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秋像鸟一样飞走了

凌白秋像鸟一样飞走了。, l$ H  c3 u) A
原创我是你的九南方九娘今天: A' |/ |1 m'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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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望，昨日太好。

终于，迷失在记忆中也好。4 s! H5 }) T1 X( K, d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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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时，哪里懂得，& O$ s; U8 s! j! v( @* p

一生中最灿烂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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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结束在年少。, s7 P5 N& N"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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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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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 M' j7 E% I) y
一个昏黄的深夜。8 n  i: V3 k( M' a( G

一个昏黄的深夜，+ D' a% F$ w$ n- k
凌白秋从九月听完演出回到客栈。8 R# q! D  S/ y
看到西南故人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喝酒。
有没有点燃雪茄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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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故人看到她走进来，, m9 B+ f5 d/ f0 X
问她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她说自己滴酒不沾，径直穿过长廊，回了房间。

此前，
凌白秋在台阶上停留了一会，
昏黄的灯光打在西南故人脸上，
他的脸，3 Y8 z7 c2 |8 S: {- Z# t
一半微红，一半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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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往后的多年里，  X$ }6 O6 ]8 d* p/ N) r% g, G
凌白秋对西南故人的刻板印象全都留在了，0 `1 k4 z. r, f1 |5 c
那个昏黄的深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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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看到海的房子。

凌白秋每天站在落地窗前，
就能看见洱海。5 b. i2 J4 a) L9 z9 t- v(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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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狂风暴雨点缀在海面上，! g+ h) N- }1 D3 F3 R
有时，风吹云涌，太空还有飞鸟的痕迹；  V0 L/ {8 |3 p% m1 M$ c$ p* y
有时，洗漱完就能去山水间吃个饭；/ f* y& O4 h9 X3 f
有时，读着诗还能去山下开个趴体；7 r* b: r: C: q: ?3 s
抑或是，累了还能躺在沙发上神游，; X5 j8 ]2 U# Q  {% K
再不济一整天不下山，
在大理学院看看电影，
在大学路附近觅食，听听音乐。. O2 l5 j3 f  h! a0 h+ L/ U0 a)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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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晒太阳，0 C. j. Y( B& y
环个海，
转个山，
看苍山下雪，
看海挂双彩虹，
运气好的话，
推开窗户就能看到雪山上有彩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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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 l' }9 G9 P0 R. k8 t5 g- \! J
买菜、& q; ?% ]: u: e4 c7 \5 G) `" s* H! Z
挑花，# n- z* i( p! o- _, N2 N( u
泡吧，
读诗，; B' j/ u9 Z& m) o5 Q0 |
三五好友闲聊，
吃吃老师做的饭菜。
或是我读书，老师写作。% A1 m5 b% T1 W% z" p% \-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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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只道是寻常日子。+ W: M: i9 n. N; P5 {
离别时，- x! i$ P4 @, W$ B7 V
才忽然惊醒，
那些欢声笑语，
都停留在了那间能看到海的房子里。

（三）
他们飘散在各地。; Q4 [. L3 G% o' ~  }

214国道是下山的必经之路，& x  @% N7 u& X, I
凌白秋每次下山都会吃阿姨的米线，. S5 f4 s* K! _2 o# `4 [: h5 _% X
阿姨的米线只要7块钱，8 \( p1 W/ m" h1 D3 r7 k& u; M
比人民路上卖给游客的便宜多了。* ~# m* T7 X( m( ?8 V

里面有很多肉沫，1 d! r6 ]9 c' D- a. P2 v
阿姨的泡菜腌的很好，
清脆可口。& D/ _4 I4 m+ K$ L6 I
凌白秋每次都多吃一碗。( v+ w( F8 l5 J

往后的每一年，  h" L/ K. p: O# T
只要凌白秋回去大理，  p- t# r" {3 A- C/ t5 C/ U
都会去吃一碗阿姨的米线。2 X6 U# s( a, n- Y" \
直到2020年，; G! L' N! {% k4 A" r5 o
阿姨不再做米线，旁边的店铺都换了模样，
人民路摆摊的人越来越少。/ c8 ]: l5 a; |+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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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老店，好吃的店，" |0 ~( H1 p) |6 D7 x# S# o# H
都慢慢移到山脚下去了，0 t7 E( Y  s4 U( N+ B/ l
如果不是熟人带你去吃定制的东西，
你都不知道古城还有能吃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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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面，
大理的记忆越来越模糊，
阿姨的米线也忘了是什么味道。
诗人北海去世了，, O2 h9 R& e0 A
野夫老师去了清迈，
鱼儿姐姐去了马耳他，
萱儿姐姐去了重庆，) ~  [2 g, h0 C( N$ t
awin去了泰国，
只有湖浚还是闲云野鹤。4 f* O# ~) n0 B" b% e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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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我熟悉的人，
记忆里的人，% B+ Y$ }0 a; C
全都一个个飘散在天涯。. _" R, ^0 [' Z: f5 M( I3 I9 G
只有秀阿姨，我们每年还会见面。
没事一起吃个臭鳜鱼，喝个啤酒，聊会天。4 l5 G0 R9 ?: s6 {+ D. H7 F

时间是座奔跑的坟墓，( C2 C4 J$ q7 m6 m! e3 b4 j
一不留神，, R8 v9 E0 s/ d5 ^4 a* L
即兴创作到凌晨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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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如果不这样我会后悔。' W  @/ N- Q!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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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辈子有过后悔的事吗？凌白秋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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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失去吗？不后悔遗憾吗？
有过，但都碎了。& A0 q" y& G/ O5 x
如今，
回头看过往种种，恍如隔世。; y5 }: c6 V9 X+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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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什么把他留驻？
时间。  L1 k# ~+ g5 H8 M
让他们都活在时间里，# T6 P0 j2 {; k" u
天晴的时候拿出来晒晒，: Q, s, c$ {" X7 _
下雨的时候放在火上烤一烤。; m. s) t* }* a" r3 }/ ~0 _

一切早已变了模样，& g- I1 _' e: |* a& u
以往的过去就像隔着灰尘的玻璃，
看得见，摸不着。% [6 |- P' H5 O& [% V+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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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3 L3 a/ L0 d: U  }
故人回来过吗？: J1 m- D* m* \! M7 |5 @, P
来过。
看过日照金山，走过梅里雨崩。
仅仅只差一步，
就可以停驻在那刻。. a0 B9 c# k7 p, M- e! V' z# |

东篱下这杯酒早就不卖了，
结庐里的人，
有人上了乐夏，有人去了西藏，还有人不知所踪。

洱海也早就不忧郁了，
还会回去吗？9 w9 `+ e! y  r. m- }
不会了，
那里早就不是凌白秋记忆中的西南了。7 R0 d5 u; }1 L, O- B+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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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在昆明，在文山，在腾冲，
但不在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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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7 n- v6 ]) s% \& }3 k! H; M) k* f

凌白秋，
为什么你的眼底是忧郁4 s# Z6 h: v6 g' o
为什么你总在深夜来找我？7 f/ U) L; ~1 `7 r4 s
为什么我总看不清你的脸？

你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 k& z: ^; M  Q( v4 Y
时而在我脑海里注入一些梦。- ]& b' q6 m. c/ u
你怎么不去二丁目，' o" O( C" p% F0 }
就算去镰仓看电轨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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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活在回忆里就好，
为什么还要将我一次次拉入地狱，( `5 t6 F9 A. E$ ^9 ?7 m. }, a
你想干什么？

凌白秋的独白：4 |9 v; C, J8 Z1 ]5 q" H' o
你与我共处一体，
你不能只享受着我给你的快乐，
你也要体会我的分裂跟吞噬。

那些痛苦的、悲伤的、不舍的、纠结的, t0 K: O  Q/ f4 o$ w/ r9 ~
就像烟雾缭绕着我，在深夜撩拨且吞噬我，
让我上瘾，沦陷。* P, d& O$ v/ v: i6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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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爱这种感受。- w7 ]0 y: K" O: X) d2 q" N7 x6 G1 i
因此，我活在你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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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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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2 V: h1 }& E% X% w( k

凌白秋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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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旅居一段时间，

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答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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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浪漫的人，% E5 ]7 G% S2 S! N

不会像她一样雨中起舞，爱到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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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板、理智、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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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都是如何生，- U5 X! j1 V, }: s4 l

她随心、细腻、敏感，6 \" Z2 }7 E" w( X, \5 {

想的都是如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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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思了很久，

答应她让她去旅居一段时间，

至少很长一段时间，0 A8 H# T5 G  T% G; u9 c5 d2 T8 k

凌白秋不会再跑出来了。

等到秋天结束，9 e" `2 Z% p. W8 p

我再去将她接回来。7 l$ @/ W+ c; }$ L* M- F; l# e+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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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秋独白：( ~. M  A$ Z/ @+ A  I6 t0 b

不用来接我，我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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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九: [2 Y1 c9 n; _$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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