辱”的心态。）
此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薄熙来执政的时候，中国社科院政治学
研究所所长房宁和薄熙来在四川有一个对话。薄熙来不是唱红打黑
吗？
薄熙来说了一段推心置腹的话。薄熙来说，
我的家庭我的经历应当和毛泽东是有仇的，但
是为什么我现在还是要搞这一套呢？我想了半
天，觉得还是这一套能够救中国。当然，所谓
“救中国”云云这些都是官话都是假话，
如果把这句话翻译成他心里话就是，还是
毛泽东那一套能够帮助我掌权，能够实现我的
政治野心。习近平也是一样的，现在他高处不
胜寒。怎么掌权更方便呢？还是毛泽东这一套。
所以我常开玩笑，要说“文革”是否真的
结束了，只要看看天安门上的毛主席像拿下来没有。
不过，马克思有一个很著名的论断，就是说一个历史事件，它第
一次在历史上出现的时候可能是悲剧。但是，第二次以相同形式出现
的，常常可能是闹剧。毛泽东搞“文化大革命”，还可能是个悲剧，
现在再搞，就会变成一个闹剧了。这就是为什么此次历史教材事件引
起舆论的关注。
[问]：害怕“文革”被遗忘，是不是也是你当初建立《“文革”
数据库》的动机？
【答】：1980 年代，巴金说建立一个“文革”博物馆，防止中华
民族“文革”的遗忘。这当时在全国引起极大轰动。我想，建立一个
实体性的“文革”博物馆现在的可能性比较小，但电子“文革”博物
馆我们可以先做起来，我们做历史研究的，当然知道记忆的重要性。
现在教育部、习近平的做法是蛮横不讲理，就是“文革”红卫兵
的做法，也是一个农村支部书记的做法。农村支部书记统治农民，他
给你讲道理，第一次讲不动，第二次就说照不照我的办？不照办明天
就没的吃。
因此，我希望我们这个数据库在客观上要成为一个毛泽东时代历
史真相的记录与保存者。
我这一生与“文革”的缘已经是不可分的了，我为它已经坐了两
次牢了：第一次为反对“文革”坐牢，第二次为研究“文革”坐牢，
所以我一定会继续做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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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鲁眼中的薄熙来案
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前总编辑张力奋2013 年11月曾与陈小鲁于
北京“庆宣和”会所养心厅共进午餐，当时中共重庆前总书记薄熙来
案如火如荼，陈小鲁提到，虽然父亲陈毅与薄熙来父亲薄一波都曾出
任过国务院副总理，但薄熙来年纪较小，因而二人接触不多，反而跟
其兄长薄熙永较多接触。
陈小鲁说：“其实我对薄熙来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这个人有干劲，
有一些抱负，比较张扬一点。他是不是有野心，咱们也搞不清楚，其
实他到了那个位置，再想往上走走，也是人之常情。”
陈小鲁听到薄熙来案，坦言：“当然
吃惊！杀人，这是不可想象的。”陈小鲁
认为，贪腐也不是薄熙来一个人贪腐，有
的比他贪的还多！“有些事他（薄熙来）
可能也不知道，我看他的心思不在钱。反
正你管不住自己的官员，就会出大问题。”
【马悲鸣】：马林科夫学的是水电。
倒台後赫鲁晓夫把他打发到水电站去当
站长，专业对口。赫鲁晓夫开了个不关不
杀政治对手的好头儿；自己倒台後也没入
狱，休闲以终；比赵紫阳监视居住要好得
多；能在乡间散步。薄熙来不经营这个，
却把手下的公安局长文强拉出去枪毙。中
国官场的政治生态太过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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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二代接班起跑线上三公子
【美国之音】2015-12-21
上将刘源最近发表《心中永存——向总後勤部告别》，可以算是
以薄熙来、刘源、习近平三人为代表的 50 後红二代政治长跑的封印
之作。无论有多少深深的眷恋，在奉习近平为尊的权力盛宴上，其他
的红二代目前已经没有席位了；从毛时代开始，一直以“革命接班人”
自诩的红二代，终于不得不成为贵宾席上的观众。
邓小平、陈云拍板：让自己人的子弟接班
在薄案初起之时，我曾写过《中国权力传承模式：血缘+党内程
序》、《中共太子党离权力到底有多远》，指出中共政治权力交接方式
很有特点：既不像苏共那样，通过党内高层协商、再参考任职经历，
推选出继任者；也不像北韩金氏政权那样只认血缘，从一代到三代都
是父死子继，或古巴卡斯特罗家族那样兄终弟及。中国特色的权力传
承模式是双轨制运作：既有一套制度化因素，即高层指定接班人，但
不能按血缘直接传给子女；又有一套非制度化的潜规则，“太子党”(後
来转称为“红二代”)可以得到种种官场晋升的特殊便利与优惠。这
种血缘+党内程序的模式，是邓小平、陈云二位元老拍板确定下来的
模式。对党内高层子弟来说，有明显的好处，但这其中也含有不确定
性。
先说好处。邓时期实行集体领导这一制度，让所有高层子弟都可
以“平等”地参加以中南海大位为最终目标的马拉松政治长跑。“文
革”时期只有毛泽东的女儿李纳及侄儿毛远新可以堂而皇之地轻取省
军级高位，例如毛远新 27 岁便成为中共建政以来最年轻省级干部，
其余的“开国元老”们的子弟只能参军、招工、到农村锻炼，最好的
结果是进入大学成为工农兵学员。两相比较，元老们觉得邓陈确定的
参赛更为“公平”。
所谓“不确定性”，是指红二代们必须到基层攒资历，一层层在
权力阶梯上攀爬，但每个台阶都可能出现无法掌控的不确定性。红二
代到基层锻炼，必须与基层官员打交道，因此至少得放下身段，让县
长、乡镇长将其看作自己人。现在媒体上回放习近平当年在陕西老家
插队、以及在河北正定当县长时的朴素(说习象炊事员的评价)与亲民，
并非编造，确属当年习的真实表现；只有那样，才能过得了所谓基层
推荐关。就我 1970 年代在修铁路时所见，无论是大学招生还是工厂
招工，尽管上级指定要推荐某干部子弟，但群众推荐这一关，有人就
是无法通过，只能另想办法。
刘、薄、习政治长跑“成绩”优劣有别
正因为上述不确定性，不少红二代宁可选择到中央机关工作，避
免在乡土味十足的基层官员面前降低“高贵的身段”，连邓家诸女都
选择留在军队或中央部委工作。当时，愿意去县这一基层“锻炼”的
“黄带子”只有刘源、薄熙来与习近平三位。
刘源作为刘少奇之子，一竿子插到底，从北京师范学院毕业之後，
1982 年从河南新乡县七里营公社副主任一职开始起跑，短短 6 年间
历任新乡县副县长、县长、郑州市副市长，至 1988 年便任河南省副
省长，成为全国最年轻的副省长，几乎是每年升一级。但在前程似锦
的 1992 年，出于外界不明的原因，刘源突然变换跑道，弃文就武，
调任武警部队水电指挥部第二政委兼副主任，由此进入军界，同年挂
武警少将警衔。这一变换跑道为他的仕途带来终身遗憾。（可能是放
肆直言对毛泽东的不满引起老人们不快，才有後来和母亲王光美一起
宴请毛家後代之举。海外不明真相，如胡平，反指其事仇。）
薄熙来 1982 年从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毕业後，先後在中央书记
处研究室和中央办公厅历练两年，1984调任辽宁省金县县委副书记，
此後直到 2004 年这 20 年间，薄熙来以大连为基地，力拼政绩，升至
辽宁省委副书记、省长。传闻他与辽宁省委书记闻世震不合，断了从
辽宁省委书记直升中央这条路，因此不得不于 2004 年调任商务部部
长。薄性格强势，据说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吴仪很不喜欢薄。这两度
蹉跎，到 2007 年调至重庆任市委书记、列位中央政治局委员之时，
已经比低调处世的习近平低了两个台阶。
习近平在 1975 年进入清华大学之前，已在陕西延川县文安驿公
社梁家河大队做过党支部书记。1982 年进中央办公厅、再从中央军
委办公厅秘书一职转任河北省正定县委书记。1985 年之後的任职经
历主要在福建。2003 年开始任浙江省委书记一职，再于 2007 年先是
出任上海市委书记兼上海警备区第一书记，同年转任中央政治局常委、
转任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党校校长，储君大位已经俨然在望。
上述情况可见，刘源仕途高开低走。习、薄二人在基层熬级别时，
由于为人的不同，风评也有很大差别。薄熙来从任大连市长开始，在
成为国内媒体热捧的“政治金童”的同时，不幸成了香港媒体的丑闻
主角，香港《文汇报》驻大连记者站负责人姜维平因匿名在香港媒体
上揭露其丑闻而被构陷入狱。习近平则绝少在媒体露面，低调实干，
在非常复杂、大案迭出的福建，竟然能保全自己，其风评与薄相较，
差别很大。到 2007 年薄抵重庆任职、习至上海任职为止，这两位“太
子党”政治明星的仕途前景优劣已判。从职位安排上看，习近平被作
为第五代领导核心加以“培养”，薄熙来的政治局委员与重庆市委书
记则更象是安慰奖。
其余各家子弟的情况各有所异，陈云儿子陈元以北京为地盘，
1984 年调任北京市商贸部部长兼市体改委常务副主任，其时职位比
前述三位要高。其父原本想让他晋位北京市委副书记後继续高升，不
料在 1987 年 12 月 13 日北京市第六届党代会选举北京市委委员时被
差额选举掉，仕途受挫，以後一直在金融系统任职。其志向不得不调
整。2005 年 6 月陈云诞辰一百周年时，陈元在 CCTV 白岩松采访节目
中回忆：其父陈云在“文革”期间被流放到江西时对他讲：时任美国
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的沃尔克“实际上是真正的美国总统，经济上的
总统”。
2007 年之後，薄熙来、刘源、陈元、包括军中红二代张海阳等
人结盟，开始落实竞争大位计划。诸人当中，因只有薄熙来还留在升
任更高职务的政治跑道上，因此成了众位红二代帮扶的对象。
习近平处理薄案余党“内外有别”
十八大之後，习近平接任中共掌门人，一直戳力集权；但在处理
权力斗争的对手时，还是遵循“内外有别原则”。对于平民出身的高
官，比如力挺薄熙来的周永康，包括薄入狱後与周永康有勾连的令计
划等，习近平毫不手软；但对于如何“安置”当年与薄熙来结盟的红
二代，他只能采取围棋的削势策略，一步一步且看且走。
对于为薄熙来提供逾千亿经费的国开行行长兼董事长陈元，习近
平先是于 2013 年安排其退休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允诺他出任筹建
多年的金砖五国开发银行行长。等 2014 年金砖银行正式开办时，总
部如中国所愿设在上海；首任行长却来自印度，陈元不仅与行长一职
无缘，也与首任理事会主席、董事会主席无缘，未能出掌金砖银行。
原二炮政委张海阳（原中央军委副主席张震上将之子）在十八大
之後未获晋升，并在腐败传闻中于 2014 年末退休。
刘源在薄案之後的经历、态度及情况较之陈、张要复杂得多。在
薄熙来出事之前，刘源见势不对，在关键时刻做出了选择。在《薄熙
来称依照中央命令处理王立军》(《纽约时报》2013 年 8 月 31 日)一
文中，记者透露一细节：王立军被送到北京後，令计划负责的中央办
公厅秘密地命令首都的一家部队医院对王立军进行精神病检查，该医
院确认王立军患有间歇性精神问题。如果这个消息传播开来，可能会
让人们质疑王立军关于谋杀的说辞，还有他提出的其他指控。得知检
查结果之後，薄熙来请求监督这座北京医院的军方盟友刘源将军帮助
泄露检查结果，但被刘拒绝。据一些了解内情的人士称，如果刘源做
出不同的选择，王立军的言辞可能会被推翻，而薄熙来则或可不倒。
习近平履任之初，刘源满心
不服几难抑制。网上流传一张电
视画面截图：2012 年 11 月 16
日下午，胡锦涛与新任中共总书
记、军委主席习近平出席了在京
召开的中央军委扩大会议。央视
新闻镜头显示，胡锦涛讲话盛赞
习近平是个合格的接任领导，几
乎所有出席会议的人，包括习近平本人均在做笔记，但镜头转到刘源
时，刘不是仰望天花板，就是坐在位置上腰板挺直，手放在椅子的扶
手上，头略微上扬，桌上不留一纸一笔。
刘源再度调整态度，是在 2013 年，配合习近平整军，刘源在军
中强力推行反腐。以後，海外不少媒体一直流传刘源即将进入军委的
消息，但只见楼梯响，不见人下来。
2015 年 10 月，习近平进行军改，其中内容之一是组建新的军纪
委、军委政法委、军委审计部门等机构。12 月 6 日海外有网站报《独
家：习近平密友刘源上将确定出任军纪委书记》，不少人信以为真。
这些人显然未注意今年 10 月《张木生严正声明》发表的真实背景。
张木生怒气满胸地称其数年前“抱着定时炸弹击鼓传花”一语并
刘源在那天的军委扩大会议上
非针对习近平，“异运人士不厌其烦地使用我这两句话，醉翁之意不
在我，而是处处指向刘源。其实我多次说明我不是刘源的什么‘智囊’，
刘源的智慧和知识结构都强于我。刘源对我的批评最多：‘好话不好
好说，被反对派用来反党’。对我两句话的误说误读误解，我认错纠
错改错，纯属个人观点，与刘源无半毛钱关系！”这番声明看来是刘
源冲刺中央军委的最後一次努力，但看来并未打动“帝”心，于是有
了刘源的光荣退休。
红二代大多数出生于 40 年代後期与 50 年代，年届退休。这场起
始于 80 年代的政治长跑，在未到最後百米冲刺之时，没人知道谁会
拿到那块巨大的奖牌。陈云当年定下“让自己人子弟接班”这条规矩
之时，出于中共内部权争教训，已经料想到大位之争必然刀光剑影，
因此在审判江青等人之时，定出一条党内斗争不判死刑的潜规则。他
这条规则算是种瓜得瓜，确保了多位参与十八大权位之争的红二代的
身家性命。盛宴上的席位虽然无份，“两会”的观礼贵宾席位依然得
以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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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皮：毛泽东也有儿子毛岸英阿，要对比要这样对比。
【跟帖】 * 毛泽东去世後，这些打江山的老家伙都还在，局势很
迷离，是否能像金家一样接班，非常成问题。苏联都没有儿子接班。
如果岸英在，毛泽东大概会在自己去世前，把老家伙都杀干净吧。这
样就少走一点弯路，不需要习总来隔代过继给岸英同志。
没文化很可怕，他们不会别的玩法。而且这个游戏规则一旦确立，
自有其生命力。建立新的规则，需要的素质太高了。从这点上，邓小
平确实了不起了一半。历史的机缘，所有这一切，在 86 年到 89 年这
段时间内已经定下。
邓纵有心，89 年的事件，已经让他无力继续前行，能有南巡讲
话努力一把，已经尽其全力了。所以 8689 两次事件，尽管出发点是
好的，但是却结出了最不想要的果。对此，老芦（笛）已经有很多论
述了。——沙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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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威廉王子和大将金正银
2010-09-18 来源：新华网（广州)
一、英国威廉王子加入空军担任搜救飞行员
英国威廉王子入职空军，出生日：1982 年 6 月 21 日
新华网 9 月 18 日报道英国王位第二顺位继承人威廉王子的办公
室 17 日发表声明宣布，威廉王子已通过飞行考核，将从当天起入职
英国空军，担任搜救飞行员的工作。
声明说，威廉王子将驾驶“海王”直升机在威尔士西北部安格尔
西一带执行任务，机组是 4 人编制。
现年 28 岁的威廉王子军衔是空军上尉。他先前接受了 70 个学时
的飞行训练，并驾驶“海王”经受了 50 个小时的模拟飞行训练。
威廉王子告诉路透社记者：“训练课程具有挑战性，但我非常享
受这个过程。我十分热爱飞行，加入空军搜救行动、帮助提供应急服
务，对我来说是种荣幸。”
威廉王子的弟弟哈里王子先前也通过飞行员考核。他曾于 2007
年至 2008 年间在阿富汗赫尔曼德省南部服役 10 周，是英国 25 年来
首位派往战区的王室成员。哈里王子在阿富汗行踪被媒体曝光後，军
方出于安全考虑将他撤回。
二、金正日任命李英浩为次帅金敬姬金正银等为大将
来源：新华网；朝鲜中央通讯社 2010-09-28
新华网 9 月 28 日快讯：据朝鲜中央通讯社 28 日报道，朝鲜最高
领导人金正日 27 日下达命令，任命李英浩为朝鲜人民军次帅，任命
6 名大将，1 名上将、6 名中将和 27 名少将。
新华网 9 月 28 日电：据朝鲜中央通讯社 28 日报道，朝鲜最高领
导人金正日 27 日下达命令，任命金敬姬、金正银（恩）、崔龙海等 6
人为大将，任命柳京为上将，任命卢兴世、李斗成等 6 人为中将，任
命赵敬准等 27 人为少将。
三、刘源上将简历
1977 年特批参加高考
1978 年被录取到北京师范学院历史系。
1982 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同年到河南省新乡县七里营公社（乡），任公社管委会副主任。
1983 年任新乡县副县长、县长。
1985 年到中共中央党校学习，结业後任郑州市副市长，主管城
市建设和工业交通。
1988 年任河南省副省长。
1992 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武装警察部队水电指挥部政委。同年
被授予少将军衔。（直接少将）
1997 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武装警察部队总部副政委。
2000 年晋升中将军衔。第十七届中央委员。2003 年起任中国人
民解放军总後勤部副政委、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政委。
2009 年 6 月 28 日由中央军委主席胡锦涛签署的晋升上将军衔的
命令。胡锦涛向晋升上将军衔的同志颁发命令状。刘源晋升上将。
左图：胡锦涛给刘源授上将衔。 右图：刘源给毛新宇授少将衔
四、毛新宇少将履历
1970 年 1 月 17 日出生于北京，是毛泽东的次子毛岸青和邵华的
独子，也是毛泽东的唯一嫡孙。
1988 年被保送到中国人民大学。
1992 年 7 月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专注毛泽东思想和明
史研究。
1992 年 9 月至 1995 年 7 月在中央党校理论部攻读硕士学位；
2000 年进入军事科学院攻读博士学位，同时参军入伍，开始研
究军事战略理论和毛泽东军事思想。
2003 年 7 月份获得博士学位；曾任军事科学院战争理论和战略
研究部正师职研究员，大校军衔。
2008 年 7 月，被任命为军事科学院战略部副部长，走上高级领
导岗位，为副军级。
2010 年 8 月 1 日，毛新宇晋升少将，不仅成为目前中国最年轻
的少将，也是第一位“70 後”少将。（毛新宇的少将是从大校升上来
的。）
【跟帖】～～～～～～～～～～～～～～～～～～～～～～～～～
* 只要把毛新宇这种将军看作英国的封爵或继承爵位就行了。英国王室成员，
大多数的智商不比毛新宇高多少，但照样有学位，有军衔，还世袭王子、公主、
这爵那爵的。这种比较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一个传统时间长一点，人们比较
习惯；另外一个传统还没建立起来，人们不习惯而已。 -- 铁木
** 分座山头给他。这更符合毛後代。西方贵族後代继承自己家的财产。 毛
家是匪。 抢山头较妥 – Vaio
3* 所谓合法贵族，最早都是山大王。 -- 铁木
* 还有许多唱歌的将军… -- 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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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孝正：当务之急是抵制蠢货四狗干部
当务之急不是抵制日货美货，而是
蠢货。政府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能做到
那是神。
我认为最应该抵制的是“四狗干部”
对待上级像哈巴狗；对待下级像狼狗；
对待利益像疯狗；对待女性像公狗。只要有四狗干部存在，老百姓就
没有好日子。而日货美货改善我们的生活和品质，你抵制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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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h：有感中美贸易战
我感觉：要打贸易战，现在双方怎么喊都是在造声势，以利先声
夺人。中国表明立场坚定不移的态度是必要的。但关键还是进入实质
性谈判的时候，美国当然会继续咄咄逼人，施加压力，中国也会据理
力争，节节抵抗和反击。最终还是要看达成妥协时，各方都做出了哪
些让步，哪一方的让步更大，比如中国答应将兑现入世时的哪些承诺。
如果贸易战的结果是倒逼中国进一步对外开放，调整产业结构，
加大国企改革的力度，真的开发巨大的国内市场，对老百姓来说，当
然是好事。
不履行入世承诺，保护知识产权的力度不够，是不是中国的软肋？
（以国家的力量盗版。）
现在中国强大了，就可以理直气壮的不守规矩，不遵守协议约定，
不履行入世承诺，说话不算话了？
面对漫天要价的讹诈，当然不能退让，但也不是护短的借口。缺
乏理性的喊叫恐怕只能是火上浇油。
入世前的中美谈判，美方逼迫中国实行双休日，目的是提升中国
产品的人力成本，降低中国产品的竞争力。结果中国老百姓的利益是
受到损害了吗？（610、711 公司遍地都是？私企谁肯 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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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报：退役军人安置关乎“强军战略”
【德国之声】2018-03-14
2016 年 10 月在中央军委门前静坐的退伍军人
据报道，中国国务院提请审议组建退役军人事务部。近年来，中
国多次发生退伍军人维权抗议事件。《解放军报》称，保障退役军人
安置不仅惠及退役军人，也“温暖现役军人军属的心”。
据《解放军报》报道，周二（3 月 13 日）上午，中国国务院提
请审议机构改革方案议案，组建退役军人事务部，作为国务院组成部
门。
该报道称：“12 日，习主席在出席解放军和武警部队代表团全体
会议时，饱含深情地指出：‘必须做好退役军人管理保障工作。该保
障的要保障好，该落实的政策必须落实，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报道称，新组建的退役军人事务部，整合原来民政部的退役军人
优抚安置职责，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的军官转业安置职责，以及中
央军委政治工作部、後勤保障部有关职责，体现了“一类事项原则上
由一个部门统筹、一件事情原则上由一个部门负责”的要求，破除了
过去多口管理、职责交叉、衔接不畅等体制性障碍。
报道称：“3 月 13 日上午，这条消息刷爆了无数战友的朋友圈。”
曾接受《纽约时报》中文网采访的湖南老兵滕兴球周三向德国之
声表示，成立退役军人事务部，“肯定是好事”，“是党中央、习主席
的英明决策”，是对军人地位和尊严的重视。据纽时报道，滕兴球曾
因退伍安置维权而多次受到强力压制。
德国之声此前报道过，近年来中国退伍军人已经多次进行维权抗
议，表达改善就业安排以及退休待遇等诉求。其中规模最大的一次，
是 2016 年 10 月近千名退伍军人在北京中央军委“八一大楼”前的示
威。去年 2 月，数百名退伍军人在中纪委门前举行示威。独立时事评
论人章立凡当时向德国之声表示：“中央和地方之间、军队和地方之
间互相推诿，形成无人负责的状态。”
《解放军报》周三的报道写道，新政策“惠及的不仅仅是退役军
人，也温暖着现役军人和军人亲属的心”。“能否解决好退役军人安置
保障问题，……直接关系到改革强军战略能否落实落细。”
【马悲鸣】：当年在法卡山和老山前线访问的记者注意到，群众
捐助的好烟好酒糖果点心等好吃的都被层层克扣；发到战士手里的烟
卷都是论根的，糖果都是论块的，糕点都是论个的。而这些战士过一
会儿没准就死了。当时虽有“新时代最可爱的人”煽忽，但也已腐败
至极；甚至发生战士拿枪扫射司令部後自杀的。粟裕的儿子粟戎生险
些被击中。现在因为转业军人闹事，恐危及现役军人的情绪，此即所
谓“关乎强军战略”；但也只惠及 1978 年以後的，以便覆盖中越战争。
再以前的就不管了。朝鲜战争回国後被虐待的战俘只给政策性解脱，
不再算叛徒了而已。几十年下来他们都老了，还有什么前途和钱途？
至于历次政治运动受难者的刑究赔偿，经租房的退还等等，与现政权
的利益无关，自然不会再管了。——“老子管杀不管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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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千个太阳还亮》第十七章 良心上的谴责
比一千个太阳还亮
——原子科学家的故事
［德］罗伯特·容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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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转折的时代（1918—1923）
第二章 美好的岁月（1923—1932）
第三章 与政治的冲突（1932—1933）
第四章 意料不到的发现（1932—1939）
第五章 信任的破灭（1939）
第六章 防御战略（1939—1942）
第七章 实验室变成了兵营（1942—1945）
第八章 奥本海默青云直上（1939—1943）
第九章 人的“分裂”（1943）
第十章 对科学家们的追踪（1944—1945）
第十一章 原子科学家反对原子弹（1944—1945）
第十二章 “因为他们无权支配自己所创造的成果”（1945）
第十三章 为恐怖所笼罩（1945）
第十四章 科学家的“十字军东征”（1945—1946）
第十五章 痛苦的年代（1947—1955）
第十六章 “约-1”型和“超级”型（1949—1950）
第十七章 良心上的谴责（1950—1951）

1 土匪劫道的口号：“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嘴里敢吐半个‘不’，老子管
杀不管埋。”
第十八章 “曼尼阿克”型电子计算机的功绩（1951—1955）
第十九章 奥本海默的衰落（1952—1954）
第二十章 在被告席上（1954—1955）
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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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良心上的谴责
（1950-1951）
在朋友和同事中谁都知道汉斯·贝特总是那么好说好笑，而且胃
口好。他非常健康，有着坚强的信心，不像一般人所想象的那样的原
子科学家。但是当他面对着是否应该制造氢弹的问题时，他也不得不
感到矛盾和苦恼。
後来有人问他，在洛斯阿拉莫斯制造原子弹时他是否有过动摇和
怀疑，贝特的回答是这样：“我应该很遗憾地承认，在战争时期我很
少注意这个问题。我们认为我们的责任是完成委托给我们的可以说是
相当繁重的工作。”广岛事件发生之後使他对原子问题改变了态度。
于是他就像大多数科学家那样，对自己参与制造这样可怕的武器所负
的责任感到不安。作为原子能科学家非常委员会的委员，他坚决主张
必须实行国际监督。不久他也认识到，科学家们如果想要保持自己的
威望，就必须与现代政治保持一定的距离。
贝特，这个有名的德国生理学家的儿子，于 1933 年恋恋不舍地
离开了自己的祖国。他在到外国侨居之前，在巴登-巴登度过了几天
愉快的日子，在那里给他的老师萨默费尔德写了一封充满忧伤的告别
信。来到美国之後，贝特开始踏上了他的锦绣前程，但是他常常回忆
起从前他主要依靠他的老师给张罗的那一点点助学金维持生活的那
些日子。
战後萨默费尔德曾建议他在慕尼黑担任理论物理教研室的工作
（萨默费尔德走後这个教研室工作由一个叫做缪勒（W．Muiller）的
人来担任，此人是该职位可能的继承人中最坏的一个，是“日耳曼物
理学”的狂暴信徒）。但贝特拒绝了。他已习惯于自己的新的祖国，
他已经认为自己是美国人，甚至从前想担任德国某大学教授的那种虚
荣的志向也已不能吸引他了。在他的倡议下，科耐尔大学成立了核物
理学院，这个学院是美国最好的核物理学院之一。在 1949 年 10 月中
旬，特勒这个“地狱炸弹”的维护者闯进了这个纯科学的庙宇。特勒
企图引诱贝特博士。他劝说贝特回到洛斯阿拉莫斯去一年，因为据他
的意见，在制造新武器的工作中贝特是别人不能代替的。
贝特很了解自己的身价。他明白特勒奉承他不是没有原因的，而
实际上特勒没有他是不行的：这个卓越的同行很像匈牙利的一个低级
剧作家，他的美妙构思只能表现在漂亮的第一幕上，而很少能使全剧
一气呵成。“特勒……需要……一个专人的某种监督，而这个人应在
更大的程度上比他还能提出真正的科学资料，并且能够找到和分辨出
所有脱离正确思想的偶然的东西……。”这就是贝特对他的客人的判
断。这里他清楚地相信，正是他自己可以起这个“专人”的作用。
当特勒知道用金钱诱惑不能对贝特起作用时，他就试用花言巧语
把热核反应预计的性质说得出神入化来诱惑贝特。就像贝特自己所承
认的：“他的那些想法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将要同特勒、乌兰、
加莫和可能同费米一起工作的远景，以及使用相当完善的电子计算机，
这些计算机都是很严格地仅为军事目的而使用的，所有这一切都是非
常吸引人的。毫无疑问，有这样好的成员的集体一定会做出一些吸引
人的新发现。
洛斯阿拉莫斯“科技区”入口
但是，汉斯·贝特还是犹疑不决。他对特勒坦白地承认，他觉得
“这一切太可怕了，因为这就是要制造威力更大的炸弹”。後来，贝
特回忆起特勒的建议曾使他很为难：“依我看来，制造热核武器不能
帮助解决任何困难。虽然如此，我还是没有坚定地认为我应该加以拒
绝。”
贝特和其他科学家一样在不能解决某一问题时总是要寻求根据。
在做出最後决定之前，他尽力收集了更多的资料，特别是政治和军事
方面的资料。他认为，最好是能从奥本海默那里得到这些资料。毫无
疑问，奥本海默比贝特对国际形势的估计会更为准确，因为他在一个
保密的政府委员会里工作。贝特打电话和他进行了联系，奥比已经听
说关于阿尔瓦雷斯、劳伦斯和特勒在努力劝说政府必须制造超级炸弹，
所以他也很想知道，贝特对这一点有些什么想法。甚至他还知道特勒
在依达克也是为了讨论这个问题。奥本海默建议他们三人一起在普林
斯顿讨论一下这个问题。贝特马上答应了，但是特勒怀疑奥本海默将
会反对他个人，或者反对超级炸弹。特勒显得很消沉。过了几年之後
他回忆说：“在我的印象中奥本海默是反对热核炸弹的……我似乎向
贝特表示过我的这种担心，我向贝特说过：‘我们这次和奥本海默会
谈，之後，你就不会再到我们这里来了！’”
两天之後贝特和特勒已经坐在普林斯顿远景研究所（这个研究所
从 1947 年起就由奥本海默领导）的所长办公室里了。在这所漂亮的
房子外边有宽敞的草坪，草坪四周环绕着满是秋色的树木。
这所房子和战时这三位科学家经常相会的那个奥比在洛斯阿拉
莫斯的像兵营一样的房子有着多么大的差别啊！在那些日子里，奥本
海默给同事们的印象是，他活像古代西方开荒者们的热心的首领和奠
基人。而现在他却像英国的勋爵在这布置得非常讲究的宽敞的房子里
接待客人。就在这个楼房里，由奥本海默办公室起再经过五个门，在
一间没有任何装饰的朴素的房间里，70 多岁的爱因斯坦正在进行包
括万有引力、光和物质三者所有现象的统一场论的伟大创造。爱因斯
坦只是偶尔地同所长一起讨论一些科学问题。然而每当他从晨报上得
知一些对他来说不甚愉快的消息时，他便通过内部电话生气地问奥本
海默：“那么，关于这一点，您是怎么想的？”。
贝特来到普林斯顿是想得到对问题的回答，其实问题是很简单的。
但是他来到之後也没有听到对这一问题的答复。奥本海默把刚刚接到
的詹姆斯·康南特的来信拿来给他和特勒看。在科学家中间都称康南
特为“詹姆叔叔”，他是非常反对新型炸弹计划的。
他在自己的信中说，如果有谁打算制造新型炸弹，除非把他康南
特弄死才能办到。看来奥本海默并不赞同康南特的观点，但是他也没
有说出任何反对这种观点的肯定意见。他表示，假如需要在美国制造
氢弹的话，那么这个工作的机密性也会比原子弹小一些。
在整个谈话过程中他没有坦率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这可能是由于
特勒在场的缘故，也许是由于不愿意影响贝特，再不就是他还没有想
好自己的意见。这样的谈话使贝特很失望；还在他没离开奥本海默之
前，他就告诉特勒说：“您应该满意了，我还没有做出决定。”
但是，特勒刚走後，贝特就又产生了疑虑。他决定去找维克多·维
斯科普来商量一下，维斯科普是他的同行和近友，在洛斯阿拉莫斯有
“预言家”之称。战争结束後维斯科普就坚决地脱离了同原子军备有
关的一切事情。现在他在教书，并被认为是核问题方面的主要专家之
一。
在一个温暖的秋天的晚上，两位朋友在一起做了很长时间的散步，
他们边走边谈。在他们的周围都是高高的树木；微风徐徐吹来，火红
的秋叶沙沙作响；小溪在有节奏地潺潺地流着。他们有权使和平遭到
危险吗？1939 年维斯科普曾参加过西拉德的小组。这小组曾经坚持
要求行动起来。但现在他根据自己的经验已经知道，既然有人交给士
兵们枪，那么士兵们就未必能憋得住而不去开枪射击。
第二天在去纽约的路上，他们仍然继续交谈着。跟他们一起走的
还有乔治·普拉捷克。普拉捷克是他们两人的朋友。这个人不仅是一
位杰出的物理学家，而且也是一位头等的历史学家，他的中世纪的历
史知识很渊博。对于他们那时所做出的结论，後来贝特这样写道：“即
便我们取得了战争的胜利，战後的世界也不会是我们想要保持的那样
的世界。我们将会失去我们为之而战的东西。”
贝特同自己良心的斗争结束了。他後来很想在当天晚上就返回依
达克大学去，然而这次重要的谈话使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他想：“看
来，如果我今天就再和特勒谈一谈，会更好些的。”
在一个大城市里要找到他这位朋友是件不易的事，但是他终究打
电话找到了他。特勒正在路易斯·斯特劳斯的家里。路易斯·斯特劳
斯是原子能委员会五个主任委员中唯一赞成特勒的制造超级炸弹计
划的人。“爱德华，”贝特说，“我自己仔细地考虑好了，我还是不能
和你一道走的。”
1949 年 10 月 29 日早晨，纽约的报纸登载了一篇非常鼓舞人的
统计材料。这些报纸说：“目前这个城市里的死亡率是处于从来没有
过的最低的水平。近十年来死亡率几乎降低 25％。这表明，如果医
学和卫生学没有取得目前这样的进步的话，那么就会有 1 万 5 千个我
们的同胞和邻居今天不在人世了。”
可是报纸并没有报道，其实就在这一天，在原子能委员会的二层
楼上，开会讨论了关于制造足能使居民死亡率在刹那间就提高到 80%
—90％的武器问题。在美国仅约有 100 人知道，正是在这一天由九位
主要的美国科学家组成的总顾问委员会举行了会议，为的是要对制造
超级炸弹问题做出决议。
从 1947 年起，该委员会每过几个月就由罗伯特·奥本海默主持
召开一次会议。这次开会是为对劳伦斯、阿尔瓦雷斯、特勒和斯特劳
斯所提出的“美国是否应该立即着手制造热核炸弹”的问题做出答案。
奥本海默在会议开始时，说明了有待讨论的问题的实质。然後他
建议在座的每个委员2（委员之一格林·西博格当时在国外）发表自
己的意见。所有委员讲完之後，奥本海默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每个
委员的发言都没有超过 5 分钟或者 10 分钟。在以後几天中委员会准
备了并讨论了两个报告。大家得出的一致意见是，制造超级炸弹在技
术上看来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太复杂并且不经济，而且还可能对用各
种方法制造的和数量日益增长的原子弹的生产有不利影响。此外，委
员们还相信，如果美国制造这种武器，那么它在世界上的威信将会受
到损害。
拉比和费米在他们的联合备忘录中特别明确地表达了这种思想。
备忘录说：“新武器的破坏能力是无限的，因此它对人类是极端危险
的，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应当把它视为不祥之兆。我们认为美
国总统有必要向美国公众和全世界发表谈话，他应当讲明我们遵循道
义的基本原则，我们不可能是制造这种武器的发起者。”
拉比和费米不仅拒绝制造超级炸弹，同时他们还建议总统从政治
上利用公众拒绝这种武器的舆论呼吁俄国人也这样做。对于热核武器
问题的这种协议的任何破坏，都要被认为是蓄意进行战争。
其余的六位委员做出了比较慎重的结论：“我们大家相信，通过
各种方法是可以避免制造这种武器的。不希望美国成为制造这种武器
的倡议者。我们大家的一致看法是，目前在制造这种武器方面采取坚
决行动而使自己的名誉受到损害是不正确的。我们认为只有拒绝制造
超级炸弹才能防止战争和消除人们的恐惧心理。”

2 哈佛大学校长詹姆斯•B•康南特；加利福尼亚工学院院长布里奇（Lee Du-Bridge）；芝加哥大学的恩里科•
费米；哥伦比亚大学的拉比；“联合果品公司”经理哈特利•罗（Hartley Rowe）；“美国贝尔电话公司”经理
奥利弗•巴克莱（Oliver Buckley）；芝加哥大学的西利尔•S•史密斯（Cyril S. Smith）。——作者注
但是，“积极分子们”仍然顽固地继续着自己的活动。他们成功
地说服了空军和美国国会原子能联合委员会主席布里恩·麦克马洪。
他们攻破了国防部长约翰逊和国会计划局长保罗·尼茨的防线，这位
计划局长认为全世界必须对美国的技术优势有信心。他确认这种信心
完全可以抵偿为制造新武器而估计需支出的 5 亿美元。最後，超级炸
弹的“辩护士”们还战胜了以稳健和温和著名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
欧玛尔·布莱德雷。布莱德雷在 1950 年 1 月 13 日的信中宣称，他不
能容忍俄国人会在制造氢弹方面超过美国人的这种想法。这封信比任
何别的东西都更多地促进了意见的改变，这种改变现在已经是不可避
免的了。现在已经不难最後说服白宫同意制造超级炸弹。
1 月 31 日国家安全委员会特别委员会在古老的国会大厦召开了
会议。
委员会的成员有国防部长约翰逊，国务卿艾奇逊，原子能委员会
主席李连赛尔以及他们的工作人员。与会者以两票（约翰逊，艾奇逊）
对一票（李连赛尔）决定建议总统发布关于实施制造氢弹工作的紧急
计划的命令。这个问题没有征求美国人民的意见，但是就在当天下午
美国人民知道了他们历史上这一重要决议。杜鲁门总统郑重宣布：“我
已命令原子能委员会继续研究各种类型的原子武器，其中包括氢弹或
超级炸弹。在制造新型炸弹和原于武器方面，和其他工作一样，将按
我们的和平与安全的全面计划进行。”
此时社会舆论不能再漠不关心了。现在把氢弹称做“H 弹”，它
和第一个原子弹一样，使人们恐惧和愤怒。全世界的宗教活动家，教
育家，政治家及出版家都警告这种危险，并坚决号召西方和东方做出
新的努力来取得互相了解。美国新闻工作者约瑟夫和史图阿特·奥尔
索普写道：“把宇宙的奥秘用来进行破坏，这是骇人听闻的行动。”诺
贝尔奖金获得者康普顿声明说：“军事家和科学家们只能说明如果我
们制成一种破坏性武器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而美国人民则应当自己决
定，希望不希望使用这种武器。”西拉德在电台广播说：超级炸弹的
放射性作用能达到相当于 500 吨重氢的爆炸；这足以毁灭地球上的一
切生命。爱因斯坦惊恐地说：“最初被看做是警告措施的军备竞赛现
在却带有歇斯底里性质。对手们急切地改进着大规模毁灭性的武器，
并以相应的保密屏障对此加以掩盖。如果这样继续下去，那么大气被
放射性毒化，因此地球上的一切生命被消灭这完全是技术上所能够实
现的。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它是一种难以避免的
趋势。每一步都是前一步的必然结果，最後越来越明显地看出可能导
致全面的毁灭。”
积极鼓励反对氢弹运动的贝特说：“今天我们未必能从我们军备
计划中去掉原子弹，因为我们的战略主要建筑在它的基础上。但是如
果氢弹也取得了这样的地位，我就不能置若罔闻。”
在有名的《科学的美国人》杂志中登载了贝特关于从科学、政治、
道义观点上说明制造超级炸弹的文章。在这篇文章中有以下几个论点：
“我确信，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道义问题，我们一向坚持恪守
高尚道德和人道主义原则，难道能给世界带来毁灭一切的可怕武器
吗？
我们相信只有互相信任才有和平。我们使用氢弹能够取得和平吗？
如果我们挑起了战争，并用氢弹赢得了战争的胜利，那么在历史上留
下的将不是我们为之而战的理想，而是我们争取实现这理想时所采用
的方法。而这些方法只能与成吉思汗在战争中所使用的方法相比拟，
那就是把所有人都斩尽杀绝。”
简直是对出版自由原则的嘲笑，数千册这一期的《科学的美国人》
杂志被政府人员没收了并给加上了泄漏重要的国防机密资料的罪名
而加以销毁。
连贝特在内共 12 个美国物理学家3在 1950 年 2 月 4 日的声明中
谴责了杜鲁门总统的决定，他们说：“我们坚信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
权利使用这种炸弹，不管它是如何正义。氢弹不仅是战争武器，而且
是毁灭全体居民的武器。给世界人民制造这种威胁，不正是与道义和
基督教文明的原则相违背吗？……我们坚持要求美国政府庄严地声
明：我们任何时候也不第一个使用这种炸弹，可能迫使我们使用它的
唯一情况是有人用它进攻我们或我们的盟国。只有这样，设计氢弹才
算是有理的，因为也只有这样才能防止使用它。”
美国政府无论当时还是後来，都没有许下令人安心的诺言。
关于超级炸弹的争论，对许多科学家来说，引起了一个更尖锐的
问题，那就是每个科学家都要对自己的活动结果负责。这个问题首先
由著名的数学家诺尔贝特·维纳明确地提了出来。战争结束後不久，
一家也从事生产远程导弹的飞机制造公司的代表找到了他。他们向这
位科学家索取他在战争期间根据某些军事机关的要求而写的报告副

3
S．K．阿里松；K．T．班布里奇；H．S．贝特；R．B．布洛德；劳里森（C. C．Lauritsen）；卢米斯（F．w．Loomis）；
G．B．彼格拉姆；劳斯（B．Rossi）；泽茨（F．Seitz）；图福（M．A．Tuve）；V．F．维斯科普和怀特（M．G．White）。
——作者注
本。维纳回答说：“参加设计原子弹的科学家的经验证明，在这方面
任何一种发明都会使无限威力的工具落到科学家们最不信任的那些
人手里。同样也很清楚，在我们的文明情况下，传播有关武器的情报
实际上就意味着促进这种武器的应用。即使我不直接参加去轰炸或毒
杀手无寸铁的居民，但我还要和那些从我这里得到科学知识的人一样
地负全部责任。以後我不打算公开自己那些可能在军国主义者手中用
于破坏目的的著作。”
大多数美国科学家坚决批驳了维纳对待问题的这种极端态度。他
们主要是根据路易士·李登诺尔（Louis Ridenour）在回答维纳时所
提出的相反的理由：“谁也不能肯定，任何一种科学发现的结果将会
怎样。同样，谁也不能预言研究工作的最後实用性质是什么样的……”
这时，英国的一位晶体学家朗斯戴尔（Kathleen Lonsdale）指
出：“应当随时考虑到这样一种危险：某个人的工作本身尽管是有益
的，但可能被用于作恶。如果预先知道工作的目的明明是坏的，那么
不管工作本身是多么平常，我们也要对此负全部责任。”
只有很少一部分西方的科学家坚持上述的意见。个别的人甚至放
弃了科学事业，例如马克思·博恩的女助手英国人海伦·史密斯（Helen
Smith）就是这样。当她听到了关于原子弹和它的使用情况时，她坚
决放弃了物理研究而从事于法律工作。（还有到中国养牛的寒春）
有些反对研究武器的美国科学研究人员去找科学社会责任协会。
这个协会的会员们不等政治家们最後怎样解释全面裁军，而先要求他
们每一个人立即反对原子军备竞赛。
这个协会的创始人之一哥伦比亚大学教授维克多·巴史吉斯
（Victor Pashkis）讲述了这个协会的产生经过：“1947 年 8 月，我
在教友会的《教友使者》杂志中发表了一篇文章，其中谈到，科学家
们一方面努力向公众说明原子武器的危险性，而同时又不得不去将它
改进得更为完善，这是很不明智的”和睦社主席 A·J·马斯特给我
打电话也说：“当然，一定还会找到抱有同样想法的其他科学工作者。”
这个协会对军备的增加表示了恐惧。在大家知道了美国打算研究
超级炸弹以後，这个协会可能增加了几名成员，但从来没有超过 300
人。到了 1950 年，爱因斯坦和马克思·博恩也加入了这个组织。遗
憾的是协会的影响非常微小。包括所有美国科学团体的组织——美国
科学进步促进协会4甚至拒绝接纳它。抗议很快就平息下去了。过了
一些时候，就停止谈论关于氢弹的事情了。这又一次的怒火最後也只
不过像稻草一样，烧了一会儿就化为灰烬了。
1950 年 6 月，战争在朝鲜爆发了。马上有许多以前逃避在实验
室里研究武器工作的科学家又回到了军事目的的科研工作上来。现在
他们把自己的劳动看成是爱国的职责。
在这些科学家中也有汉斯·贝特。正如他後来所承认的，他希望
在工作进程中证实氢弹是不能制的，这对美国来说是最好的方案，因
为美国人比俄国人更要害怕使用氢武器的战争。最後由于贝特的博学
多闻和工作有系统，他在制造自己又怕又恨的炸弹过程中起到了决定
性作用。直到最後，简直像被命运戏弄一样，正是他受委托写出了炸
弹的制造技术规程。
不过在 1954 年他也说过：“怕是我内心的疑惑总也解不开了。
我总感到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件坏事，但我还是把它做了。”在 1950
年初，以前反对过特勒计划的原子科学家们参加了实现超级炸弹计划
的工作。白宫一发出指令，洛斯阿拉莫斯的理论研究室立刻开始了设
计新型炸弹所必需的计算工作。
两个小组彼此独立地担负了计算工作。其中的一组使用了第一台
“艾尼阿克”（ENIAC）大型电子计算机，计算机是根据冯纽曼（John
von Neumann）的设计而制造的，它从费拉德尔非亚被运到阿伯丁炮
兵演习场，主要是用来计算弹道的。第二组仅有两个人，乌兰和他的
助手艾维利特（Everett）这个组所使用的唯一机械仪器就是在计算
第一批原子弹时用过的普通计算机。
两组分别进行同一数据的计算，然後将两组独立计算所得结果进
行比较，这几乎成为洛斯阿拉莫斯的传统的工作方法了。这里采用的
这种形式就是变相的比赛。有一个从柏林来到美国的、在战争时期参
加过特勒小组的若尔福·兰兹霍夫（Rolf Landshoff）对于这种“比
赛”回忆说：“有一次费米、冯纽曼和费恩曼都在特勒办公室里。我
也在座，因为当时要我在那里进行一个拟定好了的计算。当时产生了
又推翻了很多不同的想法。每隔几分钟费米和特勒就得进行一次快速
的数字验算。这时，科学家们就都开始行动起来，费恩曼用手摇计算

4 科学社会责任协会是为那些由于拒绝参加研究武器而失去工作的科学家们安排就业的组织。有些人到了
不太发达的国家，在那里他们把自己的科学知识献给了与饥饿和贫穷作斗争的事业。——作者注
机，费米用他经常随身携带的小计算尺，而冯纽曼是心算。心算一般
比较快，并且使人惊奇的是三个答案很接近。”
当进行超级炸弹的计算工作时，乌兰认为力量组织得不平衡，同
时在这不平衡中他是处于不利地位的。他估计他的工作要比“艾尼阿
克”计算机迟几星期才能完成。但是，大家都很清楚，“人工脑”用
自己的语言讲话，因此首先应当把任何提交给它的任务都翻译成这种
语言。这样的编制程序很难避免差错。机器会“发现”这些差错并给
出毫无意义的“回答”。只有经过仔细研究後，才能发现错处。
所有这些过程都需要时间，而乌兰却很会利用时间。另一小组在
“艾尼阿克”上结束了找错误的工作并将校正过的问题转给电子“预
言家”之前，乌兰已经过几次大胆的简化而获得了结果，并把自己所
得的结果提交审查。根据这些数据，要制造氢弹需要大量氢的稀有同
位素——氚，这样一来氢弹的成本就高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特勒一听到这个消息大发雷霆。当然他不能砍掉这个坏消息的报
道者乌兰的头，但乌兰却遭到了他的冷遇。又过了一些时候，有“艾
尼阿克”的小组的第一批结果得出来了，一开始这个结果似乎使人感
到有希望。多疑的特勒就猜想是不是乌兰故意想把他弄糊涂。归根到
底，所以有很多人在洛斯阿拉莫斯工作，就是因为他们希望能证实制
造超级炸弹的计划不能实现。但是过了一些时候，从大型“艾尼阿克”
计算机计算出来的结果，出色地证明了波兰数学家乌兰的结论。他们
对各个细节的计算都进行了核对。
这样一来，到目前为止在制造超级炸弹方面所做的全部工作，正
如特勒所说：“无非是一种幻想。”一切必须重新开始。计算工作是根
据一些初步测定而进行的，但这些初步测定的精确程度如何呢？要想
知道这一点，只有在实际试验过程中对这些测定重新加以检查。能否
得到更精确的数据呢？显然，这需要具有非常高的速度和精确度的新
式装置。照像机在一分钟内要能拍摄几千张照片。要有一个系统，它
可以把拍照结果传到遥控地点，一直工作到照像机和系统本身被爆炸
力量毁掉为止。这种数据给理论家提出一种新颖的更有发展的工作方
法。
特勒和他的助手们从 1950 年起到 1951 年 5 月止准备进行的试验
采用一个代号叫做“暖房”。但科学家们自己却常常称它为“冰箱”。
这个巨大而希奇的设备必须保持在极低的温度条件下使氚保持爆炸
所需要的聚集状态。过了很久以後，人们承认全部超级炸弹试验中这
一最昂贵的并且规模最大的试验是多余的，尽管科学家们得到了实验
数据的“丰收”，但是归根结底这些试验未能证实原来的希望。
还在进行这个试验之前，斯丹·乌兰在研究过程中曾偶然发现一
种完全新的痕迹。他把这个揭示了一种完全新的工作方向的想法告诉
了特勒（後者已在乌兰面前对自己以往的怀疑表示了歉意）。特勒和
他年轻的助手弗雷德里克·德霍夫曼一起共同讨论了这个建议。霍夫
曼谈到：“当时，他对这个建议没有注意，因为爱德华究竟是一直有
自己的想法的。可是在第二天早晨，他到我这儿来了并对我说：‘弗
利迪，我感到我真想到了一种什么东西，我们来再算几个数字！’我
就开始用手摇计算机工作。得出的答案是合用的。”乌兰所提的假设
促成了使美国超级炸弹制造成功的那种“妙策”。1951 年 6 月在远景
研究所里关于热核问题目前情况的周末讨论会上，特勒第一次向到会
的科学家们阐明了这种想法。
科学家们的心情比 1949 年 10 月有了很大的改变。那时出席会议
的大多数学者主要根据政治上或者道德上的理由，对制造超级炸弹采
取反对的立场。科学家们心情的变化可以明显地从辩论会的参加者当
时任原子能委员会主席的高登·迪安（Gordon Dean）的报告中看出
来：“在 1951 年的 6 月，我们召集了所有据我们推测能对所讨论的问
题提出某种新意见的人。像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主任诺立斯·布列德
布雷和他的助手们以及诺德海姆博士，这些人对实现“H 计划”都表
现了很大的积极性。从普林斯顿来的约翰·冯纽曼是世界杰出的武器
创造者之一，特勒博士、贝特博士、费米博士、约翰尼·惠勒尔以及
所有主要的工作人员、各实验室主任都聚集在这里，用两天的时间来
讨论热核问题。
“特勒对科学家们发表了他对热核武器问题的全新看法。在黑板
上画出了示意图。计算主要是由贝特、特勒和费米三位博士进行的。
奥比也表现了高度的积极性。”
“过了两天我们每个人都毫无例外地坚信，我们已牢固地站在实
现理想的道路上。我回忆起：全体与会者，其中也包括奥本海默博士
都充满了热情。讨论顺利地结束了，我们预料大致在一年内能制造出
这种新的东西。”
从上述情况可以看出，这些人完全不是经过长期内心斗争而勉强
放弃了自己过去的疑虑态度，相反地他们是兴高采烈地放弃了过去的
想法。他们过去对这种超级怪物一向抱有各种疑虑和反对意见，而今
居然又要热心地研究它，这作怎样的解释呢？奥本海默解释说：“我
的见解是，如果在您面前也发生了一个技术上很有趣的问题，那么您
一定会努力设法解决它，而不会思虑以後结果如何，做原子弹的经过
情形也是这样。”
在这些言语中已经没有什么道义可谈了。有人说，奥本海默有意
地或是无意地发现了近代科学研究的危险趋势。他的自白说明了，为
什么 20 世纪的浮士德5在努力探索知识时竞不顾暂时良心的谴责，而
同意与和他们对立的魔鬼签订契约：那些“技术上有趣的”东西，对
科学家来说肯定是难以放弃的。
上图：广岛原爆遗址 下图：广岛原爆纪念公园

5 浮士德系哥德著名诗剧《浮士德》（18 世纪末，19 世纪初）的主人公。他是一个年老的哲学家，由于研
究科学与哲学失败转而研究符咒，为魔鬼梅菲斯托费所感，与魔鬼订立出卖自己灵魂的契约。魔鬼欲将浮
士德引入歧途，但终于失败。——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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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吻别辞职的女下属（图）
3 月 29 日川普吻别辞职的白宫通讯主任霍普·希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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