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文刊
我太清楚海外的民主斗士们
是怎么回事了。有些人恨不得广
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恨不
得我们这些在国内的阶下囚都被
判重刑、被枪毙，那样他们才觉
得过瘾、有戏唱，才觉得他们自
己价值连城，他们在外面就有得
干、有得吃、有得花、有得嫖了。
--刘晓波
2018 年第 27 期 7 月 7 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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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聊舍主人马悲鸣
目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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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中：解放思想，破除现行思维定势，探索反腐败的新思路...............................................2
李大同：《草原归去来》（7/12）与牧民一起生活.......................................................................8
上海人李劼：历史杂感.................................................................................................................12
毕汝谐：民运江湖的性罪错.........................................................................................................12
英国公费医疗是否应为性爱上瘾者买单？.................................................................................16
新加坡政府高官性勒索女高管.....................................................................................................20
奕豹：林思云是……？.................................................................................................................21
马悲鸣：「有礼无让」的西方文化精髓.......................................................................................27
关露如何成为汪伪特务头子家里的红人.....................................................................................29
维基百科：王炳南（摘录）.........................................................................................................33
1982 年 9 月 14 日，蔣經國函電宋美齡......................................................................................34
王炳南与德国妻子王安娜离婚原因.............................................................................................35
胡发云：下一支号角何时吹响（7/7）.......................................................................................36
热血沸腾的年代.............................................................................................................................40
必须挫败一次中共中央，中国人民才能开始为自己争得民主.................................................40
蔡锷：护国军讨袁通电.................................................................................................................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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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中：解放思想，破除现行思维定势，探索反腐败的新思路
解放思想，破除现行思维定势
——探索反腐败的新思路
王立中
【原编者按：本文的反腐败方法是真正的创新。而且文章朴实无
华，反腐措施具有可行性。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人类
文明史上从未出现过中国这样的全民腐败！非常的腐败需要非常的措
施，舍此恐怕没有更好的办法。作者意在抛砖引玉，希望大家展开讨
论，使这个反腐败方法更圆满。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引起决策者
的重视。】
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反腐败动了真格的。特别是
19 大监委的成立，使国人对于反腐败的彻底胜利有了希望。但是，
笔者还是有些担心：
1、就这样一个一个的择，——不要说还会有新的腐败分子产生，
就是已经发生的，择到猴年马月也择不完。
2、我们今天已经是全民腐败，一切掌握公权力的部门普遍的腐
败，——人类灵魂工程师的腐败、白衣天使的腐败，还有人民食品用
品安全守护神（负责监控生产和销售的系统）的腐败怎么办？他们是
比苍蝇还小的腐败，他们如果立案，金额很小。不要说老虎，连苍蝇
也算不上，只能算是蛆虫。怎样清理这些蛆虫？也一个一个的择吗？
3、如果真能做到彻底，那么共产党将陷于反腐败亡党的尴尬境
地。实事求是地说，这种方法仍然没有走出传统的“发现法”，仍然
将腐败的主要责任归于个人，实行的是“惩办主义”。没有将反腐败
和政改统一起来，没有把治标和治本统一起来。思维方法和路子仍然
是旧的。解放思想，破除现行思维定势，本文提出一个新的反腐思路
——“暴露法”：将腐败的主要责任归于制度，以“治病救人”为宗
旨，以端正党风、重塑共产党的形象为目的，为政改、为下一步民主
选举、为共产党长期执政提供有利条件。其具体的思路和措施如下：
一、破除一律严惩的思维定势，改为“治病救人”。
腐败，人人痛恨。国民要求严惩的呼声甚高。但是我们必须冷静
地看待这种呼声。如此大面积发生的腐败，主要责任应该由谁承担？
传统的观点认为个人应负主要责任。这是“内因决定论”，是违背马
克思主义的。当然不是说官员个人没有责任，但是和制度相比是次要
的。因此应该将严惩改为从宽（不是宽大无边），应该¸“打击坏中坏，
解救大多数”。应该把犯有腐败错误的人（苍蝇、蛆虫）看作是失足
落水者，是急需救助的不幸者，把解救他们看作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如果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获救，那就是反腐败斗争的完全彻底的胜利。
二、破除清查坏人的思维定势改为发现好人
腐败现象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必然产物。是不是所有握有公权力
的人都腐败了？当然不是。全国自觉抵制腐败的优秀分子虽然概率不
会很大，但是绝对数并不小。任何社会中先进分子总是少数，况且他
们中的大多数被埋没了。这些少数好人，在如此严峻的大环境下，选
择抗争或洁身自好，需要有高尚的价值追求，坚强的意志，优秀的人
格操守，所以能够超凡脱俗而不随波逐流。但是，他们的处境很不利，
往往被看作“不食人间烟火”的“另类”，广大群众也不识其真面目。
虽然也有个别人被发现，但大都是通过非正常途径被发现的。有的是
被诬陷经过查证被发现的、有的是被小偷发现的、有的是贪官倒台後
作为受迫害者被发现的……总之，他们大部分被埋没了。如果他们的
事迹得到及时宣扬，如果他们在关键岗位发挥作用，那该多好啊！他
们苦苦坚持了这么多年，必须还他们一个公道，才称得起公平正义。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共产党要想在民主法治的社会中长期执政，必
须有合格的候选人，否则长期执政很困难。因此其发现好人的意义一
点也不比抓贪官小。
三、破除法律万能的思维定势，改为为法治创造条件
长期以来我们把反腐败的希望完全寄托在法治上。以为法律完备，
法制健全之日，就是反腐败斗争的胜利之时。但随着法律的日趋完备、
法制的逐渐健全，腐败问题并没有迎刃而解，甚至出现了司法腐败的
新问题。法律不是万能的，它必须在一系列制衡机制的配合下，才可
以真正发挥作用。此外，还有一个清理法律欠帐的问题。这里打个比
方，在垃圾成堆的单位，要维持正常的卫生制度，必须首先清理垃圾。
由人治转向法治，由政治运动机制过渡到法治机制，是不能一蹴而就
的，需要有中介环节、需要有过渡措施（这恰恰是我们所忽略的）。
正是法律万能的思维定势束缚了我们的头脑，使我们不去思考别的办
法。正是因为法治的低效率才需要救济措施以弥补之不足。还有那个
领导干部财产申报制度，有学者指出，根据中国的国情，少则三五年，
多则十来年，才能形成行之有效的制度。指望它立竿见影解决腐败问
题也是不现实的。
四、破除从好人里挑坏人的思维定势，改为从混沌群
体里挑好人
反腐败的关键是侦破难。传统的办法无非是检举、揭发。这个办
法概括起来讲就是“发现法”——从好人里挑坏人。坏人冒充好人和
好人混在一起，所以需要依靠群众揭发检举。这的确是毛时代行之有
效的办法。但是“发现法”今天已经不行。为什么？我们通常把坏人
比作老鼠屎，把单位、社会比作一锅汤。毛时代“老鼠屎”不但极少，
而且清除及时，“一锅汤”根本没受影响。而今天“老鼠屎”不但数
量惊人，而且极少被清除，已经坏了“一锅汤”（整个社会已经腐败）。
将“老鼠屎”完全清除，根本不可能。退一步说，即是能够清除，对
于已经坏了的“一锅汤”来说，又有什么意义？正是严酷的现实，使
“发现法”失去了意义。必须破除思维定势，探索新的办法。我们不
妨看看厨师怎么处理被老鼠屎弄坏了的汤：他并不去清除老鼠屎，而
是把汤里的山珍海味挑出来，在清水里仔细地清洗，直至没有污染，
却将汤和老鼠屎一同倒掉。这个办法很值得借鉴。因此提出一个新的
办法：“暴露法”——从坏人里挑好人。其机制是“拔了蒿子显出狼”。
“暴露法”具体地就是评选廉洁勤政的干部，挑出好人，暴露坏人，
简称评廉。其具体办法如下:
（一）、评廉的标准。评廉不是一般意义的评选先进，而是一种
清查方法。根据干部在德、政两个方面的表现，设定为 6 个等级，3
个为廉干、3 个为非廉干。1、一等廉干，清正廉洁一尘不染；有重
大贡献。2、二等廉干，有轻微不廉洁行为，具体操作标准，以不受
党纪、政纪处分为限；政绩突出。3 三等廉干，有不廉洁行为，情节
较轻，以不触犯刑律为限；政绩一般。4、准腐败分子，有严重不廉
洁行为，已触犯刑律，但情节相对较轻，只要不持对抗态度，一般都
会被法律机关判为免予起诉；政绩无参考价值。5、一般腐败分子，
严重触犯刑律；政绩同样无参考价值。6、严重腐败分子，乃本单位、
本地区最坏的典型，即“老鼠屎”。
（二）、评廉的程序：1、个人首先作财产申报和廉政情况申报（自
我确定等级）。2、群众评议。3、组织调查（由异地人员负责调查，
并且严格执行回避制度）。4、组织结论。5、上级批准。
（三）、评廉的具体方法和政策：
1、廉干。凡个人申报与实际相符的，德、政就高不就低；凡个
人申报与实际不符的，在实际德项降低一个等级，德政两项就低不就
高；凡立大功、特大功的在实际德项提高 1-2 个等级；凡降级进入非
廉干档次的，即以腐败分子的资格参加评选。
2、非廉干。评选方法参照廉干。但只评德不评政绩。凡立大功
（晋升一级）、特大功（晋升二级）跳级进入廉干档次的和廉干一视
同仁。
3、重点体现一个挑字，从最好的依次挑下去，最後剩下“老鼠
屎”。
4、“老鼠屎”。不是先定的、是挑到最後的结果；事实和态度相
比，态度更重要。
5、具体到每个单位，不一定都有“老鼠屎”，因为全国“一锅汤”，
污染源可能来自外地。
6、躺倒不干的、要挟组织的、消极对抗的、顶风上的先行打击。
（四）、评廉的意义：即端正了党风，消除了腐败，又最大限度
地挽救了犯错误的干部。可谓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五）、各行各业参照干部评廉，解决各自的腐败问题。
本文的措施并非完成式，它需要集中大家的智慧才能形成一个切
实可行的方案。因此本文不过是引玉之砖。
初稿 1992 年 7 月今天是第 11 修改
【答网友问】：
关于《解放思想破除现行思维定势的束缚，大胆探索反腐败的新
思路》答众网友
《解放思想破除现行思维定势的束缚，大胆探索反腐败的新思路》
自上贴以来在凯迪、人民、光明、博客中国等网站受到网友的关注。
除了恶意攻击、蓄意发难的以外，网友们提的问题我均作了认真回答。
但散在多家论坛，大家无法看到全部。为此我将之汇集起来，加上我
的一些新的想法（与网友提问启发有关）敷衍成一条帖子，以答谢关
心这篇文章的网友。
1、“评廉”和法治，政治体制改革是什么关系？
答：评廉只是一种临时性救济措施，以救法治低效之急。而且是
为法治的实施提供一个平台。这就象一个卫生状况极差垃圾成山的单
位，要维持正常的卫生制度，必须首先清理垃圾。评廉既吸收了政治
运动走群众路线的方法也吸收了法制的有关规定，是政治运动和法治
的结合，介于人治和法制之间，成为由此达彼的桥梁（我们的法治之
所以不理想，在于缺少了这样一些中介环节）。政治运动的一些弊端，
如“一网打，一网拉，拉上来再分鱼和虾”的做法伤了很多好人，现
在代之以法律的有关条文，特别是设定了严密的程序，决不会出现政
治运动那种混乱无序的状况。
2、依靠什么人来主持评廉？
答：由纪委、监委主持，当然还需要大批评廉的骨干力量。这个
骨干力量从那里来？评廉分两步走，第一步评（真）廉干，就是解决
骨干的问题。因为（真）廉干如凤毛麟角，为保证有一定的数量，可
将范围扩大到所有存在腐败可能的一切人员。甚至将和腐败分子作殊
死博斗成绩特别突出的普通群众（象郭光允）也保括在内。总之要将
一切反腐倡廉的优秀分子都挖掘来充作骨干。评（真）廉干，个人申
报後要有足够的时间让群众评头论足，要接受媒体监督。一等廉干要
经中央确认，二、三等由省级党组织确认，中央备案。考虑到这是在
干部状况极不清楚的情况下评选的，为防止贪官造假或压制廉干，要
有防范措施：凡主持评出（真）廉干的负责人以後评廉可做为升级的
条件；造假的或压制廉干的则为降级的条件。
3、什么叫“廉养高薪”？（古语“厚俸养廉”）
答：这是我在一条根帖里提到的。“高薪养廉”，——别说我们养
不起，就是养得起，在今天这个条件下，高薪也无法将贪官养成廉干。
贪官贪得无厌，永远不会满足。将之倒过来就是“廉养高薪”。就是
使（真）廉干富起来。可考虑一等廉干奖一百万元。钱从那里出？就
从贪官退脏中出。仅 4000 外逃贪官卷走中国 500 亿美元折合人民币
4000 亿元。如果所有的贪官退脏可能是这个数字的几倍，甚至几十
倍……奖励廉干绰绰有余。
贪官经过评廉程序升级成为廉干（通称为假廉干）的也要给予物
质奖励，但奖金要少些，但也不能太少，如果一等真廉干 100 万，那
么一等假廉干 50 万元。在这方面要舍得化钱，豁着将退脏的钱全部
化在奖励上，由此换来一个清正廉洁，那也大大的值。
除了物质奖励外还要提拔重用。（真）廉干调动工作或退休，要
举行盛大仪式，民间有送万民伞的习俗可以提倡，退休後住房、医疗
等待遇高于同级别官员。
此外还要精神奖励。一等廉干事迹一律出书、见报、上电视，刻
碑勒石万古流芳。二等廉干突出的也可以考虑。
廉干多遭到逆淘汰，仕途上不得志，精神上憋屈，经济上寒酸。
所以无人效仿，现在要翻过来，仕途上春风得意，精神上扬眉吐气，
经济上富起来。让贪官看得眼馋，有悔不该当初之感。
4、评廉会不会走过场？
答：这个担心不是多余的。人们很容易联想到一年一度的评先进。
但是评廉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评先进，而是一种反腐倡廉的措施。中央
要下大决心。我们在非常的时期面临着非常的反腐败任务，舍此无法
避免“反腐败亡党，不反腐败亡国“的尴尬，不下大决心能行吗？
在这里关于评廉的程序还要说一句，程序是什么？是手段方法措
施。国人向来重实体轻程序，所以致使很多程序流于形式。为防止走
过场，还要有相关的保证措施，凡是走了过场的必须重评。任何个人
凡隐瞒重大问题的，一旦发现立即确定，这就是“老鼠屎”。
5、利益集团会不会抵制？
答：评廉实质上是拯救贪官。为什么这样说呢？贪官有两种结局：
一、被传统的方法发现，坐牢或杀头，现在已经有当官是高风险行业
之说。二、共产党被推翻，由推翻共产党的人来惩办。他们为了收买
民心，一定要比共产党办得严。而通过评廉，只要不耍小聪明，彻底
交待问题，不但可以保住乌纱帽，还可以使既得利益合法化。比如一
个应该杀头的贪官，只要彻底交待问题不留尾巴，他就可以升为一般
腐败分子。如果检举揭发了其它贪官（他们每个人都有这方面的丰富
资源）立功就可以再升一级到准廉干，立了特大功（因他的揭发挖出
了大贪官，贪官集团）他就可以再升两级达到三等廉干。如果他在主
持评真廉干时立了功还可以再升一级到两级。就可得几十万元奖金。
应该杀头的通过评廉程序，脱胎换骨成为（假）廉干还有奖励。
6、这不是对贪官宽大无边了吗？
答：“分化瓦解大赦免”这是香港等海内外反腐败斗争取得胜利
的经验之谈。试想如果一味的从严，贪官抱了团，你不但治不了贪官，
反倒会被贪官所害。正派力量被反派力量赶下台的事还少吗？就是腐
败分子采取集体消极对抗的举措，就会严重影响经济的发展，就会使
反腐败斗争半途而废（已有先例）。
7、“评廉”是否具有可行性？
答：我以为比之已出台的其它措施都具可行性。有的网友说，你
的评廉太复杂，不如西方的反腐败经验好学。我们的社会主义改革是
前无古人的事业，唯有创新才是唯一出路。西方的反腐败经验不可能
完全适合我们。自反腐败以来，中央屡下决心，一次又一次发出了在
限定时间内自首从轻发落的号召。然而，由于没有程序上的规定，没
有强制措施，是否响应号召全凭个人意愿，除极少数人外（事後又後
悔了）绝大多数人无动于衷，致使中央的决心屡屡落空。评廉就是落
实这一号召的具体措施，就是程序保证，这些程序就如同厨师清洗被
污染的山珍海味，是挽救犯腐败错误的人的最好办法。这样绝大部分
人都会从轻发落。只有极少数心存侥幸，耍小聪明者，才会尝从严的
苦果。
最後对于少数网友的恶意攻击辩白几句：古人还讲国家兴亡匹夫
有责哩！何况我是一个共产党员，看出问题来作壁上观，一个党员、
一个公民的良心何在？看看原苏联的持不同政见者，当时为了推翻苏
共不遗余力，今天都後悔了吧！希望你们以此为鉴！！
最後，还提醒你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李大同：《草原归去来》（7/12）与牧民一起生活
草原归去来
李大同
与牧民一起生活
和牧民在一起生活，早晨、中午都是喝茶、奶食；晚上一直到女
主人挤完所有的奶牛之後，已经到十点多了，她才回来做顿饭。这顿
饭，一年 360 天，有 300 天是面条汤。
他们也能做面条，面是商品粮，买来的。草原上全是商品粮，但
定量很低，一个人也就十一二斤粮食。我们的定量和牧民完全一样，
都是细粮：白面、小米、炒米，一个月大概就是十一二斤。其它就是
奶食，如奶豆腐、奶片、奶皮子、奶碴子，大概就这几种。最好吃的
是奶豆腐，是白奶豆腐，白奶豆腐就是奶还没有完全酸，微酸时制成
奶豆腐。我下到老乡家里，第一次吃奶豆腐，手掰下一小角儿往嘴里
放，当时就要吐。忍着不敢吐，跑到外面吐出来了。酸臭无比，咱们
根本接受不了。茶呢？砖茶加牛奶加小米，喝一碗就够了，咸得很。
还有一种是奶茶加炒米加黄油喝起来很香。
那种奶食品营养很高，但我们刚去喝不了。我们根本不会吃那些
东西啊！天天就盼着晚上那顿面条。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半脸盆面
条端上来了。老乡做面怎么做？一锅水烧开，削几个肉条放在锅里，
这边水咕咕地响，那边擀面条。就切成三寸长，往锅里一倒。连汤带
面，放点盐就行了。老乡就吃小两碗，吃完，舌头一舔，舔得锃亮，
碗放下了。你猜，第一天我吃几碗？我连吃十碗！肚子里还空着那，
刚垫了个底儿！可老乡都放下碗了。锅里虽然还有一点面条，但要第
二天早晨给放羊的喝。我心说每天要盛十几碗，也太掉价了。就给家
里写信：你们在北京给我买一个最大的碗寄来。
一个月後，碗寄来了，搪瓷的，其实就是一个小脸盆。我只盛一
碗，半脸盆面条就下去了。那天晚上，我盛上那么一碗，躲在後面猛
喝啊，喝得都撑了，跑到外面直溜弯儿。早晨起来一看那碗，我直笑，
上面写着：社会主义好。
当然，不能这么下去。我就想，必须学会吃奶食。仗着年轻，大
概有半个多月，奶食就可以吃了。肚子里有奶食品，就不那么饿了。
生活关很快就过去了。
手抓羊肉，别提有多香了！平时，老乡吃一次肉，也是很算计的。
把肉剔得就剩下骨头。肉留下来，慢慢吃，只喝汤。因为夏天肉稀缺。
真正大块吃肉是冬天。秋天，就和分庄稼一样分肉食牛羊：譬如你家
可以宰两头牛，五只羊，一天就得宰掉。然後挂在那里冻着。这时你
可以猛吃肉。冬天，每天早晨都是肉，没有别的。夏天不行，羊很瘦，
不能吃。一年基本上吃不上蔬菜，一天到晚喝茶呀。
家务事我也不怎么做，实际上是做不了。主要是干杂活。比如，
剪羊毛时，就观察怎么剪，先从哪下手？然後学着剪。然後是调教生
马，这是基本的生产技能。
你别看蒙古人生活很封闭，其实一个蒙古包里从早到晚能来几拨
人。都要进来喝茶。然後就互相通告有什么新闻。草原上的消息，走
得比电报都快。他刚把从别人家听到的什么告诉了你，你又很快把刚
听到事情告诉另一家。一传十，十传百。
一个蒙古包与另一个蒙古包也就是十几米的距离。但是一个浩特
组（畜群组）和另一个浩特组——也就是一个营子，要有二三十里地。
一般一个畜群有三个蒙古包：一群牛，一群羊，还有一个是下夜的。
羊群要有两个工，一个白天放羊，一个下夜。夜里需要人看着，一是
怕它们跑，二是怕来狼。
我们牧场是两级核算。牧场是一级，分场是一级。决算在分场（大
队）。一个分场有二十多个浩特。我们全分场也就两百多号人。
其次，就是怎么过语言关的问题。我们当时在盟里看到一种《蒙
汉小辞典》，一人买了一本。里面有 3700 多个基础蒙语单词。我每天
早晨就像背英语单词一样背蒙古单词。小辞典有汉语注音，但你用汉
语注出来的蒙语和老乡说话，老乡听不懂。小辞典还有拉丁语注音，
你一用卷舌音，他们就听懂了。他们是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族。比
如“手”和“火”，我们听去都一样，都是“嘎了”；区别就在于是不
是卷了舌头。蒙古文字是拼音文字，我大概过了三个月，日常的会话
就能听懂 50%了。
我的蒙文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三十多年没有接触了。前两年
有个电影叫《疾风中的马》，给内蒙老知青专门放了一场。蒙语对白，
中文字幕。我一开始还得看中文字幕，电影看到一半时，我的语言记
忆就恢复了。後半部电影，我基本就不用看字幕了，听起来特有味道。
在草原时，我曾用蒙文读党的十大报告，念得滚瓜烂熟。老乡都吓得
要命，因为很多政治词汇是翻译过来的，他们听都没听说过，所以，
觉得我的蒙语比他们说得都好。我们的蒙语是用拉丁语音来学的，学
完了，请老乡来校正。所以，我们的发音非常准确。有一年内蒙古大
学新蒙语系，一个教授带几个学生到我们那里实习，撞到我们蒙古包
里，我和他用蒙语对话。当时，我刚刚去了半年，他说：你这半年的
蒙语水平，超过我们四年级的蒙语水平。我多少有一点语言方面的天
赋。我是我们这伙人里蒙语最好的一个。後来，我们逐步掌握了放牛、
放羊、放马的技能。
我白天干各种杂活，跟着他们的孩子放羊。一方面看他们怎么放，
然後我们再看书获得一些放牧知识。比如羊群要吃回头草，羊是一边
走一边吃，吃五六百米後，要拦住，让它往回走。充分利用这片草场。
然後再从另一边往前走。还要顶风赶羊，顺风，羊就跑了，回来时顺
风走。各种知识，在一年到两年之间，我们基本掌握了。放牛难一些。
放牛是散放，在阿旗北部放牛简单，因为那边缺水，方圆几十里只有
一口井，所有的畜群都要到这口井来喝水，丢不了。可是我们那地方
不缺水，是浑达克沙漠北部边缘。挖地一米多深就见水了，遍地都是
沼泽、河流、湖泊，牛群在哪儿都能喝到水。所以，必须得对它们经
常去的地方了如指掌，而且对地形也得非常熟悉。
掌握了基本生产技能後，我们的野心还没有死——我们要“统治”
这块地方。这时老乡已经发现我们和原来的汉族盲流不一样了。发现
我们半年时间就掌握了他们的语言，甚至只用一天的时间学习蒙文就
初步能读蒙文文章。其实，我们在旁边摆着字母表，跟着字母表硬往
下读。这在老乡看来真是奇迹。“知识青年”蒙语直译过来是：聪明
的青年人。他们看我们很快会说蒙语後，恨不能把他们会的所有汉语
说出来，原来他们是一句都不说的。就看着你，大眼瞪小眼。当发现
我们奇迹般地掌握了他们的语言，觉得面子挂不住了，也拼命地说他
们会的几句汉语。这时我们觉得我们可以控制这个地方了。
我们里面出了马倌，会套马；做马具——马绊、马笼头、马嚼子
（甚至是银嚼子）、马鞍子。马鞍子工序最复杂也会做了。我们很快
把老乡所有的看家本领都学会了。我们知青都分别掌握了其中的一项
技能，而且我们不是一般的掌握，而是高手！我们做出的马杆子，让
老乡们都赞叹不已。我们当中的路东文，是路书奇的弟弟，动手能力
极强，马具做得最好。我也行。我们知青里头有马倌、牛倌、羊倌；
而我，竟然从一开始就当了管理者。
※※※※※※※※※※※※※※※※※※※※※※※※※※※※※
上海人李劼：历史杂感
1.思想的自由，是民主的前提。不能想象，在一个争做奴才和甘当奴
隶的族群里，民主会从天而降。
2.不要拿极左极右来说事。本来就活在一部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历史
中，还要装出一付一尘不染的样子。去翻翻你读过的教科书历史书，
有多少真话真相可言？在谎言中活得很幸福是不是？是不是想告
诉大家，纵做鬼，也幸福？或者向党发嗲，人家从来没投过反对票
嘛？从来没糟蹋过自己历史嘛？
3.这个族群哪，背着一部充满谎言的历史。人口极多，十几亿，人，
却极少。以自由思想和人的尊严的有无，为标准。即便释迦牟尼降
临，也不见得有什么办法。更遑论如本博这样的一介书生。只能尽
一尽绵薄罢了。
4.人家的民主是优胜劣汰，这个族群的民主，弄不好就会重新回到老
路上去，变成了优汰劣胜。基数不改变，确实令人难以看好。
5.中国历史上最大的冤案是商纣和妲己，最无耻的谎言是女人祸水，
最大的乌龙是姬昌演易，最冷血的伪君子是周公姬旦，最世故的至
俗是孔丘，最愚昧的无知是曲解杨朱贵己，最弱智的学案是不懂白
马非马，最僵硬的思想是朱熹理学，最荒诞而又最耻辱的事实是两
千多来至今未缀的尊孔从儒。
※※※※※※※※※※※※※※※※※※※※※※※※※※※※※
毕汝谐：民运江湖的性罪错
民运江湖的性罪错
毕汝谐（纽约作家）
近来，民运江湖盛传两个性罪错事件。
一、 柴玲指控 1990 年在普林斯顿被远志明强奸；
二、六四学生领袖杨海的妻子王菁，指控吴弘达欺辱、性侵大陆
民运人士妻子、猥亵已故民运人士的幼女。
所谓强奸（又叫性暴力、性侵犯或强制性交），是一种违背当事
妇女主观意志进行的性交行为。所谓猥亵,是一种违背当事妇女主观
意志进行的非礼行为。
柴玲叙事的来龙去脉清楚，逻辑关系合理；完全符合“约会强奸
案”这种发生于熟人之间的罪案模式。柴玲为此通过了测谎仪的测试。
科学仪器虽然不是万无一失，却也是有力的旁证。柴玲固然缺点多多，
却非人尽可夫的荡妇，其指控可信。
1992 年，笔者与柴玲一同参加联合国广场的群众集会（有照片
为证），抗议李鹏出席联合国大会；柴玲控诉其祖母、父母受到的政
治株连，声泪俱下；闻者无不动容。谁能想到，柴玲心底还有另外一
笔辛酸账呢。
远志明则一口咬定与柴玲是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发生性行为。
吴宏达则一口咬定自己关怀女童，清白无辜。
由于性犯罪具有习惯性、重复性、不可自我抑制等特点，当事人
的人品、历史颇关紧要；而远志明、吴宏达恰恰是劣迹累累。
早在 1989 年,舞蹈演员朱女士在巴黎指控远志明对其性侵；香港
开放杂志曾经披露过这件事情，虽然没有公开点名，但民运江湖人人
皆知这是远志明；万润南、苏晓康证明确有此事。
此外，远志明被指控，2013 年五月在德国基督教营会中，作为
讲员，对一 80 後年轻姊妹有不当行为；
远志明还被指控，2013 年 9 月在巴黎，诱奸一位 90 後姊妹未遂。
面对上述指控，远志明牧师老练地宣称，经过迫切祷告後“神还
是不让我公开响应”，从而顺应神的意志保持缄默。
对照远志明牧师不法行为的时间表，其发生时间，恰与远志明牧
师传经布道活动呈呼应关系。远志明早年曾是北京卫戍部队的党员政
工干部，後进入大学学习、研究马列主义，成绩出色；远志明牧师对
共产主义信仰和基督教信仰均抱持实用主义的态度。
很显然，远志明牧师虽有为神祝福的堂皇婚姻（其妻是师母！）
却心无所系、情无所钟；他先後对多名女性进行已遂及未遂的性侵害，
是追求婚姻内不可得的生命体验，是对婚内合理合情的性生活的反抗；
数十年一贯制的婚内性生活，不能满足远志明牧师心理、生理、社交
诸方面的深层需求，其特殊性情绪需要以不法方式进行发泄，在性别
审美、性行为偏爱、性的心理刺激诸方面，其合法配偶不能使他得到
满足。
有一回，远志明牧师活动于传经布道结束後，立即进行不当行为，
首尾衔接，迫不及待！可以想知，远志明牧师在神坛上保持道貌岸然
的庄严面孔迎送信徒，其内心是何等纠结、失落！他需要缓解精神压
力，哪怕是采用不法手段使身心获得片刻欢娱！这是一种复杂的自我
意念——受害女性于远志明牧师，是临时保姆、是心理医生、甚至是
麻醉剂！在特定时刻，远志明牧师不是牧师，不是人夫人父，甚至不
是远志明本人，而是卸去全部社会符号的赤身裸体的亚当！说穿了，
远志明牧师是把性器官当作最好的、简便耐用的寻乐工具！弗洛依德
认为，里比多（性欲）的释放，必然造成对自身和外在事物的冲击。
远志明牧师为此提供了一个显例。
吴弘达的底细更为可观：
１９６１年５月至１９６４年５月，吴宏达曾因盗窃、猥亵幼女
等丑恶行为，在北京清河农场、团河农场劳动教养三年。
上世纪八十年代，吴弘达在武汉地质大学任教，因猥亵幼女劳教
三年，发至沙洋农场；沙洋农场素有“湖北奥斯威辛”之称，创建于
1952 年 8 月 13 日，是一座关押、管教各类犯人、监督其参加生产劳
动、改过自新的特殊农场。地跨多县市，总面积 2100 平方公里。其
总部设在沙洋城区。1995 年 8 月改称为沙洋监狱，是全国第二大监
狱，下辖 13 个监狱。吴弘达如入阿鼻地狱，饱受摧残；按照监狱内
部犯人的等级划分，猥亵幼女属于最低一等，连扒手都可以任意欺凌
他！两年时间，吴弘达被搞成肝腹水，肚大如孕妇，有性命之虞；吴
弘达有个亲戚是陈丕显（时任中共湖北省委第一书记）的秘书，有心
救他一命，联系军队人脉，使吴弘达住进传染病医院，长达半年，逃
离鬼门关。
几十年来，吴弘达通过猥亵女童来满足、兴奋自己的畸形、变态
的性欲已成习性，其在较长时间内反复实施同一种犯罪行为，犯罪构
成具有常习性，故称为常习犯；在美国，这种罪犯是要戴电子脚镣，
受到司法机构长期追踪的。
吴弘达幼时在教会学校上学，英文甚好，童子功扎实；且深知西
方人的心态与思维方式。出国以後，他竟然剑走偏锋，把自己乔装打
扮成所谓“中国持不同政见者”，四处吹嘘自己“因为反对中共而被
判刑和关押”；他出席的听证会，常常带有很大的表演成分。当被问
及他在劳教所的遭遇时，吴弘达常常停顿片刻，故做惊人之语，引来
大家惊愕的呼声。
笔者披露所谓“中国劳改基金会主席”、“首席中国人权活动家”
吴宏达现今生活状况：他在华盛顿拥有豪宅，娶了一个比他小 50 岁
的粤籍女子（任“中国劳改基金会”的会计，名副其实的夫妻店！）；
生了个先天残疾儿，3 岁尚不会走路，知情人说这是恶有恶报。新岳
父比吴宏达小十几岁，是个正经厨师，做得一手好菜；吴宏达不惧外
人笑骂，荷包满满，艳福、口福兼得，乐陶陶也。无耻者最无畏。吴
宏达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甚至难于正常行走，却依然猥亵幼女，
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远志明、吴宏达这两位都是性罪错的惯犯，即使已至高龄，也不
知改悔！用北京土话说，他们不是好鸟，用东北土话说，他们不是好
饼！用江湖话说，他们底子太潮！而今而後，在公众舆论的监督之下，
远志明、吴宏达这两位欲重施故技，打着牧师、人权活动家的幌子继
续行恶行，却也不易！有头脑的女士、女童，都会远离他们，以策安
全！
走笔至此，笔者唯一质疑柴玲的蹊跷是：这是一件没有造成伤害、
染病、怀孕後果的陈年强奸案，柴玲已然隐忍了十几年，保持沉默，
羞于告诉；此事早已过了法律追究时效，无法提出相关的人证或物证；
如今柴玲事业成功、家庭美满，却突如其来地不肯继续隐忍，原因何
在？不早不晚，恰在此时，不顾华人社会的观感、自身的公众形象，
毅然决然地挑起轩然大波，其心理动因是什么？我们知道，柴玲信奉
上帝之後，在网上发表一封题为“我原谅他们”的公开信，宣布她原
谅了六四刽子手；不久，又发表第二封公开信“再谈宽恕”，说原谅
刽子手是其个人行为；难道远志明牧师之罪比六四刽子手之罪更不可
饶恕？这个道理说不通！笔者百思不得其解！
为探求真相，笔者贸然给出两个答案——
一，更年期；众所周知，更年期多发生于 45～55 岁（柴玲生于
1966 年，符合这一年龄段）；女性往往有忧虑、抑郁、易激动、失眠、
好哭、记忆力减退、思想不集中等等表现，有时喜怒无常,类似精神
病发作。
果如此，委实值得同情。
二，金钱；远牧师敛财有方，一向都很富有；最近又发了一注大
财，其制作“十字架与中国人”，因袭著名论政电视片《河殇》的煽
情手法，赚足洋善男洋信女的眼泪和钞票，外传获得近千万美元，引
起包括华裔黑社会在内的各路人马觊觎（正所谓恶人必有恶人磨），
企图分享一杯羹！莫非连一心慕神、老神在在的柴玲女士也坐不住了，
抖出陈年旧事，要求远志明登报道歉及赔偿？
果如此，我等只能扼腕痛惜！
2015/3/15 于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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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费医疗是否应为性爱上瘾者买单？
【BBC】2018 年 5 月 3 日
丽贝卡·巴克（Rebecca Baker） 是一位 37 岁，3 个孩子的妈
妈。
按照中国的一句古话，这个年龄在生理需求上可能正处于“如狼
似虎”的年龄，但是如果一天做爱 5 次还不够，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这种性爱成瘾或性瘾（sex addict/sex addiction）是不是一种
病？
英国关注两性关系的慈善机构 Relate 呼吁把性爱成瘾这种情况
与酗酒以及吸毒一样纳入英国全民卫生保健体系（NHS），作为一种症
状得到免费咨询和治疗。
那么患有这种性爱成瘾的人都有哪些症状？这又给他们个人、两
性关系及家庭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和冲击呢？
巴克的故事
巴克女士是从 2014 年开始出现这种症状的。“最严重”的时候，
她一天做爱 5 次都无法满足，根本无法自拔。
这意味着，她脑子里总是在想着做爱这件事。她天天缠着自己的
伴侣要做爱。
性已经占据她的全部身心和生活， 一开始她的伴侣还不太介意，
但时间长了开始无法理解。几个月後已经无法招架，最终导致两人关
系破裂，分道扬镳。
“做爱後会立即让我振奋起来。但好景不长，5 分钟後我的欲望
又来了。”巴克说。
这种欲火焚身，不能自拔的状况让巴克痛不欲生。她开始深居简
出，每天闷在家里不肯与人接触。因为她深感羞愧。
巴克和伴侣分手後，彻底改变生活方式以期能控制自己的性瘾。
尽管她知道并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但仍然觉得不自在。
巴克的伴侣最初以为巴克可能有婚外情，继而感到内疚才想用做
爱来弥补。但不久後两人的关系彻底破裂，以分手而告终。
其实，巴克 2012 年在生下她第三个孩子後被诊断患有抑郁症。
2014 年，她的情况出现恶化。她去看了心理医生。但她的心理医生
总是说会给她调换药物，但从未表示帮助她解决性爱成瘾的问题，也
未为她介绍可求助的慈善组织。
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巴克换了工作，与伴侣分手并搬到了法国。
“为了战胜抑郁症和性爱成瘾，我做出了许多生活方式的改变。
这些对我来说还是有用的，”她说。
慈善组织 Relate 把“失控”的性行为定义为性爱成瘾或性瘾。
世界卫生组织预期将于 2019 年 5 月批准把“强迫性性行为紊乱”
（compulsive sexual behavior disorder）纳入其国际疾病分类
（International Classification of Diseases, ICD）中。
格雷厄姆（化名）
患有这种性爱成瘾的人，男女都有。格雷厄姆也是无法控制自己
性欲冲动。这导致他无数次出轨，内心饱受“愧疚”的折磨，觉得对
不起妻子。
“当你达到对性爱痴迷的程度，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性。从早晨一
睁眼直到晚上入睡前。”（远志明、吴宏达皆此类也。）
“这简直太恐怖了，一点也不好受，而且毫无性感可言。”
“这种病把人都毁了，人生也完了。”格雷厄姆说。
格雷厄姆 60 多岁。他说，这几年他每月要花费数百英镑使用性
工作者来满足他的生理需求。
一开始，他背着妻子大搞婚外情，几乎一个接着一个。
“我不久就意识到最快捷、最方便的做法是花钱找性工作者来解
决我的性爱成瘾问题。一周三、四次”。
他说，这有点像酗酒者一样，脑子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满足
自己的渴求，然後按照计划去实施。
“完事之後又懊悔。你对自己说再也不能这样做了。”
直到有一天被他的妻子发现才结束了他的这种“可怕的双面人
生”。
他开始寻求一家专门帮助像他这样性爱成瘾的叫 Sex Addicts
Anonymous (SAA)英国机构的帮助，该组织有 78 个自救团体。
自那之後，格雷厄姆说他已经好几年没再寻找婚姻以外的性行为
了。
“当我被发现时，我记得当时感觉‘感谢上帝——也许就此会发
生改变'”。
他说，当他走出去，与那些跟他有同样经历的人会面让他觉得是
一种释然，因为发觉自己并不是唯一自惭形秽的人。
“我想告诉他们，你可以打破这个恶性循环，走出来，”他说。
免费医疗？
据治疗这种性爱成瘾以及强迫症的机构 ATSAC 说，目前这种情况
越来越严重。从性别来说，似乎男性占了大多数。
其中年龄在 26-35 岁的人最多，但 55 岁以上的人也不算少数。
在过去 10 年，使用 ATSAC 服务帮助的人也翻了四番。
但是，目前英国公费医疗系统 NHS 并未提供这方面的免费专业服
务。
慈善组织 Relate 的皮特·赛丁顿说，虽然社会上存在一些治疗
机构和支持团体，但大多数都是私营的。
赛丁顿表示，英国 NHS 为酗酒者和吸毒者提供帮助，为什么就不
能为性爱成瘾者也提供同样的帮助呢？
但英国 NHS 并不同意这种观点，因为 NHS 专家对这种性爱是否能
够成瘾本身存有争议。
英国卫生与社会保障部的发言人表示，那些觉得自己可能是性爱
成瘾者可以通过 NHS 选择（NHS Choices）寻求咨询和心理治疗等。
言外之意，英国公费医疗不能管这种所谓失控的性上瘾问题。（此
病好治。让女性成瘾者改嫁给男性成瘾者就可以互相满足了。或者像
83 年严打处决朱德孙子、胡立教儿子、陈其伍儿子和杭州二熊那样，
都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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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政府高官性勒索女高管
——口交车震换合约甚至远征巴黎
联合早报、海峡时报报导，52 岁、已婚的民防部队前总监林新
邦至少涉及与 3 位女主管发生 10 次性关系，6 日以一万新币交保，
限制出境。
贪污调查局表示，涉案的 3 名女性分别是已婚的 Nimrod 工程公
司总经理彭楚梅、未婚的新加坡辐射公司董事李伟芬和已婚的国家电
脑系统公司商业拓展董事吴卓美（部分人名为音译）。
林新邦涉嫌在去年 4 月到 11 月间，向吴卓美索取 7 次性贿赂，
地点包括室内体育馆停车场和、林新邦住处等。他在去年 10 月至 11
月间，向李伟芬索取 2 次性贿赂，地点在东海岸水上乐园停车场和巴
黎酒店。此外，他去年 5 月要求彭楚梅在车上替他口交一次。星洲日
报报导，上述两处车震地点皆在狮城十大野战胜地之列。
据新加坡法律，公务员受贿，无论受贿或行贿的人都会被严惩。
受贿公务员恐被判 7 年以下有期徒刑，罚金 10 万新币，或两者兼施。
新加坡政府向来以高薪养廉著称，林新邦案是 1993 年时任新加坡贸
易发展局行政总裁杨成德因 1988 年多项犯行遭调查以来，情节最重
大的高官贪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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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豹：林思云是……？
日本是中国的敌人吗？1（见枫华园９９０１Ｂ期林思云文）这
大概没有什么疑问，日本曾是中国人民的敌人，不共戴天。
每日清晨，随着五星红旗冉冉升起，人们都清楚“义勇军进行曲”
为什么那样悲愤激昂：……中华民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每个人被迫
发出最後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
炮火，前进……。
1 《周末文刊》2017 年第 37 期
谁的炮火？
法西斯日本。
不仅如此，日本法西斯与美、英、法、荷、印度支那、印尼新马、
与几乎整个亚太地区的人民为敌。
为什么？
田中奏折说得份外明白：欲征服天下，必先征服支那；欲征服支那，
必先征服蒙满。日本曾是全世界人民的公敌，那么从今往後呢？（《田
中奏折》是中国人造的假。）
那要问日本人自己。
林思云先生在他的文章中说：“在日本不是仅仅一小部份右派不
肯为过去的侵略行为道歉，而是大多数日本人都没有为过去道歉的意
识。”
人们会很惊讶：为什么日本人对当年的烧杀掠抢的法西斯战争罪
行，会脸不改色眉不皱如同没事人一样？
林思云先生言简意赅地为没事人总结了为什么没事的理由，其中
最精辟的就是：“……以前武力侵略别国并非像今天一样被认为是不
道德的事。反而是国家强大有力，让国民们骄傲自豪的事情。在那个
年代只有侵略和被侵略两条道路，一个国家如果没有能力侵略他国，
就要被他国侵略，当不了狼就得当羊，没有第三条路。所以狼吃羊时
没有什么特别的罪恶感。……中国由于没有能力保卫自己的领土，即
使日本不侵略也要被别的国家侵略，所以大多数日本人对侵略中国没
有什么感到特别歉意的。”
我相信这不是林先生的个人之见，因为他没有大把的日元去摄制
影片“东条英机”，没有通天的本事去唆使内阁总理大臣去靖国神社
参拜法西斯战犯，没有切腹的胆量去参加日本法西斯团体而呼啸街头。
但如果这种“狼吃羊”的理论真的反映了当今日本人的民族心态，
那么大和民族还有个什么前途和希望。除了有钱、有所谓的“八八”
舰队，你说他们和南部非洲原野上窥视羚羊的豺狗有什么两样？
林先生说得很厉害：“中国没有仔细看看自己的国力，即使现在
的中国在政治、经济、军事上都远不是日本的对手，向日本挑战不过
是以卵击石。”但中国人并不吃这一套，中国的国力是不如日本，但
中国人至少为世界和平做出了贡献──否定了日本成为联合国安全
理事会常任理事国的资格。
有朋友问，为什么中国同意同是法西斯战败国的德国进入安理
会？
答案非常清楚。在德国没任何人敢摄制影片“希特勒”，在德国
任何为纳粹招魂张目的法西斯团体都受到法律的严历禁止，在德国没
有任何国家元首政府官员去参拜任何纳粹战犯……。
谈到道歉，德国总理到波兰──一个在政治、经济、军事都远不
如德国的国家，到奥斯威辛集中营的纪念碑前，跪下向所有被纳粹屠
杀的受难者赔罪道歉。
勃兰特羞辱了德国人？没有。他向全世界人民展示了日尔曼民族
的历史责任感。这样的胸怀和气概，大和民族有吗？
人类社会是一由野蛮到文明的历史进程。过去的几千年文字痛苦
地记载了宗教审判、十字军屠城、列强掠夺财富瓜分世界……。在２
０世纪末的今天，人们终于看到了人类文明的曙光──弱肉强食的纳
粹主义军国主义以及种族歧视种族压迫走到了尽头。
美国黑人在２００年的凌辱後获得了他们应有的权力地位和尊
严，南非人民结束了漫长的残暴的殖民统治，瑞典政府向被剥夺生殖
权力的人们赔礼，澳大利亚政府向被剥夺抚养子女权力的原住民道歉，
瑞士银行归还从犹太人那里掠夺来的财产……。
所有曾被凌辱和掠夺过的民族和人民都不会忘记侵略者和掠夺
者，不管过去了多少年多少代。
１９９７年８月１５日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去印度参加独立
５０周年纪念活动。印度人民和有关当局极其强烈地要求女王为７８
年前的“贾利廷瓦拉．巴格”惨案道歉，要求女王归还在她王冠上的
钻石──１００年前从印度掠夺去的国宝，重达１０８．８克拉的钻
石“柯依努尔”。
女王在印度人民的抗议声中匆匆结束了访问，虽然她没有道歉也
没有归还那颗月亮宝石，但她绝不会说这样的话：“你们旁遮普邦的
锡克王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钻石，即使我们大英帝国不掠夺，其他
列强也会掠夺，因此我们没有什么感到特别歉意的。”
能这样说话的，大概只有林思云和他所代表的日本人。
林思云说：“日俄（在中国东北的）战争中，日本付出了死伤十
几万人的代价，因而日本人认为东三省是用日本人的鲜血换来的，日
本在那里建立一个傀儡国也并不过分。”
真有意思。
日本法西斯军队被揍得头破血流的地方多着呢。从大东亚共荣圈
到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往南直到新几内亚，往西跨过关岛，中途岛
直到檀香山，都得建一个仰大日本帝国鼻息的傀儡国？
德国法西斯军队出过血的地方也不少，在法国、挪威、捷克、波
兰和前苏联。按林先生所言，法国的维希政府，挪威的吉斯林政府也
都统统的并不过分，倒是联合国或国际战犯法庭应该向法奸赖伐尔、
挪奸吉斯林赔礼道歉平反昭雪。如是这样，要修改的不仅仅是日本的
教科书，而是全世界所有反法西斯国家的教科书了。
林思云说：“中国人想要通过日本人的道歉来挽回一些面子。”
对于所有曾同日本法西斯作拼死战斗的国家，早在１９４５年９
月２日，在东京湾、在密苏里战舰上奠定了战胜国的尊严，这不是什
么面子，这是一种宣言：宣告靠杀光、烧光、抢光来征服蒙满、征服
全中国、征服全世界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即使在日本战败之初毫无面子之时，中国人并没有一点让日本人
丢丑的意思，用我们的话是“以德报怨”，这种话不只是嘴上说说的，
中国免去了对日的所有战争赔款，４０年代的国民党政府是这样，７
０年代的共产党政府也是这样。
林思云说：“要求日本人道歉不过是一个自我安慰的精神胜利法，
即使日本向中国书面道歉了，即不会加快中国的经济发展，也不会增
加外资的数额，除了自我陶醉以外又有什么实际的功效呢？”
大概只有林思云和他所代表的日本人才会有可以用日元来摆平
一切的想法。
朝鲜人民要求日本政府道歉，印度人民要求英国女王道歉，他们
的经济和军事实力都不如或远远不如日本和英国。他们非常清楚，他
们所要求的不是什么可以用金钱来相提并论的。他们的要求基于几十
年几百年的凌辱，基于几十万上百万被惨杀同胞的生命，基于那些像
月亮钻石那样数也数不清的被掠夺的财富。他们所要求的不是什么自
我陶醉，而是对得起先辈後人的民族尊严。
林思云说：“历史上日本人的确让中国人多次丢丑。”
丢谁的丑？是刽子手还是被他们惨杀的无辜人民？
１９３１年“九．一八”事变，日本关东军突然袭击中国军队，
进而霸占东三省，这丢了谁的丑？
１９３７年“七．七芦沟桥事变”，日本法西斯全面侵占中国，
这丢了谁的丑？
在南京屠城，丢丑的是那３０万被惨杀的中国居民和战俘，还是
那脱下裤子扑向幼女、挥起军刀砍向无辜百姓的大日本皇军？！
按林思云的说法，德国的纳粹党徒盖世太保让６００万被惨杀的
无辜犹太难民丢了丑。能鲜廉寡耻到这种级别的，大概也只有林思云
和他所代表的日本人。
林思云倒是重复了当年日本法西斯战犯真实想法和说法，那些手
握军刀，高喊“八格牙鲁”的日本皇军的确曾自我陶醉在用三光政策
让全世界人民丢丑、为八弘一宇的大日本帝国扬威的“武运长久”之
中。
但林思云和他的日本人忘记了一个历史事实，这就是日本法西斯
在凌辱各国人民的同时，也凌辱了日本人民自己，那几百万战死在中
国、印缅、所罗门、塞班、冲绳……的日本青年，那被燃烧弹染红的
东京夜空，那被原子弹夷平的长崎广岛……。
我记得日本影片“啊，海军”中的主人公，那位为屡建战功的海
军航空兵激愤并揪心地责问他的夥伴、上司和他自己：“打得赢的仗，
就应该打吗？”这确实应该成为日本人永志不忘的警世通言。
我相信林思云和他代表的日本人，只是一部份或极小部份人，因
为人们看到更多的是对法西斯罪行的严肃反思以及对人类未来的美
好向往。
１９３８年１１月９日夜，德国纳粹党徒在德国全境有组织地迫
害犹太人。这一夜，９０多名犹太人被惨杀，数万犹太人被关进集中
营，犹太教堂被烧毁，犹太商店被洗劫一空，满地的橱窗玻璃碎片与
寒月相映，这夜被称为“帝国水晶之夜”。
６０年後的这夜，柏林、莱比锡、马格德堡、艾尔福特等地的市
民纷纷自发地走上街头，分别举行了大规模的集会和游行，纪念自１
９３８年１１月９日以来遭到纳粹迫害的欧洲犹太人。莱比锡市市长
格鲁伯在被焚毁的犹太教堂遗址前对数千名集会者发表讲话，他总结，
“只有敢于面对历史，并牢记历史，德国的未来才有保障。”
日本是否会再成为中国人民和亚太地区人民的敌人？日本是否
应该向中国人民及亚太地区人民道歉？莱比锡市长的讲话如同舞台
上的聚光灯，强烈地反衬出旅日华人林思云和他所代表的日本人的脸
色是何等的苍白。
不少网友都有些好奇：这林思云林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他当然可以是日本人，日本人有这样的思路一点也不奇怪。而且
今天日本人中的“中国通”，他们的汉语听、说、写本事是当年的鸠
山龟田渡边们所不能望其项背的。
他当然也可以是中国人，在中国人中这样的思路的确是不多，但
也不是绝对没有。说起来挺有意思的就是汪精卫。林思云今有名言：
如果日本不来侵略中国，其他列强也会来侵略。这与当年汪精卫的名
言相应成彰：如果他不卖国，蒋委员长也会卖国。汪精卫是犯了错误，
他将其思路付诸于行动。林思云居于不败之地则在于他只是说说而已，
有道是一支独秀，百家争鸣。
我觉得这都不是重要的事。
巴金先生在经历了“清除精神污染”之後的感想是：谁说文革不
会再来一次。
在我们拜读了林思云的大作之後，应该清楚了：中国如不继续奋
发图强，没准哪一天晚上，真会收到鸠山请你赴宴交朋友的请柬，或
真有王连举上门来向你传授如何成为识时务之俊杰的体会。
原载《枫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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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悲鸣：「有礼无让」的西方文化精髓
很多人以为胡适之深通西方文化呢。其实他只拿到哲学博士学位
就回国了，并无在美国做博士後和就业的经历。故他对西方文化，尤
其美国文化的理解仍不免浮浅。恕我孤陋寡闻，在美国的中国学者中，
我只见到唐德刚教授说过一次西方的文化是「有礼无让」。这四个字
才算说到点子上了。
中国文化失败的地方是在「礼」与「让」这两个字上的进退失据。
中国自认「礼义之邦」，行起大礼来，五体投地，不可谓无礼。
但中国人还有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和「夷狄之有君，不若诸
夏之无也」，把礼貌限于儒家教化的范围之内。对于非我族类，可以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只当夷狄都是畜生，杀之无
罪。
其实西方夷狄也并非全是牲口，他们也有礼仪，只是和中国的不
一样罢了。西方臣民向国王行的最大的礼只是单膝下跪而已。
自鸦片战争以来，中西文化对撞，中国一输再输，就输在不懂这
「有礼无让」四个字上。1840 年钦差大臣林则徐醉草「吓英书」，通
篇都是「如若不从」，「我天朝大军必将踏平英仑三岛」之类的豪言壮
语，却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本来外交照会只需要本国外交部向外国驻华使馆和本国驻外使
馆向外国外交部各递交一份就行了。但林则徐不懂这些，以为英国公
使也象花喇子模信使似的，不敢给自己的国王传递坏消息呢，便派人
乘船直抵英仑把「吓英书」投到邮筒里寄给英国政府。
其实禁止英商贩鸦片只需外交照会就行。但中国自认有理，便摆
出一副天朝上邦的傲慢无礼来扩大打击面，以禁鸦片为名，一举禁绝
所有的中英贸易（那时的贸易逆差已越来越大），连平英团都出动了。
结果让英国人逮着了理，经国会的民主表决，派兵来华保护英商，狠
揍了中国一顿。
挨了好揍的清政府无法，只好从「无礼不让」，一下子转成「有
礼有让」，签署了第一个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不但割让了香港，
而且还赔了三百万两银子。而英国历史教科书始终把中国认为的两次
鸦片战争说成是两次中英贸易战争。而中国至今无人抗议。
日本「脱亚入欧」之所以成功，就在于学会了这个「有礼无让」；
寸土必争，寸利必得，却一口一个「嗨咿！嗨咿！」，鞠躬必九十度。
其礼数连西方绅士都比不上，但争起利来更不让西方。
中国至今学不会的仍是这个「有礼无让」；要么「无礼不让」，从
平英团到如今反对日本入选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问题上中国愤怒青
年的过火行为。要么「有礼有让」，从签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到
国共两党争相放弃对日索赔。这陋习至今无改。
日本面对中国正在兴起的暴民砸日本商号的事件，只以「无反应」
为最佳的反应。世人都可对比出中日双方究竟谁有礼，谁无礼。但日
方绝不理会中方抗议，照旧拦阻一切胆敢靠近钓鱼岛的中方船只。
我在美国倒霉无算，跟中国朋友诉起吃洋火腿的苦来，人家根本
就不信。美国人一个个不都彬彬有礼的嘛！
关键是这些人并未深涉美国社会，只见其彬彬有礼，而未见其毫
厘不让。郑义两口子和曹长青以及所以民运爱美国贼都只这般见识。
另一批爱国愤青则只见其不让，不见其有礼。中国戏剧、电影、
电视剧里的外国反派角色，尤其西方人和日本人，干起坏事来都是「无
礼不让」的，其实都是中国人按中国恶棍形象设计出来，栽到西方或
日本恶棍角色的头上。并非西方或日本恶棍的真实形象。
欧洲人殖民美洲，悬赏割一块印地安人头皮一百二十美元，几乎
灭净了当地原住民，才有美力坚合众国，就是「不让」的结果。以色
列复国成功，打得阿拉伯世界只要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也都是
「不让」的结果。美国最近这次的侵略伊拉克战争，在四十八小时最
後通牒到期的一刹那，斩首行动的巡航导弹就出膛直击萨达姆藏身的
地堡。事後证明伊拉克绝无美国兴兵所指称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美
国也绝不撤兵、道歉、赔偿。这就是典型的「有礼无让」。
对付「有礼无让」的办法只能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
以「有礼无让」待之。「有礼」，才能让国际社会看得起，即使败了，
也不倒架子。「无让」才不吃亏。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都是以「不让」
逼退了美军。
若想在国际社会上「有礼无让」，国人必须在日常生活中先习惯
于「有礼无让」。
郑义盗取我给《民主中国》的信件，断章取义，歪曲事实以诋毁
我的名誉和李洪宽盗窃篡改我的文章刊入他的《大参考》，虽然「无
让」却都是非常「无礼」的。这些行为显示的是郑义和李洪宽的家庭
教养，丢的是爸爸妈妈的人。他们家里的父母就这样对待别人和教育
子女这样对待别人的。
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无礼儿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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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露如何成为汪伪特务头子家里的红人
1939 年的上海滩，在日寇铁蹄的蹂躏下，已沦为“孤岛”，这个
外表灯红酒绿的十里洋场，到处都充斥着背叛、绑架和暗杀。此时的
关露，身份是上海滩最有名的三个女作家之一，另外两个是丁玲与张
爱玲。
关露除了创作之外，还翻译了高尔基的《海燕》《邓肯自传》等
许多日後广为人知的优秀作品，而那首流露着健康豁达情怀的《春天
里》，更为她赢得了社会底层人民的喜爱。那时的关露激情澎湃，面
对日寇的侵略，她大声疾呼：“宁为祖国战斗死，不做民族未亡人!”
这样的爱国诗词曾经为她赢得了“民族之妻”的称号。
让人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受人喜爱的女作家，却在这年年底突
然销声匿迹。当关露再次出现在上海滩的时候，她竟然成为汪伪特务
头子家里的红人。
是什么导致她发生那么可怕的变化呢?谜底到 43 年後才彻底揭
开。原来，这位本名胡寿楣的女诗人已是中共秘密党员，她接受了一
个非常任务——打入“76 号”，摸清汪伪政权特工头目李士群的真实
思想动态，并在适当的时候对他进行策反。这么一个艰巨的任务，为
什么会选择关露呢?关露有个妹妹叫胡绣枫。1933 年，李士群被国民
党抓了以後，他的老婆叶吉卿在走投无路之下，胡绣枫接待了她，所
以李士群对胡绣枫一直心存感激。基于这层关系，党组织原准备派胡
绣枫去的，但胡绣枫当时在重庆工作繁忙，于是推荐了她的姐姐关露。
1939 年 11 月，关露的长篇小说《新旧时代》已进入了最後的修
改，但就在一天夜里，她接到了一份中共华南局最高领导人的密电—
—速去香港找廖承志(廖时任八路军香港办事处负责人)。关露到达香
港後的第二天，两个客人拜访了她。其中一个就是廖承志，另一个人
则自我介绍说：我叫潘汉年。那是一次绝密的谈话，直到若干年後，
有的材料里才第一次提到它。潘汉年所带来的任务，竟是命令关露返
回上海，策反李士群。
最後潘汉年是如何说服关露的，我们已无法知晓，通过史料能查
到的是，潘汉年最後对关露说：“今後要有人说你是汉奸，你可不能
辩护，要辩护，就糟了。”关露说：“我不辩护。”
回到上海後，关露便成了极司菲尔路 76 号汪伪特工总部的常客。
李士群让太太和关露一起逛商场、看戏、出席各种公开场合。就在有
意无意间，关露投靠汪伪特务的消息传开了。
1940 年 3 月，汪精卫在南京粉墨登场，上海的敌特空前猖獗。
这激起了文艺界进步团体的抗日热情，就在这个用人之际，左联负责
人找到了主管诗歌工作的蒋锡金。“关露还参加你们的活动吗?”“是
的。”“今後不要让她参加了。”
此後，上海的许多关露昔日的同事、朋友均对她侧目而视，大家
一谈起她，甚至要往地上吐唾沫。蒋锡金有一次在路上碰到关露，聊
了一会儿，她跟锡金握手告别时说，“我没去过你的家，你的家在什
么地址我全忘了”。
关露严格地执行了党的指示，有意疏远了那些所剩不多的朋友。据
胡绣枫透露，在此期间关露曾给她写过一封信：“我想到‘爸爸、妈
妈’身边去，就是不知道‘爸爸、妈妈’同意吗。”
这里的“爸爸妈妈”就是指解放区、延安。胡绣枫说，接到关露
来信後，自己立刻跟邓颖超汇报了此事。没多久，八路军办事处一个
人就找到胡绣枫，随後胡绣枫回信给关露说：“‘爸爸、妈妈’不同意
你回来，你还在上海。”
忍辱负重了两年後，关露的付出终于有了收获。1941 年，关露
与李士群进行了一次有迹可寻的对话。关露说：“我妹妹来信了，说
她有个朋友想做生意，你愿意不愿意。”李士群是个很聪明的人，他
一听就明白了。
很快，潘汉年根据关露的判断，在上海秘密约见了李士群。从此，
日军的清乡、扫荡计划，总是提前送到新四军手中。之後，李士群与
中共的秘密联系改由其他同志负责。关露又迎来了她新的任务。
太平洋战争爆发後，日本加紧对华侵略，不仅是国土还有文化。
日本军部在华新办了很多中文刊物，网罗了一批汉奸文人。1942 年 5
月，日本海军部控制下的《女声》杂志招来了一个新的编辑，这是一
个穿着时髦且面目和善的中国女人，她就是关露。
之前两年的磨练，令关露更为成熟。之後的日子里，她行使编辑
的权力刊登了很多暗含反战爱国色彩的文章，培养和发掘了大批进步
的文学青年。
1943 年 7 月，《女声》杂志社决定派关露去出席 8 月在日本举行
的“大东亚文学者大会”。中国的代表十几人全要被登报，并附照片。
如果经过这次的亮相，关露的“汉奸”之名是再也洗刷不掉了。
就在关露犹豫之时，潘汉年派人送给她一封信，要她到日本转交
秋田教授。原来，当时在中国的日共领导人野坂参三与日本国内的日
共领导人失去了联系，希望通过秋田恢复，恰好杂志社给关露介绍的
日本朋友中就有秋田，为了党的任务，关露再一次上路了。
在日本，关露圆满地完成了给秋田送信的任务。这次大会，日方
要求中国代表都要发表广播讲话，分给关露的题目是《大东亚共荣》，
关露坚决地拒绝了，她把题目换成《中日妇女文化交流》，日方同意
了。关露讲话的内容大致是来日本後由于语言不通，与日本女作家交
流困难，中日两国妇女交流很重要，大家都要学一些对方的语言，以
利于交流云云。通篇并没有吹捧日本军国主义的内容。
当关露回到上海後，她得到两个消息：其一，汪伪特务头子李士
群 9 月在家中神秘暴毙;其二，她出席日本大会的新闻已在国内传开。
一篇登在 1943 年《时事新报》上的文章写道，“当日报企图为共荣圈
虚张声势，关露又荣膺了代表之仪，绝无廉耻地到敌人首都去开代表
大会，她完全是在畸形下生长起来的无耻女作家。”关露的“汉奸生
涯”达到了顶峰。
1945 年 8 月，日本宣布投降。我党接到密报，关露已经名列国
民党的锄奸名单，于是立刻安排她来到了苏北解放区。“汉奸”之名
终可洗刷了吗?
熬过了六年敌营生活，关露终于回到自己人的身边，单纯的她并
不知道，自己要经受的煎熬还没结束。初到解放区，关露认为一切都
可以重新开始了，她甚至又萌发了写作热情。可她却发现署名“关露”
的文章都得不到发表。
此时的解放区的整风运动正进入审干阶段，任何一个来自白区的
人都要受到审查。没有多久，关露成为严格审查的对象。抗战胜利却
仍然要忍受误解，作为一个女人，关露的精神已近崩溃边缘。这时，
有人给关露送来一封信，当她看到寄信人名字的时候，她整个人在一
瞬间振奋了起来。
关露一直有一个恋人，他是我党的高级干部，两个人的感情很深
厚。抗战时期关露在敌人的营垒里始终是以汉奸文人的身份出现的，
而她的恋人则以爱国分子身份在国际友人之间活动，身份的差别导致
两个人聚少离多。关露以为到了解放区，他们就可以结合了。
但，关露绝想不到，这封珍贵的来信竟然是一封绝交信。原来，
关露的那个恋人当时正陪同周恩来参加重庆谈判，考虑到关露当时已
是一个公认的“汉奸”，所以，他就给关露写了那封绝交信。
关露患上了精神分裂症。过了一段时间，潘汉年等人为关露送来
了证明材料，关露渐渐地康复了。可关露的厄运还没结束。1955 年，
潘汉年受到错误对待被捕入狱，而受他的牵连，关露也失去自由。那
一年她 49 岁，一关就是两年。1967 年，关露再次被捕，那一年她 61
岁，这一次关了 8 年。
1982 年 3 月，中组部做出了《关于关露同志平反的决定》。几个
月後的一个冬日，关露在她那十多平方米的陋室里服药自尽，时年
76 岁。
人们在整理关露遗物的时候发现，陪伴关露走完人生最後一刻的
是一个大塑料娃娃，而她的身边还一直保存着一张那个爱人的照片，
照片的背後有关露写的两句诗：“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我独痴。”
(注：关露在狱中曾留下了 11 首诗，其中最著名的是《秋夜》中的两
句，“换得江山春色好，丹心不怯断头台”。)
1982 年 12 月 5 日，关露的骨灰安放仪式在八宝山公墓举行。有
细心人发现，在那次追悼会上有一个并不属于文艺界队伍但是神情极
其沉郁的老人，自始至终都未与任何人说话，他一直默默地站在人群
的後面……（李士群为前中共特工，被军统抓捕後严刑拷打逼降，加
入军统。抗战初起，局面混乱之际，李转入汪伪集团，主持 76 号，
破获不少重庆方面的特工，杀之。关露策反时曾质问他为什么杀那么
多中国人。李辩护说，我杀的都是军统的人，一个共产党员也没杀。
盖其深恨军统加诸的酷刑，翻手後痛报之。由此文观之，非但关露不
是汉奸，李亦中共烈士。）
左图：关露 中图：王炳南一家 右图：1940 年王安娜在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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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基百科：王炳南（摘录）
王炳南 1926 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8 年受命打入国民革命军杨
虎城部进行秘密工作。後受杨虎城资助前往日本、德国留学。1936
年回国，积极推动杨虎城和中共合作，在当年年底的西安事变中发挥
了一定作用，受到毛泽东的赏识，曾与关露交往，後因其是“汉奸”
身份影响不好而被组织要求与其分开。
抗战爆发後，王炳南受命从事统战工作。抗战胜利後，王炳南担
任毛泽东的秘书，参与了重庆谈判，後又随周恩来前往南京，担任中
共代表团外事委员会第二副书记兼发言人。内战重启後，王炳南回到
延安，担任中共中央外事组副主任。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後，王炳南参与了外交部的筹建工作，任外
交部办公厅主任、部长助理等职。1954 年担任中华人民共和国日内
瓦会议代表团秘书长，次年出任驻波兰大使。在担任驻波兰大使期间，
王炳南受命秘密与美国开展接触，担任了中美大使级会谈中方首席代
表一职。
1964 年，王炳南奉调回国，出任外交部副部长。文化大革命中
一度遭受迫害，复出後任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会长。
左起：周恩来、卓别林、王炳南、卓别林妻子乌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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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 年 9 月 14 日，蔣經國函電宋美齡
「據報『匪』將以慶賀華盛頓喬治城大學孫中山先生銅像揭幕為
由準備派出一代表團由王『匪』炳南領隊內尚包括何世禮之姪何桐以
及葉『匪』劍英之弟於九月廿九日到達華府活動並打算捐出美金一百
萬元在該大學與其戰略及國際關係研究中心合建一所謂文化交流場
所克萊恩亦被指定參加接待此事分化及籠絡作用已極為顯然以上各
情知在母親垂注洞鑒之中謹此稟報並懇大人隨時賜示南針為禱肅叩
福安兒經國跪稟九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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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炳南与德国妻子王安娜离婚原因
1931 年，24 岁的安娜利泽在柏林大学读书时，认识了年长自己
一岁的中国留学生王炳南，两人在参加反法西斯活动时密切交往并产
生爱情。1933 年纳粹执政，安娜利泽两次被捕，出狱後仍随时可能
再进集中营。王炳南于 1933 年同她结婚，让她改姓王并拿到中国护
照。此时，蒋介石政权与希特勒臭味相投关系密切，王安娜以中国人
身份才脱险出境。
1936 年初，王安娜随丈夫到达中国。王炳南之父与西北军界首
领杨虎城是结拜的异姓兄弟，他本人留德五年便是靠杨家资助。十年
前便秘密加入共产党的王炳南此次回国，正值中共中央实行抗日民族
统一战线政策，他奉命通过世交关系做杨虎城的工作。作为古城内首
位洋媳妇，王安娜到西安当夜便去杨宅，杨虎城见面就说：“一个外
国妇女在中国旧式宅第中不能生活，还是住旅馆吧，费用我承担。”
王安娜马上表示，早就对中国的生活不抱幻想，应该住在公公家。不
久，王安娜带着身孕随丈夫陪杨虎城到上海，会见了鲁迅和救国会领
袖，这更促进了那位西北军首领下决心发动西安事变。
在上海和西安的社交场合，一个高大的洋女人穿着中国服装，以
英语宣传抗日救亡的必要，既引人注目又令人敬重。王安娜刚踏入中
国，便由革命者家属进而成为革命参加者。到延安访问红军并希望留
下来，毛泽东曾就她的混血儿子更送给白求恩。她一路也治疗了几百
个伤病员，解放後卫生部长曾笑称她是中国最有名的外行大夫之一 。
在华北敌後根据地千里行军，坚持不骑骡子；长了满身虱子，便想起
毛泽东对她说的：“只有长过虱子的人，才算是真正的中国人” 。
1939 年初，周恩来派王安娜去香港找宋庆龄联系，设法把买到
的包括 X 光机等珍贵医疗器材运回来。王安娜从广西出境到越南，又
转往香港、上海，完成任务後回重庆。接着，她又奉命进入晋察冀根
据地了解当地医疗情况。在八路军掩护下，她和几个女护士通过日军
封锁线进入华北敌後，途中见到著名女作家丁玲。千里行军中，战士
们为照顾“外国同志”要她骑骡子，王安娜却坚持步行不搞特殊。一
路上她生了满身虱子，便想起毛泽东对她说的话：“只有长过虱子的
人，才算是真正的中国人。”于是自豪地说：“我现在属于中国人了！”
王安娜虽积极为八路军和解放区工作，却坚持自由信条而不肯受
共产党严格的组织纪律约束。1939 年，她在上海采购时出于好奇自
作主张，应在柏林时结识的日本同学之邀到敌国游览了几天，这在抗
战环境中自然引出些难以解释的质疑。王炳南後来向她说明，如果仍
想做妻子就必须加入共产党并忠实于信念，不能太无政府主义，最终
导致了十年的夫妻分手。对于一个在文化和生活上都与中国人有着很
大差异的外国妇女，我们确实也不应以自身的角度过于苛求。她在艰
苦危险的战争环境中所做出的一切，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
王安娜回德国後三十多年间，始终牵念着在中国的亲人，并把这
种思念同缅怀自己亲历的那场伟大革命联系在一起。她一直宣传中国
天翻地覆的变化，所写的回忆录《中国──我的第二故乡》也翻译成
多种文字，成为在国际范围内介绍中国社会伟大变革的生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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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发云：下一支号角何时吹响（7/7）
下一支号角何时吹响——百年红歌漫谈
胡发云
7.下一支号角何时吹响
喧嚣一时的 52 红歌会，在争议蜂起之时，突然诡异地消声了，
成为了又一个重要事件的“烂尾楼”。数月过去了，马晓力女士呼吁
的“迅速严查！一定追究到底！务必给相应责任人以纪律处分，以正
视听！”也没见有什么结果。从媒体传出的各种信息看，似乎是几个
骗子假冒了国家最高意识形态部门的名义圈钱的一次商演。一个文化
活动管制严格，几条微信一段视频都可以监控的国度，一场事先就广
为宣传大肆张扬、地点设在最神圣的人民大会堂的政治性极强的大型
晚会，难道会失察？况且里面的节目还涉及到在任的最高领导人。事
发之後，骗子既没有逃匿也没有辩解，只说一切听官方的。真是一个
很讲政治的骗子。
其实，探究这些内幕其实并没有多少意义。这台晚会，放在中国
的大历史中，是一个太正常不过的政治正确的演出。它和多年以来与
此同类的各种晚会一样，没有本质的区别。
作为一场极端社会运动的文革束了，但是作为文化形态的文革，
它其实是一直在照常运行。
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这台与文革有深切关联的红色经典
晚会，并没有因为文革的终结而退出历史舞台，也从来没有对它进行
过任何分析、反思与批判，直至近年，官方还隆重推出它的五十周年
纪念版（2014 年人民大会堂），经典版（2015 年人民大会堂）。这一
切，都是极权主义艺术活动的题中应有之义。红歌本身就是文革——
也就是极权主义最典型的符号，没有大半个世纪的红歌，就没有文革，
也没有中国的极权主义运动。
当年唱红的“祖国的花朵”们，现在已入晚境，他们中的许多人，
成为了广场大妈、红歌合唱团成员、或餐桌歌厅的麦霸歌霸，当年那
些歌，已融入他们的灵魂。这是一种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熏陶，
是一种了无痕迹又刻骨铭心的印记，这种用音乐植入心灵的感情，永
生不忘，成为一种非理性的情绪记忆。如今，又有千千万万的孩子们，
学子们在这样的歌声中长大，这些旋律，这些美丽宏大的歌词刻入他
们的童年与青春，成为他们永远的生命记忆，这次 52 红歌会的演出
团体，叫“五十六朵花少女组合”，豆蔻年华，青春初绽，正是半世
纪前天安门广场上百万朝觐者的年龄，她们除了唱前辈们的歌，还唱
了《包子铺》、《不知该怎么称呼你》，後一首歌，由湖南官方制成精
美的 MV，今年春节前夕在湖南卫视播出。不久之後的两会中，湖南
省委书记当面向被歌颂者汇报了这首歌播出後的盛况。他颔首微笑。
《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你千里万里来到苗寨里;
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你风里雨里走进我家里。
摸铺盖，看米缸，
一条松木板凳连着我和你。
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你把我的手握在手心里;
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你把我的事装进你心里。
拉家常，细叮咛，
一句精准扶贫暖透我心里。
我在你心里，
你在我心里。
你爱我们老百姓，
我们老百姓深深地爱你，爱你，爱你。
中国历朝历代，最不缺的就是谀上颂圣的文人，上至堂堂国师，
下至穷酸秀才。他们要写，本是天要下雨的事，关键在于圣上的态度。
在一个传播受到严格控制的国家，放哪一首出来，放到什么规格，是
大有讲究的。
毛泽东之後，个人崇拜并没有从制度上完全根绝。其後的数任最
高领导人，华、邓、胡、赵、江、胡、习，其中起码有四位，享受过
这种高规格待遇。华国锋在“英明领袖”时期，颂歌也是铺天盖地，
数年之後，随着他黯然下台，这些歌也就烟消云散了。邓有《春天的
故事》，江有《走进新时代》，都上了国家媒体，算是极权主义音乐余
韵。只要保存着这样的余韵，哪怕细若游丝，它就不会中断文脉，随
时可能兴盛起来。
上世纪四十年代初，就在中国极权主义准备起航的时刻，曾经的
美国共产党员马克斯•伊斯特曼，在一次访苏之後，放弃了自己的共
产主义信仰，他在 1941 年 5 月 11 日写给《纽约时报》的一篇通讯中，
谈到极权主义的二十个重要特征。两个月後，胡适——就是前面提到
的那位曾经想要向法西斯学习的胡适先生——在一次演讲中引用了
伊斯特曼的提法，下面是其中的几条：
把狭义的国家主义情绪提高到宗教狂的程度。由一个军队般
严格约束的政党来执掌国家政权。严厉取缔一切反对政府的意见。
把超然的宗教信仰降低到国家主义的宗教之下。神化“领袖”，把
领袖当作一般信仰的中心。毁灭书籍，曲解历史及科学上的真理。
使人民陷入文化和信息的孤立，对外界的真实情况无从知晓。由
政党统制一切艺术文化……
胡适先生的这些告诫，多是针对当年的执政党的，作为在野的共
产党也是赞同的，并发表过许多同类的言论。但是，民众看到的常常
不是这个样子，而是一种令人激动的美。孙立平先生说过：
“极权主义无疑是 20 世纪留给人们的一个最大的谜。尽管此
前有种种极权主义的思想和种子，但只有到了 20 世纪，它才真正
开花结果。它是一场富有感召力的运动，又是一种令人恐怖的制
度；它肇端于诱人的理想和不容质疑的正义，却酿造了无尽的罪
恶；它在最大的程度上践踏着人性，其中却又夹杂着动人的故事；
它是无数人的希望，又是无数人的厄运。可以说，没有极权主义，
人类整个 20 世纪的历史将会全然不同。就在今天，它仍然在散发
着巨大的诱惑力。”
极权主义没有固定的模式，它是一个百变金刚，能够以各种各样
的面目出现。它也是一种病毒，可以浸入各种社会形态，让它形成一
个新的样式。
52 红歌会是一次不太成功的试探或谄媚，它太没有创新，也就
是说没有以新的变种示人。于是它变成一支喑哑的号角。
下一次号角什么时候吹响？我们能否遏制又一次民族大灾难？
这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胡发云 2016 年 9 月 15 日定稿于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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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沸腾的年代
不能否认，毛泽东时代人民的精神食粮是充足的，共产党的造势
世界一流，给予了人民希望和期盼。如果不是阶级斗争理论的错误破
坏了社会主义建设发展的平衡，如果不是党内民主一再被破坏，如果
不是伟人启动了“文革”这枚炸弹，中国人民就一定会感恩戴德勒紧
裤腰带继续幸福的生活下去。
然而，物极必反，共产党用事实教育了人民应该如何去争取自己
的幸福：当干部的，做生意的，打工的，种地的，教书的，治病的，
当兵的…，各有各的道。然而，中国人民在基本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後，
没成想思想觉悟提高了，开始琢磨如何反对贪污腐败、贫富不均、丧
权辱国、民主法治这些大问题了。
小薄看准时机表现一把，没成想落了个人财两空，赔了夫人又折
兵。中国人好热闹，喜欢红红火火，可有谁去质问：这么多人参加活
动，用了那么多红布绸，时间是谁给的？费用是谁批的？纳税人就没
意见吗？…
他们搞了几年,这上峰（可都是经历过文革的呀）难道就默认了？
直到王局出事才手忙脚乱处理，还搞得满世界风言风语，左右不落好，
给人一个错误印象：只有好老百姓，没有好官儿，官儿越大越坏！呜
呼哀哉，这世道咋就没个能人调理调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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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挫败一次中共中央，中国人民才能开始为自己争得民主
必须挫败一次中共中央
中国人民才能开始为自己争得民主
如果英国国会不能一次又一次地打败王权，英国人民（首先是资
产阶级）能够为自己争得民主吗？王权肯与你“立宪”吗？
不会的。
同样的，中国人民也必须要在一场政治的决斗中起码挫败一次中
共中央，中国人民才可能开始为自己争得民主！
今天的“中共中央”，很有点像英国的王权：为所欲为。为维持
一小撮寡头及其家族的经济和政治特权，要整谁就整谁，要打倒谁就
打倒谁，要关押谁就关押谁，全不把人民的利益、愿望、呼声放在眼
里，全不尊重一点由人民自己选择的意志。人民只能臣服，听命、表
态“效忠”，在军警的淫威下“自觉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但英国王权毕竟还未能有中共中央今日的绝对王权，它遇事还不
得不召集国会商量。中国的“国会”在哪里？没有。但真的没有吗？
也不是。中国“改革开放”三十余年，民间已经形成左右两大政治势
力，它们之间有矛盾，但它们面前有一个共同的历史任务就是击败中
共中央在中国的绝对王权，为自己争取到民主。
人民的民主权利，不是恩赐来的，不是“开明党中央”“开明戈
尔巴乔夫–叶利钦”发了善心搞“政治改革”“政治转型”自上而下
施舍给你的。它必须是要靠自己的斗争争取得来。你付出了劳动和牺
牲能争取到哪一步，你才能“民主”到哪一步。这才是最坚实的民主，
而不是施舍之下“中央”随时可以收回的“民主”。
中共中央对人民的绝对王权，过去，金口一开，说一不二，全国
鸦雀无声，从未被挫败过。而从未在人民面前挫败过的中共中央王权
气焰熏天，人民怎能幻想它，又有什么资格幻想它能对自己有丝毫的
妥协、让步？
全国人民啊，这次，胡温中共中央无理非法倒薄，周纳深文，却
打错了算盘。我们不是“挺薄”，我们是挺一个人民说话，人民决定
的民主制度。我们一定要下定决心，坚持不妥协立场到底，在需要牺
牲的时候付出牺牲，学习王铮老师，不停地以各种方式发出反对的声
音，坚决让这个中共中央在人民面前挫败一次，失败一次，打掉它传
统对人民说一不二的淫威和气焰，让人民获得自信，从此站起来争得
了对这个中共中央王权说“不！”的权利。只有争取到了这样的结果，
中国人民的“国会”才能萌芽，才有资格逼迫中共中央王权在宪政立
场上的妥协和让步，开始为自己争得民主。当然，挫败它一次，还只
是民主的开始，但不挫败中共中央一次，就永远不会有民主宪政的开
始！（中共中央是不会错的；即使出了文革，也是林彪四人帮的错，
与伟大领袖无关。）
2012 年 4 月 17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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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锷：护国军讨袁通电
天祸中国，元首谋逆，蔑弃约法，背
食誓言，指逆舆情，自为帝制，卒召外侮，
警告迭来，干涉之形既成，保护之局将定。
锷等忝列司存，与国休戚，不忍艰难缔造
之邦，从此胥一；更惧绳继神明之胄，夷
为皂圉。连日致电袁氏，劝戢野心，更要
求惩治罪魁，以谢天下。所有原电，迭经
通告，想承鉴察。何图彼昏，曾不悔过，
狡拒忠告，益煽逆谋。夫总统者，民国之
总统也。凡百官守，皆民国之官守也。既
为背判民国之罪人，当然丧失元首之资格。
锷等身受国恩，义不从贼，今已严拒逆命，
奠定滇黔诸地方，为国缨守；并檄四方，
声罪致讨，露布之文，别电鏖鉴。更有数
言涕泣以陈之者，阋墙之祸，在家庭为大变；革命之举，在国家为不
详。锷等夙爱和平，岂有乐于兹役？徒以袁氏内罔吾民，外欺列国，
有兹干涉，既濒危亡，非自今永除帝制，确保共和，则内安外攘，两
穷于术。锷等今与军民守此信仰，舍命不渝。所望凡食民国之禄，事
民国之事者，咸激发天良，申兹大义。若犹观望，或持异同，则事势
所趋，亦略可豫测。锷等志同填海，力等戴山，力征经营，固非始愿
所在；以一敌八，抑亦智者不为。麾下若忍于旁观，锷等亦何能相强？
然量麾下之力，亦未必能摧此土之坚；既原麾下之心，又岂必欲夺匹
夫之志。苟长此相持，稍亘岁月，则鹬蚌之利，真量于渔人；其萁豆
之煎，空悲于轹釜。言念及此，痛哭何云。而锷等则民国共死生，麾
下则犹为独夫作鹰犬。坐此执持，至于亡国，科其罪责，必有所归矣。
今若同申义愤，相应桴鼓，所拥护者为固有之民国，匕鬯不惊；所驱
除者为民国之一夫，天人相庆。造福作孽，在一念之危微；保国覆宗，
待举足之轻重。致布腹心，惟麾下实利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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